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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了垂长睫，淡淡地道：“他找那个女人可能只是为了问自己的生日，否则我真想不通他还有什么理由找她。”

“当然有理由！那可是九爷的亲妈呀！”江初静反驳。

“但那也是个试图拿他敲诈霍震山一笔，没有成功就把他丢掉的女人。”

程鸢很冷静，“霍九渊是个脑子很清醒的人，他不会让自己留恋优柔寡断的亲情，他能走到今天，但凡心软一次，都不可能还活着。”

江初静还是觉得不可置信，“好多年了找自己的亲生母亲，就为了问自己的生日?生日这么重要?”

程鸢抬起脸，一层阳光把她的睫毛染成了金色。

“重要。”

“没有人会不想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降生到这个世界的，如果连自己的来历都不清楚，那么就会对自己为何存在在世界上产生怀疑。”

江初静呆了一瞬。

“夫人，你说得好深奥，可是我又莫名觉得有道理。”

程鸢笑了笑，“你想想你要是不知道自己生日的具体日子，会不会伤心，就能理解了。”

拎初静想了想，立刻抓住胸口深深呼了一口气。

“不行了，不能这样假设，我觉得好难过，好委屈。”

程鸢笑道：“对吧。”

“夫人，你得承认，你很关注九爷，对吧?”林初静调皮地眨眨眼睛。

程鸢也没否认，“我不说了等他放松警惕，我就弄死他么。”

她眯起眼睛，将手里的石子用弹弓打出去。

江初静咋舌，夫人能不能不要讲这些地狱笑话。

石子飞出去，声音尖厉，划破长空。

没有打到鸟，打到了一棵羊奶果树。

深紫色的果子掉了一地。

程鸢走过去，从地上抓起一把，就往嘴里塞。

“成熟度正好，可真甜。”

她干脆蹲了下来，问江初静道：“你吃不吃?”

江初静犹豫道：“不洗一洗吗?”

“没事，小时候都这么吃，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江初静怔怔地看着蹲在地上的程鸢，觉得此刻的她无比真实和鲜活。

她也走过去，学着程鸢的样子蹲在地上吃羊奶果。

“真好吃呀，我从小住在小镇，以前还真没摘过这种野果吃。”江初静感慨。

程鸢抬眸看了她一眼，目光狡黠，“程宅后院里有挺多的，让陆离给你摘。”

江初静忽然语塞，“为什么让他摘?”

程鸢用叶子擦手，“人家都把自己最难的经历和你讲了，你说呢?”

江初静一下子红了脸，低头不吭声。

程鸢惊讶，“你俩真的在谈恋爱吗?”

江初静吓了一跳，她急忙摇头，“没有，真没有。”

她脸红着咬着唇，“现在就算是接触阶段吧。”

程鸢故意叹了口气，“我这儿哪儿是吃野果，我是在吃狗粮啊。”

远处。

霍九渊从望远镜中看着程鸢和江初静在地上捡野果子吃，两个人谈笑风生，看起来很愉快。

他默默地把望远镜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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