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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徐行轻轻抱了下有半母之情的奶娘,瞅见那位脸上喜忧参半、进退踌躇的郡主,踱步过去,突然在她面前做了个极其生动活泼的鬼脸儿。
顾清宵先是被吓了一跳,却心中暖起来,白了他一眼道:“三年不见,还是这副死相,怎么没在外面被人打死!”
顾徐行负手弯腰在姐姐面前晃:“你都赏脸回来看我这个不成器弟弟了,做弟弟的哪能不争口气呢,嘿,刚出晋州那会儿,我倒是天天被人打,不过后来好了,我遇上几位高人,看了几场打斗,自己也有了本事,现在都是我打别人了!”
似乎想起来什么,顾徐行怒目瞪向一旁拱手看热闹的顾庭,横眉竖眼道:“顾庭,你这家伙临走前塞给我五千两银票跟几十锭金子,还跟我说这趟出去就是吃香喝辣,相中了什么拿钱砸就是,结果还没出北海郡呢,我这头肥羊被人宰得渣不剩,就剩两本比假秘笈还假的书,幸亏老子练了练还算像回事儿,不然就给撕了当擦屁股纸,回来连根毛儿不剩了!”
跺跺脚能教本郡震两震的晋北王缩缩脖子,嘴软道:“儿子,那些抢你金子抢你银票的,爹都让陈元婴给杀干抹净了,解气不?”
顾徐行瞪了瞪眼珠子,顾庭则挠挠头,不好意思地嘿笑几声。
顾清宵实在看不下去这对父子在外人看来近乎荒唐的颠倒行径,走过去摸了摸弟弟那张比以前粗粝许多却更有雕摹感的脸庞,轻轻捏着那双满是练刀老茧的手说:“回家了,就不苦了,姐给你做清明稞,你小时候最爱吃的。”
两小无猜的姐弟互相望着,什么恩怨都烟消云散了,本就是同根生,哪有什么天大的仇,不过是两个都自傲的家伙。
顾庭看着这副温馨场面,仰天眨了眨眼,不自禁抬起袖子遮着,喃喃道:“今天好大的风哦。”
晚上用膳的时候,王府厨子一桌做几十个菜,不带重样的,顾徐行一口气扒了三碗米饭,令晋北王顾庭感到既吃惊又心疼。以前嫡长子在家时,吃一碗米饭都要让丫鬟喂着,对饭桌的菜挑挑拣拣半天才勉强吞咽干净,再看现在这副狼吞虎咽的样子,哪里像北海第一大门阀的世家子,分明像个要饭的,可见这三年游历对顾徐行的影响有多深。
顾徐行也没挑肥拣瘦,不用自己动手,几位被破例允许上桌的奶娘跟大姐顾清宵就一个接一个的往他盘子里夹菜。
这顿饭由顾清宵跟几位奶娘张罗着菜单让厨子做好,有肉有时蔬,干净清爽,不是寻常阔绰人家大鱼大肉山珍海味的路子。
这令顾徐行想起自己刚出北海郡那段时日,因为水土不服加上性子使然,对饮食格外挑剔,等饿了几天,面黄肌瘦得几乎看不出人形,他终于肯放下身段去乡下人家里讨些粗食淡饭,一个人就着酸白菜喝了一整锅白粥。从那以后,他的饮食就没再那么讲究,只要不饿着自己,见啥吃啥。
顾徐行晚膳吃得最多就是大姐顾清宵夹来的清明稞,这种产自江南道一带的形似饺子的吃食以艾叶为皮,拌以糯米粉捣揉,馅以糖豆沙或白萝卜丝与春笋,制成清明果蒸熟后,其色青碧,吃起来格外有味。
厨子再次端来一个小笼屉,拿小扇子扇走了笼屉表面的乳白蒸汽后,里面一个个绿油油滑溜溜似水饺的东西就是清明稞。顾清宵拿筷子轻轻夹起一个,瞅了顾徐行一眼,用小碗在下面接着,吹了吹,然后递到他嘴边。
顾徐行逆着光,一双漂亮眼睛又黑又亮,唇下那道窄窄的阴影看着也更加立体,他笑着张开了嘴,咬上一口,又香又糯,软腻甜滑,等尝到清明稞里面的绿色馅料,更是酸爽咸鲜,可口得要命。
许多世家门阀都有着极严苛的门规家教,大家族出来的孩子从三岁以后便不会再有人喂东西吃,除了讲话,在别人面前张嘴是十分无礼的行为,即便是吃饭也要紧闭双唇轻轻咀嚼,不许发出动静。这类琐碎规矩在晋北王府没什么用,顾庭看着眼前三年难得一见的温馨画面,只是一个劲儿笑,连眼角的皱纹都淡下去许多。
顾清宵看着弟弟吃东西,一双美目依旧天然冷冽,却掩不住天生媚意,此时带着几分宠溺味道笑道:“以前你虽爱吃这个,也从没有过一顿吃十几个的壮举,慢着点吃,嚼细点才好吞咽,又没人跟你抢。”
她收回筷子,把剩下半截清明稞放进自己嘴里吃了。
顾徐行一脸无语,这婆娘,居然把自己咬过的东西给吃了,反观高坐主位的顾庭,一脸笑意,不以为奇,再回忆脑海中顾清宵以往所作所为,这婆娘似乎本来就是跟自己这样亲近,吃亲弟弟的东西吃得理所当然。
虽然他顾徐行也不是完全保守的人,但见顾清宵,自己这位漂亮老姐吃得如此心安理得,还是让习惯了距离感的世子殿下心灵受到小小冲击,就好像自己被人剥光看光了一样。
好一会儿等他缓过神来,几个婶娘又夹满一盘子菜。
顾徐行摸摸逐渐鼓起的肚皮,苦笑:“快别给我夹菜了,吃不下了。”
奶娘不听,又给他夹了筷蟹肉:“以前你这孩子吃饭怎么喂都不肯张口,现在吃都没吃相了,一定是在外面饿坏了,多吃点,补补身体。”
顾徐行无奈:“奶娘,我自己能夹菜,我小时候肯定就这么给你惯出来的,吃饭那么多毛病。出去这三年没少遭罪改掉这些,好不容易大大方方像个爷们儿了,你就别宠溺我了,要知道,慈母多败儿。”
奶娘佯怒:“谁敢说殿下是个败家子,奶娘拎鸡毛掸子揍他,出去这三年,长了不少,也知道体贴关心人了,就是太瘦了,得多吃肉。”
顾清宵也凑热闹往他盘里夹清明稞,顾徐行苦着脸:“姐你是故意的吧,跟几个婶娘凑啥热闹,想撑死你弟不成?”
顾清宵托腮,睁着大大的眼睛道:“长兄如父、长姐如母,我既然是你姐,那么也算你半个娘。”
顾徐行冲这个很没脸皮的女人翻了白眼:“你不就比我早出生会儿嘛,还真把自己当个姐了,要不是我让着你让你先出来,指不定我现在就是你半个爹了。”
顾庭瞧着一双儿女在饭桌上斗嘴,一杯闹市街头最不值钱的绿蚁酒入喉,眼前恍惚有些模糊。
那时仍未做晋北王的他仅是青城山一名砍柴人,不知哪座祖坟冒了青烟得掌门嫡女温蘅青眼,她身怀六甲,偎在肩头,两人一齐抬头望向漫天洒落的雪花,她问是男孩如何,他答养成天下第一,女孩如何,他笑诗书琴画样样教。他问将来,她说并不贪恋烟火,只要殷实人家,几间瓦房,四方小院,相夫教子,幸福安康。
那年终,大雪峥嵘,白衣剑客掠出上清宫,吴钩卷起千重雪,满目只见雪龙如江河倒流般卷向瘦削身影,白衣胜雪,壮丽磅礴,乱雪迷人眼。吕青塘在雪龙卷中虚空踏步,逍遥似快活神仙,剑气更纵横无匹。温蘅笑言生子当如吕青塘,顾庭说生女当如温道姑。
那是男女与年轻剑神相聚最后一年,吕青塘剑搅飞雪,剑光追着峡谷里飞翔的那只青白鸾,浩浩斩断十八里冰河,山下不时有烟花升起,看着很是漂亮。焰火照亮青城山。
“何妨吟啸且徐行,谁怕,一蓑风雪任平生。”温蘅口中咀嚼着字眼,在夫君怀中巧笑盼兮,“以后生了儿子,就给他取名徐行吧。”
在这样的夜景里,剑光俶尔远逝,山脚下整个人间都响起爆竹,噼噼啪啪作着响,震得飞雪都颤抖起来,新年已至,千门万户新桃换旧符。
吃过晚膳,自有下人手脚麻利前来收拾,鬓微霜的老人忍住千言万语,没去打扰年轻人之间的叙旧,一步三回头的看了几眼嫡长子跟大女儿,背手溜达走了。
几个奶娘也很通情达理的退下,就留下顾徐行跟顾清宵姐弟二人,由着两小无猜长大的两人说道些心里话。
托生此世,这位被后来者侥幸夺舍的世子殿下也并非全无感情,先前那点记忆里倒是对这位姐姐感情深重,唯一一次也是第一次闹翻脸就是为了个白脸书生,再之后就是顾清宵远嫁江南道,白脸书生所在衰落家族地位几年间水涨船高,隐隐有本州第一世家的底蕴,又有谁知晓这对真是琴瑟和鸣还是空欢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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