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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城苍茫(第2页)

从前在黄昏听数百只乌鸫从灰蒙蒙的江空飞鸣而过,在他是难忘的经历。近年常读到这样的报道:鸟贩子在江南江北的湖区暗置“天网”捕捉鸟类,不少鸟儿撞入其中惨烈挣扎,最终死在“天网”上,没死掉的统统被捉入笼子。他认定所有孤单飞过的,正是那些幸存者的后代。苍子见过这样的“天网”,它们由竹竿撑起长约百米,网线细若无痕,一旦鸟儿撞上,几无挣脱的可能。目击网眼上挂着一具具羽毛翻张的风干的鸟尸,你不会认为这世界仍完好如斯。

巨河就在眼前,可你忽觉离它愈来愈远了:无须在此汲水,也不必借舟渡江,自然也不用在此惜别。

记得那年秋天与x去江边看芦苇。秋光熟透了,阳光橙黄橙黄的,但芦苇实在太稀缺了,从前那种苍茫苇荡是很难寻觅了。后来找到一小片芦地,再后来江风猛刮起来,他和她躲入苇丛。在那儿,有混乱的内心所必有的风吹草动,也有宛若旧年的凄清虫鸣。他发现从飘忽不定的苇尖看巨河,它奔走的姿态更接近一群苍鹭在梦中飞过霜天的姿态;而大渡口在深秋会变薄,变轻,飘逸着一片迷津般的幽蓝。也许,这就是a城和皖城不可分离并持有恒定本质的内在秘密?

【羊】在a城的菱湖,质夫看见“远近的泥田里,还有许多荷花的枯干同鱼栅似的立在那里,远远的山坡上,有几只白色的山羊同神话里的风景似的在那里吃枯草”。(《茫茫夜》)这景物深蕴着宗教意识,后来成了小说《迷羊》的题旨之一:“我们的愁思,可以全部把它交出来,交给一个比我们伟大的牧人的,因为我们都是迷了路的羊,在迷路上有危险,有恐惧,是免不了的。只有赤裸裸地把我们所负担不了的危险恐惧告诉给这一个牧人,使他为我们负担了去,我们才能够安身立命。教会里的祈祷和忏悔,意义就在这里。”

在新千年,在菱湖公园门口,苍子看见摊主烤羊肉串忙得不亦乐乎,一边是鲜红羊肉在火中烤出油滋滋的膻香味,一边是饕餮食客的满面油光。不远处,还有生意火爆的肥尾羊火锅店,以及麦当劳、肯德基。这儿没有吃草的羊,也没有佛陀和上帝在俯视。当然庙宇是有的,教堂是有的,还有一只全球化巨兽在打盹。他坚持认为,羊的真正悲哀在于它一再充当替罪羊,在历史事变中让真正的元凶逃逸,并不断潜入这片饱经磨难、怪圈轮回的“a地”。他尊重达夫内心的选择和质夫更隐秘的祈祷方式。“神欢喜一个有罪的人悔改过于欢喜九十九个正直的人无须悔改。”

今夜天空的铅灰色将注定渗透到一行行墨迹中,而隐秘的逃亡正在成为他的暗疾。

【西门哀歌】西门是三水(长江、皖河、鸭儿塘)汇合之地,是皖城人眺望和抚摸落日的地方。落日在最后一道古城墙上烙下它通红的面影,但西风从未停止吹拂,它总是在衰败、枯寂中呼啸而入,将去冬的落叶和残秋的草屑一并吹起、旋升,掠过鸭儿塘、前街的大片棚屋和四方城的酱坊、茶楼,将大观亭废址上墨绿的枸橼树吹得一个劲摇晃。

与东部新城相对,西门一直处于苍凉似血的黄昏状态。自从石化厂建在老城西北,这儿便终年饱受废气污染;加上最近二十年大拆迁一浪高过一浪,皖城仅西门残存着旧街区和一截古城墙(它反讽式地立于第二监狱内),成为鸡血石般的回光返照。

这光景恍若一场大火中仍在冒烟的残留物,或者吹箫人飘挂在苇荡深处的凄婉余韵。如今再看西门,便如同岁月相框中的一帧遗照……。说实话,今人已很难想象质夫如何出入西门了,“在西城外各处小山上跑累了,我就拖了很重的脚,走上接近西门的大观亭去,想在那里休息一下,……。原来这大观亭,也是a城的一个名所,底下有明朝一位忠臣的坟墓,上面有几处高敞的亭台。朝南看去,越过飞逸的长江,便可看见江南的烟树。北面窗外,就是那个三角形的长湖,湖的四岸,都是杂树低冈。”(《迷羊》)倘说振风塔是皖城之舟的桅杆,那么没了大观亭的巨舟,便失了尾舵,伤了元气。

西门是挽歌之门,迷津之门。西门的正名叫“正观门”或“八卦门”。一二七九年,文天祥被俘后押送北上,船经皖城时在西门江边停靠,由此转陆路。他即兴吟了一首《安庆府》:“风雨宜城路,重来白发新。长江还有险,中国自无人!枭獍蕃遗育,鳣鲸蜇怒鳞。泊船休上岸,不忍见遗民。”云悲涛愤!铮铮铁骨!他戴着木枷穿过西门,拖着沉重步履走在深街陋巷,走在四年前被知府范文虎拱手献给伯颜的哀城里。也是在西门,民国初徐锡麟的遗骸从马山墓穴被取出,在西门外的同善堂重新备棺殡殓,在凛冽西风的吹送下由都督特派员和烈士胞弟徐锡骥以兵舰接回故土。然而,徐锡麟为之奋斗的民国又怎样呢?这里说一件“小事”就够了:一九三四年前后,时任省政府主席的刘镇华,因其妾刘氏与卫兵发生暧昧关系,竟在夜晚亲带卫兵强携刘氏到地藏庵后面的小土山上(今西门第一制药厂附近),将她推入事先挖好的土坑,倒入石灰,然后用土掩埋并压下大石头,刘镇华在现场监视许久才离去。那个卫兵的结局也可想而知。

独秀晚年发现,他一生致力于铲除愚昧和专制,倡导科学和民主,也归于失败。他死后五年,棺木由一条民船载着从重庆漂流而下,抵达皖城后从西门进入,暂厝于太平寺,后安葬于北门之北那荒草恣肆的旷野。历史本该在此稍作停留并沉思,至少听听惨淡夕照下的归鸿哀鸣吧,然而没有。它慌不择路地匆匆而行。皖城如同慢慢烧至熔点的青铜铸模,等待两代人被铸好后再消失于那不断重复的黄昏。

巨河仍滚滚东去,只是又打了一个死结般的涡漩而已。

二十世纪末的黄昏,西门那片低矮拥挤的贫民窟,一度成为民间诗人聚会的老巢儿。三教九流,男女混杂,烟雾腾腾,一派高谈阔论、指点江山、荤言无忌的私密景象。这儿听不到市声,也不会受到监视。他们衣着不整,面孔“愤青”,骑着破旧自行车,抽着劣质烟,跷着二郎腿,吹起诗和女人直到夜深不忍散去。当然,这样的民间狂欢并没有持续多久,它不可避免地消失于推土机下,树倒猢狲散,诗人们“流离失所”,西门也结束了它不见经传的小诗歌年代。说白了,诗到底与富贵无缘,也与权力无涉。倘当了官,当了老总,便牛逼得目中无人,再聚会也变味了。于今想来,那不定是西门最温厚的黄昏,也许已成为纸上a城的一部分。“走进西门的时候,本来是幽暗狭小的街上,已经泛流着暮景,店家就快要上灯了。西门内的长街,往东一直可通到城市的中心最热闹的三牌楼大街,但我以为天已经晚了。”(《迷羊》)

是的,天已晚了。这时候只需树上一二声衰弱的蝉鸣,便会让你浮见万木萧索的一川秋景。接下来的事情不必多虑了。苍子的回想在哪儿结束,达夫的小说便在哪儿开始。

【两条直角相遇的回廊】苍子后来发现,将皖城与a城榫接在一起的,其实是被人们忽略的一些很小构件。比如,a城同仁医院和皖城海军医院皆有“两条直角相遇的回廊”。它既坚实又虚幻地浮现在双城之间,还隆起一点坡度,尤其拐弯的迷人直角将你带入幽深,像热带鱼群一样游来游去。“回廊槛外,西面有个小花园,南面有块绿草坪,沿边种着些外国梧桐,这时候树叶已凋落,草色也有点枯黄了。”(《迷羊》)苍子每次去海军医院看病或看望病人,都要经过这个“两条直角相遇的回廊”。

世纪初的一个秋天,苍子的双胞胎诞生在这家医院,“回廊”成了姐妹俩泅渡到这个世界的见证。他写道:“一百年前的同仁医院早换了名字但哇哇的啼哭还是惊动了那个传教士和走廊里花言巧语的‘医托’一百年流光如婴儿发黑的胎便那遗传之物如同一声嘹亮直达苍黄穹顶,继而隐入眸子深处。”他注意到墙角那个塑料袋是在夜幕褪尽之后。没想到那里面血糊糊的一团,竟是姐妹俩的胞衣———倒像是她俩从彼岸泅渡到此岸的泳衣。它被委弃于铁摇床的脚边,塞入无物不可装的红色塑料袋。

九月之夜仍然燥热,苍子来到塘边那片树林,坐在清凉微湿的石椅上,感受树隙间洒下的暗绿星光。后来索性躺着,仰视那些像皖城也像a城的苍郁古木,竟有将望远镜拿倒了的感觉,眼前的一切愈来愈远,渐与百年流光浑为一体,直到一颗凉浸浸的露珠击中了眉心。

【旅馆】旅馆的本质类似苍茫的草色,在一年一度的季风中或荣或枯,时浓时淡。如果大地上没有千奇百怪的旅馆,谁能想象候鸟在迁徙中会找到栖停的湿地或岩穴?旅馆让苍子想到“逗留”“客居”“浪迹”“羁旅”这些词。它是伤感的,愁郁的,寂寞的,充满了雾气、逝水和游离的气息。质夫第一次抵达a城,下榻的旅馆是“码头近旁一家同十八世纪的英国乡下的旅舍似的旅馆”。后来第二次来a城,“只见灰尘积得很厚的一盏电灯光,照着了大新旅馆的四个大字,毫无生气,毫无热意的散射在那里。”哲人说,活着已属不易,要解释如何活着就更困难了。然而,浪迹者能够借助旅馆看清他自己拥有的东西太少,未曾拥有和无法拥有的东西又太多。几年前,苍子在距皖城几十里的浮山找不到一家旅馆,为此只能在农家过夜。窗外虫鸣急如骤雨,他恍若置身古老的客栈。

他认为,旅馆不应仅仅理解为空间概念,那些消失、遗弃在年代深处的旧寓所,总给人以乌暗客栈的感觉,所谓“客里似家家似寄”。古人言,“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感悟殊深也。

时间正在涂改一切。想想看,“茶房”“吊膀子”“茶博士”“打无线电”“牙行”“万牲园”这些称谓,在当下皖城无人能懂,或者极易被误读,但在a城却再普通不过了。如今皖城人称“网虫”“驴友”“劈腿”“小三”“屌丝”“微博”,在a城肯定无人领会。奇诡的是,在红尘滚滚的当下,旅馆的意义也被悄悄偷换了,那些开钟点房的人大都是本地人,他们既非旅客也非游子,他们需要客房从事秘密的勾当。然而旅馆的本质不可能被改变,正如窨井不能改变水井的本质,立交桥也不能改变河桥的本质。

【深秋的薄暮】“一九xx年的秋天,我因为脑病厉害,住在长江北岸的a城里养病。正当江南江北界线上的这a城,兼有南方温暖的地气和北方亢燥的天候,入秋以后,天天只见蓝蔚的高天,同大圆幕似的张在空中。”(《迷羊》)

a城外的深秋景物,如今在皖城之内了。两城人都感到巨河北岸的秋风一天一天地转凉、变冷,并习惯了薄暮时分的水起云落。“寒风一阵阵的紧起来,四周辽阔的这公园附近的荷花树木,也都凋落了。田塍路上的野草,变成了黄色,旧日的荷花池里,除了几根零残的荷根而外,只有一处一处的潴水在那里迎送秋阳,因为天气凉冷了的缘故,这十里荷塘的公共游地内,也很少有人来,在淡淡的夕阳影里,除了西飞的一片乌鸦声外,只有几个沉默的佃家,站在泥水中间挖藕的声音。”(《迷羊》)“挖藕的声音”似乎带有潜藏的性意识,达夫常用“藕”来形容女子的肉体,而质夫对秋天的病态敏感也与风尘女子相关:“我只晓得手里抱着的是谢月英的养了十八年半的丰肥的肉体”,肉欲,怜惜,愧疚,忧郁,最后都纠结在一起成为抚触秋天的酵母了。

a城外的秋光老了。

苍子对秋天的气味很敏感。医生说他是天生的过敏体质,由上一代遗传给他然后由他遗传给下一代。是的,女儿亦如此。他受不了在落叶乔木下舞弄红绸的布道者,受不了遇见在a城消失又在皖城出现的鼓噪者。比如那个“刻舟求剑”的楚人,何以要遭受那么多的嘲讽和奚落?当剑从舷边滑落下去时,他也许正迷惑于水妖的歌声,抑或在想象中挥洒着飘逸如水草的剑舞。他抓着空空的鞘大叫:我的剑!我的剑!渡舟上的人一律用怪怪的眼光盯着他:瞧,这个可笑的笨蛋,像个疯子!有一点他们说对了,他是一个落在流水后面的人,一个不合时宜的家伙,一个孤独者。

人的一生有堆石头的时候,也有扔石头的时候,到后来只会捡石头了。帕斯卡尔说:河流就是前进着的道路,它把人带到他们想要去的地方。照我看,帕斯卡尔未免有些天真了。这么多年我一直住在巨河北岸那条灰蒙蒙的街道。我不想顺流而下,不想去追逐那条万众瞩目的金鱼。但我也不会在早晨空着肚子诉说梦境。本雅明是对的。a城也许是我想去的地方,那儿有质夫寓居的旅馆,远眺巨河的天柱阁,也有用石头垒砌的幽蓝建筑。如果哪条河流愿意带我去的话,我想在大观亭把栏杆拍遍,然后挎着楚剑,手提一壶酒,去会见那些死了多年的幽灵,并把那些扔掉的石头捡回来。

太阳在变脸,早年的河流已成故道,还有谁站在恒定的根基之上?

质夫仍在a城写着小说,“回到学校之后,他又接着了一封从上海来的信,说他著的一部小说已经出版了。”写作中的逃亡是更隐秘的逃亡,不可能总有“行灯”照着。当质夫被迫出走a城,“四个学生拿了一盏洋油行灯”来送行,这种灯大约类似马灯吧,那时灯笼已废弃,“行灯”照着质夫在黑暗中仓皇移动的脚。看来,“逃离”是同时生长在皖城和a城的茁壮植物,问题是谁也无法逃离他所置身的诡秘城堡。写作注定成了一种逃离方式。“我是我想成为的那个人和别人把我塑造成的那个人之间的裂缝。或半个裂缝,因为还有生活……这就是我。”佩索阿深谙其妙!在我和他之间必定有个裂缝,正如在质夫和达夫之间也有个裂缝。那么,所有的裂缝加起来的总和,是不是等于将皖城和a城分离又黏合的那种虚无之力?

二○○六年六月

女王蜂(娱乐圈)  道友,请停止散发香气  闺中媚(重生)  圆舞记  【西幻】棕榈叶  至尊狂龙  傲娇总裁绝色妻  重生专属药膳师  大秦败家子  天定姻緣II(GL)  七十年代梨园小花旦  关于我对好友的双胞胎弟弟一见钟情这件事  分化后我变成了猫崽O  老公管我我超乖  捣成汁(年下 甜文)  上门神医  凶案拼图密码  战神改嫁后带球跑了  1号新妻:老公,宠上瘾!  夫君有令:娘子,别下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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