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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挑战祖师爷143（第1页）

黄龙急忙指挥水师迎战，港口中的登州伏兵见到外面已经动手立即杀出。黄龙水师腹背受敌乱作一团。

黄龙率领的水师大半是皮岛老兵，他们这次被逼讨伐战友本就心志不坚，见到战况不利直接掉转船头从哪来回哪去。

黄龙跑出去百十里方才甩脱追捕，经过清点发现战舰十九带伤。心知若下令调转船头再去打，说不定战舰会纷纷向故友投降加入叛乱；同样的道理他还不敢处置争先逃跑的船舰，以免逼得他们作了自己再去投靠孔有德一伙。黄龙无计可施只得咬牙认栽，返回皮岛舔舐伤口。

登州海大战几乎消灭掉朝廷最后的水师，山东新军免去腹背受敌的威胁一片欢腾。

在陆地的进攻中，新军攻克招远，虽然攻莱阳不克，而莱州还在围困中，李九成的气焰日益嚣张。

李九成为了攻克莱州，故伎重演再次向总督刘宇烈请求投降，着重提出为增强公信力莱州城内的几位文武大员一定要亲自出城宣诏。对招抚心存一线希望的登莱巡抚谢琏决定出城招降，他与莱州知府朱万年一起出城。

人无信不立，国无信则亡。鉴于自己公信力低下，李九成要孔有德去装孙子放空炮。孔有德本来不想干这事，可李九成是长辈，遇见就得叫叔叔。官大一级压死人，辈大一级压弯腰，还有很多兄弟要保护，即使心中有再多的不情愿和委屈也得去。于是乎他跪倒在地，向莱州高官大叫自己死罪，将李九成他们反复讨论苦心创作出的台词痛哭流涕的诉说一遍又一遍。

孔有德的表演非常成功，朱万年从来没有听人说过孔有德撒谎，深知他忠厚老实，被骗得一愣一愣的，当场答应第二天受降。

相对于朱万年、谢琏的书生气，杨御蕃深知军人为求胜利无所不用其极，诈术乃是小道，他死活不答应出席受降仪式，要求留在城里以防万一。

第二天也是这一年的七夕节，谢琏、朱万成二人再次出城就被山东新军逮捕。李九成将谢琏押回登州，拿刀架在朱万成脖颈上逼迫杨御蕃献城投降。

朱万成不愧是久读圣贤书的人，风骨刚烈视死如归，在莱州城墙底下大呼：“我们死了，你们一定要坚守住！围在我身边的是叛军的精锐部队，快向我这开炮！”

杨御蕃是真正的军人，深明慈不掌兵四个字的含义。再加上莱州四粱柱若死了三个只剩他一人，那守莱州的功劳还不得都落他头上，他的官职还不得升到天上去，于是他果断下令向山东叛军密集处开炮。

李九成为使朱万成的声音传到城墙上，派新军战士将他押到城墙近处，为防止杨御蕃出城突袭抢夺人质，他在朱万成身边布下大量新军，这一通排炮轰过来当场死伤过千。

这下李九成愧疚死了：死者中不少人管我叫九叔叫了多少年，现在都被我害死，我以后如何面对他们的妻儿老小？

得闻消息的孔有德心痛坏了：那些不是炮灰旧军，炮灰海盗，都是真正的新军战士，是我亲手训练的军中精英，个个以一挡十，其中骨干从孔家寨就跟着我，都是我的手足兄弟。因为我不在前线一下死了这么多，我对不起他们，赶紧救死扶伤。

新军死伤累累，朱万成同样死在自己人炮火下。

明廷中抚战两派还在争论不休，莱州人、户部侍郎、大书法家刘耳枝一头撞死在朝堂的柱子上，他的死谏终于使崇祯帝下决心围剿叛军。

崇祯五年七月二十三日（1632年9月7日）崇祯帝将孙元化和张焘弃市，宋光兰以及王征遣戍，熊明遇则解任听勘，并且派人拿解刘宇烈至京究问。

孙元化之死彻底断绝新军战士的归降之心：“全山东最忠与皇上的人都被杀头，咱们投降定被凌迟。”

孔有德闻讯先是一愣，他做梦都想不到朝廷如此昏庸，如此不顾忠奸，如此不顾后果，居然杀掉最后一个能够挽回局面的人。他泪如雨下嚎啕大哭，后悔放孙元化离去，后悔自己没有随身保护。

李应元、曹绍忠等亦是垂泪不止，发誓要令朝廷付出代价。他们万众一心秣马厉兵准备血战。

李九成意识到最后的决战即将来临，攘外必先安内，登州城作为关宁锦战线的大后方，很多朝廷高官家人安居于此。李九成下令将这些朱明狗贼抄家，得金银数百万两。

山东的旧军多次被孙元化挪用军饷补贴新军，他们对孙多有怨言，没有想过替他报仇，可是看到这些金银珠宝后愤恨之极：“我们含辛茹苦忍饥挨饿，剿匪时出生入死，每月只得饷银一两成，原来我们的卖命钱都被你们这些狗官贪污了。”

李九成趁机命令旧军士兵将捉来的男人赶出城去一刀一个全部杀掉，女人留下来充作营妓供他们淫侮。

孔有德踏剑飞行赶往京城，准备将崇祯皇帝和所有指责过孙元化的官员全部杀死。他心中念叨：“不可以用道法杀戮凡人的天道规则老子不管了。若是兄长被杀老子依旧作缩头乌龟，那我还修什么武道？练什么神功？老子良心何安？此事定成心魔终生难以寸进。既然如此我就去杀个痛快给孙大哥报仇，以免死得时候闭不上眼。”突然前方似有异样波动，孔有德尚未辨明便撞在一堵好似棉花作表精钢为里的厚墙上，不由自主倒飞出数丈远跌向大地。“磁力壁。”孔有德已知来人是谁，梯云纵轻功，真气自周身穴道喷射而出从新飞起来。他举目张望，只有白莲神剑悬浮在空中。

白莲神剑是玄铁打制，本身拥有磁力，得龟鹤真气加持后磁力增强千百倍经久不衰，不管有没有人驾驭都会向着设定好的方向飞驰，如同顺流而下的舟船，直到磁力消散或者到达极地磁山。现在白莲神剑一动不动悬在空中显然被人定住。孔有德踏上白莲神剑道：“祖师爷爷吗？还请现身一见。”

张无忌凭空出现在空中，异常突兀。孔有德发现他脚下没有踩踏屠龙宝刀，已经踏入身合天地的极高境界。暗暗吃惊，凌空叩拜道：“孔有德拜见祖师爷，祝祖师爷身体康健万年不老。”

张无忌道：“起来吧，你去往何处？”

孔有德心道：“你出现在这里难道还不知道我要去哪里吗？”道：“瑞图要去京师杀人，给我大哥孙元化报仇。”

张无忌道：“如果你是我的子孙我不会阻止你，但是你是我的衣钵传人，我绝不允许你去。像你我这样资质绰约悟性盖世，能够以武入道的奇才几百年才能出一个，换而言之我要等到下一个能够传我衣钵的人要两三百年后，可是我的生命不会超过二十年。你在京师大开杀戒就会业力缠身终生难以寸进，说不定哪一天身死道消。你死了谁来传承真武观道统？”

孔有德已经被仇恨冲昏头脑哪里听得进劝说，吼道：“杀人有业力？天道有惩罚？谎言，彻头彻尾的谎言，那都是人们为掩饰自己的无能懦弱编造出来的胡说八道。祖师爷，你感受过天道吗？蒙古屠灭金、夏、宋、西域百国，杀人万万，得了什么业力？满洲起兵至今屠杀汉人过千万，地盘越来越大，越来越富足，哪里有业力缠身的样子。汉人杀人少，你看看汉族成什么样？北方大旱，南方大涝，到处都是杀戮、破坏、饥饿、瘟疫、死亡，这才是业力缠身。我认为现在是汉人杀劫，用神话中的话说：‘大劫之时杀人不沾因果，你不杀人，人就杀你。杀汉人杀得越多，天道奖励的功德越大。’我要去杀汉人赢功德。”

张无忌道：“如果我再对你说什么人神有别的话语你肯定不以为然，认为我是讹言谎语自欺欺人。你问我有没有感受过天道，现在我告诉你，我感受过天道。昨天我在武当山静修的时候突然一个到京师游历的念头在我心中浮现，于是我来到京师，正好看到你大哥孙元化的尸体收敛入棺。那一刻一个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告诉我你孔有德要来要京城发飙，我必须阻止你。我出现在这里是天道的命令，顺天者昌，逆天者亡，我绝不允许你作逆天之事。”

孔有德道：“天道，天道。我自从出生都在顺应天道遵从国法，可是我从来没有感觉自己昌盛过。我幼年遭人诬陷，被打得奄奄待毙，天道代理人朱明王朝没有出来申张正义；艺成出山出生入死保家卫国建立功勋无数，结果孔家寨万余兄弟被天道代理人朱明王朝无罪覆灭；到武当山学艺我处处与人为善，却处处遭人暗算，最后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我到皮岛领兵为国争战，义父毛文龙被冤杀；我到登州带兵，孙元化大哥被冤杀，我被人逼得走投无路揭竿而起。顺应天意我得到的只是无穷无尽的悲哀。满洲反抗朱明天子多年不见其亡。我的师兄、师姐起义至今屡屡化险为夷力量不弱反增。既然顺天者悲，逆天者未必死，我为何还要顺应天意委屈自己？”

张无忌道：“天意为何非我等初窥武道之辈所能预测，也许你的使命就是推翻朱明革故鼎新。明朝建立至今已近300年，今日覆没国祚也不算短，但他可以亡与你的兵法，你的谋略，你的军阵，绝不能亡与你的神功。”

孔有德道：“如果我一定要动手呢？”

张无忌道：“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遁去者为一线生机。站在你面前的我就是天道化身，你打败我，或者从我手中逃脱，就算你抓住那一线生机，随你怎么样。”

孔有德道：“请祖师爷恕罪。”心道：“以我现在的功力打败祖师爷是不可能的，我只能猛攻数剑击退祖师爷，然后一口气冲进京师将我积蓄数年的武道真气一拳施放出来，相信能够摧毁整个紫禁城。狗皇帝、贪官污吏尽成飞灰以慰孙元化大哥在天之灵。至于祖师爷怎么惩罚我我都认。”

张无忌道：“你尽管出手，让我看看你进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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