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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千钧一发!大家惊出了一身冷汗,幸亏刚才没有贸然开火。事后舒马克心有余悸地回忆,pt-41号艇“在黎明的微光里被奇异地放大了”。
会合后,两艇继续前进。16时,他们驶抵第一个预定会合点塔瓦加延岛,pt-34号艇已经等在那里。第十六海军军区的洛克威尔少将就在这艘艇上,果真不愧为海军出身,他那艘艇比其他艇快了许多。几艘突然到来的鱼雷艇打乱了小岛居民的平静生活。洛克威尔一行登上小岛时,岛上仅有的9户居民好奇地打量着这些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美国人。此时失散的pt-35号艇仍不见踪影。
本来海军的一艘潜艇预定于当天晚上到这里接走他们,这样万一鱼雷艇出现问题或者麦克阿瑟临时改变主意,还可以有另一种撤离办法。但麦克阿瑟决定继续乘鱼雷艇突围。由于pt-32号艇在清晨的忙乱中将大约600加仑燃油扔进了海里,剩余燃料已无法支持它高速跑完之后的行程,麦克阿瑟让它留下来等待潜艇,其余两艘艇起航前往卡加延。傍晚时分,他们再度起航,pt-34号一马当先,pt-41号紧随其后,两艘艇高速驶出隐蔽地点继续朝着南方飞奔。
险情很快再次出现。刚刚出发不久,一艘巨大的日军战舰在晴朗的夜空下隐隐向着他们逼近,就位于艇首左舷3度、距离8000米的位置上。这回可不是昨天的虚惊,那是一艘在这一带巡逻的日军巡洋舰。
那艘巡洋舰可能是开向马尼拉湾的,途中与麦克阿瑟的鱼雷艇不期而遇。双方距离太近了,躲避或逃跑已不可能。巴尔克利命令关闭发动机,打开鱼雷发射盖准备以死相拼。这里距日军封锁线已经很远,日军根本想不到小艇上竟然藏着东京重金悬赏缉拿的头号敌人麦克阿瑟。尽管看到了远处的小艇,日本人错误地将关闭了发动机的鱼雷艇当成了渔船,以原来的速度和航向大摇大摆地开走了。事后得知麦克阿瑟是乘鱼雷艇出逃的消息,日本人简直悔青了肠子。
对此,麦克阿瑟回忆:“当时我们几乎停止了呼吸,等待那即将让我们暴露身份的第一批炮弹打过来。几秒钟过去了,几分钟过去了,敌人的战舰没有发出任何信号,只是穿过我们的航道缓慢地向西行驶过去了。”
两艘鱼雷艇死里逃生。一旦脱离日军的视线,他们立即开足马力以最快速度继续向东南方向驶去。
夜里,艇上的人大部分都极不舒服地睡着了,只剩下麦克阿瑟翻来覆去睡不着。他叫醒了海军出身的赫夫副官:“我睡不着。”
“对不起,长官。”
“我想找人说说话。”
“好吧,长官。说什么呢?”
“哦,什么都行,我只是想聊一聊。”
麦克阿瑟开始喋喋不休地讲起他的早年经历,他在菲律宾做出的种种努力,以及落到这步田地的郁闷。最后他冲着赫夫的耳朵吼叫,声音压过了发动机的轰鸣:“我将来一定要重新杀回去,去解放那些岛屿。”
3月13日7时,经过45个小时艰难航行,麦克阿瑟带着两艘鱼雷艇安全抵达卡加延。不久,之前失去联系的pt-35号艇也抵达。行完庄严的军礼,驻守棉兰老岛的威廉·夏普准将紧紧握住了这位浑身湿透的上将伸过来的大手。
夏普对麦克阿瑟的死里逃生由衷感到庆幸。他报告说,自己的部队一切安好。他还派出1000名士兵列队欢迎狼狈不堪的客人一行,麦克阿瑟也就像煞有介事地检阅了夏普的仪仗队。日军此前已经在南部的达沃登陆,但棉兰老岛的北部连同德尔蒙特机场仍在美军的掌控之中。
夏普为客人准备了丰盛的晚餐。赫夫说:“那是自两个月前离开马尼拉以来从未品尝过的美食。”席间洋溢着一种劫后余生的悲壮气氛。麦克阿瑟走到洛克威尔少将和巴尔克利上尉的座位前,端起酒杯一脸庄重地对他们说:“这一次你们是以真正的海军作风干的,我将非常高兴而荣幸地授予全体船员银质奖章,以表彰你们在极端不利的条件下所表现出的坚毅和勇敢。你们把我从虎口救了出来,我永远也不会忘记。”
席间有人告诉麦克阿瑟,奎松总统并没有离开菲律宾前往澳大利亚,而是躲在附近的内格罗岛,准备在那儿建立一个临时办公地点。闻听此言,麦克阿瑟大吃一惊。这一信息如果被日本人知道了,追捕奎松简直是易如反掌。他马上和奎松取得了联系,催促他尽快到棉兰老岛会合,然后一起前往澳大利亚。
对麦克阿瑟的召唤,奎松丝毫不为所动,他不愿意就此离开菲律宾。无奈之下,麦克阿瑟只好再次派出了巴尔克利,要他无论如何把奎松弄过来。巴尔克利履行了命令,他连劝带唬,近乎绑架地把菲律宾总统给带回来了。随后奎松随麦克阿瑟一起离开了菲律宾,这是他最后一次看到自己的故土。
麦克阿瑟本以为至少有4架b-17在德尔蒙特等他,但到机场才发现只有一架,而且外表破旧、油迹斑斑。布里尔顿倒真是派出了4架b-17从墨尔本出发,其中2架起飞不久因故障返航,另一架在即将到达德尔蒙特时坠入大海。
对此,麦克阿瑟怒不可遏,他立即给驻澳大利亚美军司令官乔治·布雷特中将发去了一封措辞激愤的电报,抱怨“派遣的4架飞机只有1架到达,还由一名缺乏经验的年轻飞行员驾驶”。他提出了近乎苛刻的要求,“如果你们没有可用的、能正常运转的b-17,那就必须从夏威夷或者美国派过来”。他同时将这一信息发给了华盛顿的马歇尔。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落难的凤凰不如鸡。麦克阿瑟的无理要求竟然很快有了结果,布雷特很快协调三架飞机前来恭迎他的大驾。这次有两架b-17着陆,第三架起飞不久再次因故障返航。17日凌晨,麦克阿瑟一行乘两架“空中堡垒”飞往澳大利亚。
两架飞机原定在达尔文机场降落。就在飞机即将抵达时,机场发来消息说,日军正在对达尔文港进行空袭。b-17只好掉头转向备用的巴切勒机场,于上午9时30分平安降落。麦克阿瑟一行马上登上停机坪另一头的c-47运输机,再次升上蓝天,迅速向中部的艾丽斯斯普林斯飞去。10分钟后,一群日军轰炸机和战斗机呼啸而至,对麦克阿瑟刚刚离开的巴切勒机场实施了狂轰滥炸。运气真不错,麦克阿瑟的运输机再次躲过了日军的劫杀,安全降落在艾丽斯斯普林斯机场。
当运输机徐徐降落时,头枕着椅子后背的麦克阿瑟一边解着安全带,一边对身边的萨瑟兰说:“真险哪!战争就是这样,你或是胜利或是失败,或是生或是死——只有睫毛之差。”
麦克阿瑟一行将从这里乘坐火车前往最终目的地墨尔本。火车上的麦克阿瑟睡着了,他的头靠在琼的肩上,4个小时一动未动。琼对丈夫的酣睡颇感欣慰,她心满意足地对坐在对面的赫夫悄声说:“自从珍珠港事件以来,他这是第一次真正睡着了。”
到了此时已经没必要再保密了,他即将抵达的消息像飓风一般迅速传开,“美国的麦克阿瑟将军正在一列奔驰的列车上,马上就会抵达这里”。火车缓缓驶入阿德莱德车站,站台上早已人头攒动。列车尚未停稳,几个性急的记者已经心急火燎地冲上了火车。一大群宪兵排成两队,从车门口开始分开众人,那几个冲上车厢的记者也被轰了出来。
麦克阿瑟和琼出现在车门口,所有目光和镜头都对准了他们——这是麦克阿瑟梦寐以求的场面。他摆好了姿势,以胜利者的姿态出现在众人面前。记者一窝蜂围了上去,强烈要求麦克阿瑟发表重要讲话。麦克阿瑟在一个用过的信封背面草草地写了几行字,然后昂首挺胸,发表了恺撒式的声明:
“据我所知,美国总统命令我冲破日本人的封锁线,从科雷希多来到澳大利亚,目的是组织对日本人的进攻,其中主要目标之一就是援救菲律宾。我脱险了,但我还要回去!(ishallreturn!)”
“我还要回去!”这一铿锵有力的语言通过媒体迅速传播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成为激励盟军战士英勇作战的最强音,也成为麦克阿瑟二战期间最著名的一句口号。这句话很快被刊登在报刊上,写在墙壁和海滩上,印在香烟盒、火柴盒和邮票上,甚至被加入了祈祷词中,它成为处在日军铁蹄之下苦难民众的希望,成为地下反抗者的火炬,成为前线士兵的战斗号角。据说后来在公开发表时,华盛顿建议麦克阿瑟将其中的“我”改成“我们”,遭到老麦的断然拒绝。
1942年3月21日,麦克阿瑟一行安全到达墨尔本。当火车驶入斯潘塞大街火车站时,那里聚集的5000人朝他欢呼,一队由360名工兵组成的仪仗队在站台上列队迎接。澳大利亚陆军部长弗朗西斯·福德快步迎上前,紧紧握住了麦克阿瑟的双手,仿佛握住了澳大利亚安全的希望。60多名记者飞快地涌了过去。
麦克阿瑟看上去镇定而自信,穿着褪了色的丛林夹克和熨得笔挺的长裤,胡须刮得干干净净。他已从乘坐鱼雷艇和飞机的颠沛历程中恢复。麦克阿瑟大声宣读了在火车上写好的简短声明。他对全球战局进行一番分析之后,高调宣布:“我对最后成功地完成我们共同的事业充满信心!”整个站台掌声和欢呼声响成一片。
麦克阿瑟的到来瞬间改变了笼罩着澳洲大陆的低迷气氛,美国驻澳大使纳尔逊·约翰逊为这种变化的快速和深刻感到震惊:“将麦克阿瑟派到这儿是一个天才的举措,他令低落的士气迅速振作起来!”
同样是败军之将,金梅尔和肖特就没有这样的待遇。他们的命运是在公众的视野中永远消失,等待他们的是无休止的调查和诘问,而逃离菲律宾的麦克阿瑟却成了世人敬仰的大英雄、大豪杰。
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赞美和荣誉。对美国人民来说,麦克阿瑟已成为国家历史上最伟大的英雄,没有之一。有参议员提议,将每年的6月13日命名为“麦克阿瑟日”,以纪念他在1899年的那一天考入了西点军校。为表彰他的英勇行为,国会以253票的压倒性多数通过一项决议——历届美国总统都没有获得过如此高的票数——授予麦克阿瑟国会荣誉勋章。那是他参加一战凯旋都未能得到的最高荣誉,为了这一荣誉,他整整等待了28年,没想到打了败仗却得到了。陆军部在写给麦克阿瑟的嘉奖令中说:“在反对日本侵略军方面表现出的勇敢无畏、坚韧不拔,远远超过职责对他的要求。在敌人的猛烈炮击和飞机轰炸下,他将个人安危置之度外。在每一个危急关头,他镇定自若,沉着应战。他以行动鼓舞了部队的斗志,激励了菲律宾人民对其武装部队的信心。”
美国人民对珍珠港事件仍心有余悸的关键时刻,麦克阿瑟的名字仿佛具有魔力,发出无法比拟的强大号召力。这位“蒙难的君主”成了光彩夺目的英雄。在美国,一些街道、场馆、建筑,甚至一种舞步都以他的名字命名。一些老兵联合签名致电罗斯福,要求将麦克阿瑟调回陆军部担任最高统帅,有人甚至敦请他参加1944年的总统竞选。后来罗斯福选择威廉·莱希上将作为自己的军事顾问,《时代》周刊愤愤不平,“要是由老百姓投票选举,那肯定是麦克阿瑟”。《纽约时报》也一改原来的严肃作风,称麦克阿瑟“混合了好莱坞塑造的忠实士兵理查德·戴维斯的理想主义色彩”。《民族》杂志在扉页上写道,“国民对领导人最钦佩的心理素质,就是麦克阿瑟将军那样的斗士性格”。《纽约太阳报》发自伦敦的消息说,“自从电影明星瓦伦丁诺之后,还没有哪个人像麦克阿瑟那样家喻户晓,伦敦的报纸动辄将他比喻成纳尔逊和德雷克”。民众对麦克阿瑟的脱险经历最感兴趣,对于他逃到澳大利亚的曲折历程,美国报纸的大幅标题是:“我们的老兵麦克阿瑟成功欺骗了狡诈的日本人。”遥远的俄国人也来凑热闹,《真理报》《消息报》在头版发表评论员文章,“美国的麦克阿瑟和苏联红军战士一样地勇敢”。
在美国,“麦克阿瑟服”“麦克阿瑟蜡像”“麦克阿瑟牌豌豆”“麦克阿瑟牌铁锁”“麦克阿瑟大桥”“麦克阿瑟街道”“麦克阿瑟大坝”“麦克阿瑟舞会”等应运而生。连罗斯福总统也发表了演讲,祝贺他成功突破日本人的包围荣任新职,他的突围“将拉开美国反攻的序幕”。
轴心国的宣传恰恰相反。意大利报纸用“懦夫”来形容麦克阿瑟;日本人则称他为“逃兵”,嘲笑他是个把部下置于战火之下而不顾的胆小鬼;德国画报用一幅“脚底抹油的将军”的漫画来讽刺他。老酒认为,除了意大利的说法肯定不对,德国和日本的说法并非没有一点儿道理。
面对铺天盖地的狂热赞誉,麦克阿瑟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他的弟兄们还在巴丹和科雷希多忍饥挨饿,时刻承受着日军炮火的折磨。他满怀信心来到澳大利亚,本就希望能得到一支强大的军队,带领他们打回菲律宾,解救那些被围困的兄弟。但他发现,他预料中那些已经集结好了的,只等着他在打败日本的战役中予以指挥的同盟国陆军和空军,压根儿不存在,整个澳大利亚只有不足25000名民兵。《时代》杂志形象地称他是“一位坐冷板凳的将军”。
既然麦克阿瑟、奎松、塞耶等重要人物均已脱险,麦克阿瑟一时又没有前往救援的部队,巴丹和科雷希多陷落的命运已基本注定。令人略感欣慰的是,由于东京一时半会儿无法向菲律宾调去充足的援军,巴丹前线的战斗暂时陷入僵持,温赖特和他的弟兄们还可以在饥饿中再苟延残喘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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