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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所长并未理会，直到将电话挂断后才开口，“进来。”

执勤人员推开门，“所长，沈奶奶来了。”

陈所长揉了揉眉心，起身往门口走，还没走到，沈奶奶就已推门而入，满脸笑意，“援军……”

沈奶奶的笑僵在原地。

不过才一天不见，陈所长的样子就邋遢了许多。

眼睛下方的两个黑眼圈格外明显，嘴巴周围冒了一圈胡茬，眼神疲倦，满身的烟味熏得沈奶奶不敢再近一步，“援军，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陈所长忙转身将办公室窗户打开，凌冽的寒风袭来，让他混沌的脑子终于清醒了些，“奶奶您怎么来了？”

沈奶奶看了眼他办公桌上已经堆满的烟灰缸，因苏半夏满分入学的欣喜全然消失，“今天家里做了菜，想来叫你晚上回去吃饭。”

“我没时间。”陈所长直接了当，“奶奶，是苏半夏插班考试出了成绩吗？考的怎么样？”

“出了，主任让半夏周一就去上课。”

看着大孙子这幅神情，沈奶奶也知道自己不能再碍事，“既然你忙我就先回去了，有空就回来吃顿饭。”

陈所长沉默着将沈奶奶送出派出所，看着沈奶奶渐行渐远的身影，忽然开口，“奶奶。”

：该死的缘分

除了卖人参赚钱，苏半夏还会利用空闲时间来市场卖些金银花、胖大海之类可以泡茶的药草，所以对沈奶奶家附近的市场，谁家东西性价比她她都很清楚。

饶是这样，等二人采购完所有的东西，也已经到了半下午。

苏半夏怎么也没想到，推开院门竟会看到陈所长。

她不着痕迹看了眼言卿，用眼神质问他，“陈所长怎么会来？”

难不成这段时间她暴露了行踪，竟让陈所长无声无息地跟了过来？

言卿也莫名其妙，耸了一下肩膀大踏步走了进去，“陈所长，您这是……”

陈所长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苏半夏并未搭话，还是沈奶奶从听见动静从屋里出来，“哎呀，半夏，小言你们回来了！快来，我给你们介绍下，这是我大孙子，陈援军……”

苏半夏的笑僵在脸上，情绪繁杂。

她怎么也没想到，沈奶奶的孙子竟然是陈所长！

这是什么该死的缘分？

“沈奶奶，我和陈所长见过的。”

这又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苏半夏自然没有要隐瞒的意思。

沈奶奶的视线在陈所长和苏半夏之间来回，满是疑惑，“我怎么觉得，你们两个好像都不太喜欢对方。”

苏半夏看着沈奶奶笑，“虽然您说的是真的，但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会让我觉得有点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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