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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变（第2页）
“当然是为了救你。此处是白雾草的医馆。”
“清懿呢？什么时辰了？”
“你就只记得清懿了吗？”刘之毓冷冷地看着上官韬，“驱魂散……你应该服下了这个吧？”
上官韬微微一愣，点头承认。
“沈云舒给你的对吗？”
“嗯……”
“你清楚这个东西有多危险吗？”
“清楚……云舒她清楚地告诉了我。”
“那你还这么冒险地服下这种东西！如果你死了你要沈云舒怎么办！你要清懿怎么办！你要沈云舒如何向清懿交代！”刘之毓激动地站了起来，严词逼问着上官韬。
“我无法顾虑这么多了……我想要保护清懿，我不想她再受到这种痛苦，为此，我愿意付出一切……毓儿姑娘，你明白的吧，被人一直保护在背后是多么痛苦的事情……我希望自己可以，在众人面前昂头挺胸地走在清懿身边。”
“可是沈云舒呢……沈云舒该怎么办？”刘之毓颓然地坐回椅子上，自言自语地念叨着，这个问题不止在问上官韬，亦是在问着自己。
“云舒她……”上官韬似乎想说什么，又把话咽了回去，“要救她需要发动落神谷中的诛仙阵吧？那么不管今后要杀多少人，要做多少恶，我都会替清懿完成，从天城将云舒救回来，这是我唯一可以做到的事情了。”
“但是……沈云舒她……”
她喜欢你啊。这句话，刘之毓说不出口。她明白上官韬并没有做错，他喜欢的是许清懿，许清懿也喜欢他，他确实不该与其他女子有任何牵扯，可是面对沈云舒，她还是止不住的愧疚。
“毓儿姑娘……我不能背叛清懿的……”上官韬明白刘之毓的沉默是为了什么，夹在两个妹妹之间，她无法偏颇哪个人，亦无法令自己旁观，于是只能在痛苦中矛盾着。
上官韬的回答让刘之毓彻底沉默了，他说得没错，许清懿为他付出了一切，他的心若有一丝走失，对她而言都是一种背叛，自己根本毫无理由去指责他的行为。只是如此一来，她该如何让沈云舒收起她的爱，她的恨，她的痛，她的妒，她的不甘？许清懿对蓝若冰的情感已经走向了极端，沈云舒难道还要重蹈覆辙？
“毓儿姑娘，你在这里，那清懿呢？或者说，云舒呢？”
“沈云舒她走了……让清懿目睹了你倒在血泊中的模样……”她必须让上官韬知道这些事情，身在漩涡之中的他是引爆沈云舒积怨的导火索，他必须明白此时的处境。
“这样啊……”上官韬只是低低地应了一句，“那清懿呢？她还好吧？”
“哭了一场，现在给你做晚膳去了。”
“晚膳？她会吗……”上官韬一脸诧异地问道，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一个夹生的烤地瓜……
“应该……不会吧？”不知为何，刘之毓脑海中出现了一张沾满黑灰的小脸，“不过她很坚持，因此只能是我留下来照顾你了。白雾草给你配药去了，交给其他人清懿她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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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麻烦你了……”
“不……是我应该说谢谢的。韬韬，谢谢你为清懿做的一切……虽然如今的她遗忘了一切，可她终归有一日会想起一切，那时候的她应该会开心看到这样的你吧。”
“但愿吧……”上官韬长叹了一口气，他是真的希望自己可以成为她的助力而非阻力。
“看着你这么拼命，我突然觉得自己的决心好幼稚……”刘之毓看着动弹不得的上官韬微微一笑，似是在自嘲一般。
“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很希望可以连同你的份一起承担了，只要你开心的话，清懿她也会开心的吧？”
“韬韬，我们身上的痛苦，不是一个人可以承担得了的啊。不过若是你真能为清懿分担一部分的话，她也会轻松不少的吧？”
正待上官韬要回答，房门突然被人推开，一个娇小的身影托着一个不小的托盘快步走了进来。
“清懿？”
“韬韬！”许清懿匆匆将东西扔在了桌上，快步跑到了上官韬面前，小心翼翼地询问道，“你还好吗？有哪里疼吗？”
“没事，一点事都没有。”上官韬忍着撕裂的剧痛，一脸无事地将许清懿抱起坐在自己身边，他不能让她看到自己的一丝痛苦，“抱歉，我失约了。”
“没事的，清懿不怪你。”
“清懿，既然你回来了我就先走了，要照顾好韬韬哦。”看着上官韬之前一副要死不活的惨状，再看此时他咬牙强撑的模样，刘之毓只能感叹。
“嗯，毓儿姐姐慢走。”眼前一心想着上官韬的伤，许清懿也无心和刘之毓多说，只是起身将刘之毓送到门口便匆匆跑了回来。
“韬韬，你怎么了？不是去找老头子了吗？为什么会……”
“清懿……别问好吗？”上官韬轻轻将手指挡在许清懿的樱唇之上，他不希望她知道这背后的一切，她只要无忧无虑地被自己守护着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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