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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有什么呼之欲出,却又被困在那一戳就破的纸笼子里,守着那方寸假象。
那些足以令人午夜惊醒的噩梦,他在私心里既想这个人记起,又不愿意这个人想起。
就像在那场烈烈大火中时,为了不让对方惦记和内疚,说的那些违心话。
所以这辈子,他宁愿对方就这样什么都不知道也好,等他把一切事情解决,再把徐家小儿子的位置还给这个人,便是皆大欢喜。
他有时候甚至觉得,陪在这个人身边的每一秒都是自己偷来的、骗来的。
但偶尔也会有些难过,难过对方不记得曾经也说过喜欢他。
虽然那不过是在火光中的生死之际,最后一眼瞧见他时,半真半假的哄话,只不过没了以往的戏谑神色,但显得过于珍重和感伤。
是真的也好,假的也罢,他只记得那一刻自己的心里是欢喜的。
毕竟他这人原本就没有什么远大抱负。
唯一想要的不过是一个人而已。
以致于临到此时,他揪着一颗心,差点忘记了呼吸。
漆黑的眸中倒映着对方略显茫然的神色,似乎在斟酌着什么。
一时之间,屋内忽然沉默了须臾。
傅均城迎上徐曜洲的眼,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毕竟这种事情任谁听了,都只会觉得他是个神经病。
好不容易一口气提上来。
突然有人敲门。
傅均城怔怔望过去,神色之间似有些恍惚,半晌没应声。
徐曜洲便静静注视着傅均城的侧脸。
下一秒,傅均城的手机响起来。
他从上衣兜里掏出手机瞧了一眼,是冯征平。
冯征平问:你在房间吗,有些细节我再跟你商量商量。
傅均城随口应了声,趿着刚刚换好一次性拖鞋懒洋洋往门口的方向走,唰地下把门打开。
冯征平说:之前曜洲跟我提了些意见,结果人又不知道去哪里了,我就想着先来问问你的建议,毕竟也是你的对手戏,我们
话到一半,掠过傅均城身侧,突然瞅见徐曜洲沉默地站在客厅中间,眸光微垂,落在某个虚无的点上。
冯征平惊讶了一下,原本还想责问徐曜洲的手机怎么关机了。
突然感觉到气氛似乎不太对。
愣了愣,冯征平问:你们吵架了?
傅均城莫名其妙:没有啊。
冯征平迟疑了一下,劝道:没吵架怎么一副这个表情?
傅均城眨眨眼:我什么表情了?
冯征平迟疑了一下,评价:跟谁欠了你几百万一样。
傅均城:
傅均城强调:我没有。
他只是有一丢丢纠结而已。
毕竟是人家小两口的事情,他也懒得管太多,冯征平对此没再说什么,只点头:行,正好曜洲在这里,我先跟他聊聊。
傅均城闻言又替冯征平倒了杯水,自己则扭头就进了洗浴间,准备先冲个凉,等徐曜洲跟冯征平把思绪理顺了,再听听他们的看法。
他洗澡向来很快,随意冲几下就算完事。
结果这次破天荒的在里面待了很久。
徐曜洲那简简单单的一问,把他思绪都搅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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