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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刚刚那位手下见到团长大人脸色缓和下来,居然不知死地又提议道:“要不然我们考虑一下先去寻个宝什么的?
自打进入游戏我们就一直被那个音乐家牵着鼻子走,这样下去我们根本就没有机会把握局面。听我说,这艘船上运载着一些了不得的东西。如果我们能把它们变为己用,说不好就可以出乎意料奠定胜局!
或者说,至少也有机会打敌人个措手不及,总不能像现在这样一直被牵着鼻子走啊……”
“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些武器?究竟都是些什么东西?威力如何,程如何,究竟怎么做到出其不意?”瓦西里沉着脸问道。
他虽然脾气暴躁外表粗鄙,但粗中有细表里不一,本质上能被统帅在一众顶尖团队中选为指挥官的人不可能是个比起脑子先动拳头的莽夫。只要有可能,瓦西里绝不愿意按照雪山的办法破坏舰体。
“这个……”首先挠着脑袋傻笑着:“不去看看还真不知道啊……”
能够在顶尖团队成为技术员的自然不可能是个傻子,这位比起戴子书而言只不过是少了些变通。其实面对未知的奥秘,所有的科学家和魔法师都是一个样子,像极了见了妙鲜包的猫。
这一次没等暴躁老哥再发话,雪山爆发出击一拳便打穿了舱壁。龙族传承的太空级别合金果然也挡不住体进化到极致的人类一击。
“等等!”那位征服者】的团员出想要手去阻拦,然而专精科研的他又怎能跟上雪山的速度?
“给你三秒钟的时间,”瓦西里已经怒道不是抽雪茄,而是把雪茄嚼在嘴里吃了:“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嗯,以他的体质,尼古丁什么的都不是个事儿。
“我看到仪表显示有高速高能物体向我们飞来,但是还没看清就被雪山团长破坏了,”那个手下缩了缩脖子,弱弱道:“这理由成么?”
……
“所以,你不惜放弃先手时机也一定要赶来的这里便是新的‘闭合’点?我怎么觉得抛开那些复杂的量子玄学弦理论不说,这简直就像电脑游戏里的存取点?不论游戏有多难,不断地读取存档反复尝试总有打通的一天?”
尹熙颐早就发觉了事的不寻常,于是一边盯着彼此间隔数万公里排成队列准备实行间差打击的导弹飞向刚才的坐标,一边逮着这不需要忙着奔逃的间隙终于忍不住虚着眼睛向曲芸问了出来。
她的问题一出,李宗便也立即趁机沉声道出了自己一直以来在纠结怀疑的问题:
“我觉得这不靠谱。这样的假设完全和拉马克游戏没有必死之局的常识冲突了。就算游戏系统因为对战双方实力不均等对世界环境做出一定的调整,也没道理创造出这种一边倒的无解局面,我们又不是拉马克的亲闺女。
所以与其在这里感叹我们的逆天运气,不如想一想会不会是不知不觉着了敌人的道,在沾沾自喜的时候不知不觉大祸临头。”
这由不得他不怀疑。他不是没见过也不是不相信曲芸把敌人耍得团团转,事后叹一句精妙,自愧不如一番也便罢了。但这一次曲芸明明什么都没做,就让敌人自己被世界规则坑得仙死,这实在是太没有道理了。
“李大人不必多虑,”曲芸笑眯眯安慰道:“如果并非我们着了敌人的道,而是敌人着了依子的道呢?这样想来,是不是我们的顺利就好理解一些了?
依子一开始便执着于击杀那个通灵者,正是为了让这场游戏世界背景下这强大到逆天的自然现象能够只被我们自己掌控在手中,成为我们对付敌人的武器。
若不然,李大人以为依子既然设定了我们全员生还的底线并以此为前提进行一切行动,为何还敢执着于全灭敌人的计划,反复作死尝试?”
尽管曲芸解释的出人意料又合合理,但常年负责理异院的李大人还是总有一种被人耍了的不适感。偏偏他又挑不出毛病,便只能垂眸不语。然而顷刻间他便察觉到了自己的疑虑来自何方。
似乎自打进入游戏以来,他自己一直是以不惜代价消灭敌人,哪怕万劫不复也要拖着敌人同归于尽的执念在战斗的。他理所应当地认为同伴们每一个人都是如此,甚至敌人表现出的架势也毫无二致。
但曲芸一句“以全员生还为前提”立刻就造成了乖离。不是说她这想法有问题,也不是说她异想天开妄自尊大;而正是这想法太过正常,太过理所应当,才愈发体现出曲芸的异常。
自己都能看出大家一心赴死的决心,那个音乐家能看不出?既然她注意到这一点,注意到大家的想法和形式方式有问题,又为什么不出言提醒?
想到这里李宗脸上不动声色,心底却是猛然一惊。
她会这样做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这群人里有她信不过的,甚至可以说一定要在这场游戏内就地坑杀的人!
音乐家手中或许没有证据,没有办法说服我们相信;所以她要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在我们不产生怀疑的前提下自然而然地除掉她怀疑的那个人!
在我们出生入死苦苦挣扎的拉马克游戏中,那个女人,可是从始至终一直都在闲庭信步地享受游戏啊!
除了华英,难道我们两团里还存在有叛徒不成?
叛变向玛塔尔神国与先前华英背叛团队投向臧王府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后者只是良禽择木而息,而前者则意味着竭泽而渔,牺牲未来和希望换取利益。
乍看来是如此,但实际上呢?
跨域转团虽然代价惊人,但并非不存在通道,而其代价基于一个文明世界一整颗地球而言又显得足够微不足道。
若是有人笃定了自己的世界会在注定发生的清算】中不可避免的败亡,那么投敌成为另一个世界的公民似乎就成了唯一的生路。尽管这条生路的代价是自己整颗母星的全部生灵为之陪葬。
想到这里,李宗心里又是一沉。原先仅仅是吃惊的心无法控制地生起浓浓的绝望。
整个表世界,从一开始就对清算】满不在乎,从未把边人之外的人命当命,没有底线,没有一丝一毫的道德,一点也无所谓母星存亡的人,除了面前正笑眯眯掌控局面的音乐家还能有谁?
刚才假设她想要瞒过大家坑杀团队中的某个人实在是太过乐观了。或许……她想要瞒过的只有她事先联系好可以带走,本人却并不知并一定会全力反对的公主下一人。
而她要坑杀的……是我们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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