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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云到底是道家出身的人，白翩翩只是一片灵魂碎片吸食了阳气和怨气变成的煞，所以几个交手下来，有花月在旁协助她根本不是两人的对手，这会子正被方木束缚着跪在地上。

张启山二话不说先拉了花月到近前，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看她没什么事心里才微微松口气，随即锐利的目光冷冷扫向跪在地上模样狼狈的白翩翩。

“呵，你看什么看，若不是别人帮你，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在这瞪着眼？张家的人，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尽管除掉我便是，这次你们杀了我又如何，世间还有千千万万的我等着杀光你们张家的人！”

白翩翩模样虽狼狈，面上却一点害怕的样子都没有，不卑不亢地与张启山对视，眸子清冷又孤傲的瞥着他。

张启山箭步上前，棱角分明的脸低了低，深邃的眼定定注视着她，沉声道：“张家的人和你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你的画像明明挂在张家宗祠里，一直受着张家后人的香火。按道理你与张家应该关系匪浅，究竟有什么纠葛牵连我不知道，但至少不该是这种赶尽杀绝的关系。”

“可笑！”白翩翩嗤笑一声，嘴角的鲜血顺着精致的下巴滑落，带着血的贝齿微露，“我虽只是一片孤魂碎片，可我脑子还在，张家的人会把我的画像挂在宗祠供奉？你这样说就不怕你们族长气愤难当杀了你？”

“……”

闻此言，张启山扯了扯袖口，静默片刻，而后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般，淡淡启唇：“实不相瞒，其实我只算半个张家人，我母亲不是张家一族的人，父亲的确是下一任张起灵，但他违背了张家不得与族外人相恋的规矩。我爹深爱我娘，为了保护我和我娘，心甘情愿斩断张家一族独有的长指特征，受罚后带着我们脱离张家，和张家本家基本断了联系。”

“你说什么？”

白翩翩猛地一震，风情万种的桃花眼睁得浑圆，苍白妩媚的脸上尽是不敢置信的神色，若不是方木困着她，恐怕她已跳起来扑到张启山跟前。

“我不知道你和我爹有什么联系，或是和真正的张家有什么恩怨，我能告诉你的是我爹娘从未提到过你这个人。”说到这，张启山沉吟几秒，再道：“更明白一点的说，应该是我家和你毫无交集，你要杀我，理由过于牵强，而且我肩负重担，没有完成之前是绝对不会死的。”

“住口！”

白翩翩凄厉大叫，脸色渐渐狰狞，她龇着血淋淋的牙齿，狠狠看着他，“现在的张起灵是谁，张家的人在哪！说！！！”

“……”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面对歇斯底里的女子，张启山不冷不热的应道，同时几步回到花月身边，大手一伸将她扯进怀里牢牢护住，再莫名其妙的看向卓云，眼睛往旁边斜了斜。

“……”

卓云神情复杂的看着紧密相拥得二人，唇瓣开开合合，不过最后什么也没说，只从身上摸出几道符纸，手中握着得木剑挥了挥，带着符纸击向一处密不透风的树藤。

“铮——”

一道金光闪过挡下了符纸，紧接着一根圆环佛杖打碎树藤冲了出来，带着蛮横的架势杀向卓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