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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个赶紧把吴定缘解下来,在地上放平侧躺。于谦还不忘提醒了一句:“太子龙威过盛,不宜近前。”朱瞻基这才想起来,吴定缘看见自己也会头疼,嘀咕了一句“这蔑篙子却麻烦”,悻悻退开一边。
过了好一阵,吴定缘才算恢复正常。他清醒后的第一句话是:“梁兴甫呢?”
“烧了……”朱瞻基回头看向依旧燃烧的黄册库。吴定缘眉头一挑,没想到这俩家伙居然能干掉梁兴甫,他擦了擦嘴角的唾沫:“那你们还不快走?”
“火光一起,巡湖瞬息即至,你留在这里是要等死么?”于谦大声道。吴定缘肩膀一坍,索性靠着幡杆下的石墩瘫下,从腰间掏出那枚犀角如意抛给于谦:“活没干完,抵押还你。我烂命一条,就不当累赘了。”
“放屁!”朱瞻基怒道:“早知道你他妈的想死,刚才我们就直接走了,何必费这番手脚?”吴定缘抬起头来,强忍痛楚道:“殿下,你……您若能登基,希望下旨找找玉露,要是死了,就给她葬到我爹旁边。我就不必了……”
于谦发现,这还是吴定缘第一次尊称太子为“您”。朱瞻基冷着脸道:“我又不是她哥!这事你自己去!”吴定缘无奈道:“出口就在眼前,你们沿着西北角的水闸走,便能脱离金陵,就不要在一个蔑篙子身上浪费时间了。”
朱瞻基从于谦腰间抢下铜炉,用力掷在地上:“那你把这炉子吃了,把发的誓言吞回去。”吴定缘见他耍无赖一样,正要说什么,于谦突然道:“有人来了!”
原来是一条后湖巡夜的舢板看到梁洲这边起火,急忙摇着撸过来查看。朱瞻基眯起眼睛观瞧,发现船上只有两个穿白褂的瘦弱库夫。他示意于谦管好吴定缘,然后抄起香炉伏下身子,从土台边缘蹭了过去。
小船很快停靠在湖神庙旁边的石堤旁,两个库夫神色慌张地下了船,正要往库房那边赶去。朱瞻基从阴影处飞扑出来,重重用炉子砸中他们俩的后脑勺,一下子全砸昏了过去。
朱瞻基把铜炉往船头一搁,一身煞气地回到幡杆前。这次他也不跟吴定缘废话,对于谦打了个手势,两个人半抬半扶把吴定缘抬到湖边,“咚”的一声扔进船帮子里。
“你贱命一条,死便死了,本王在史书上却要留下无情寡义的名声。没门!”朱瞻基恶狠狠地说。吴定缘躺在船里一脸无奈,他双脚无力,也只能任太子去折腾。
于谦是钱塘人,对于舟楫不算陌生。他换上白褂,气喘吁吁地摇起船撸,驱使着小船缓缓绕过梁洲。此时黄册库的火势已经惊动了其他四洲的居民,他们呼喊着,叫嚷着,纷纷跳上船朝梁洲赶去。黑暗中的湖面弥漫着焦糊味道,漫天飘荡着火星和碎屑,仿佛在进行一场盛大的扫墓祭奠。
小船按照吴定缘的指点,朝着神策门方向的水闸悄然划去。
后湖本来与长江有一条水道沟通。朝廷在建成黄册库之后,为了避免水位上涨淹没库房,在神策门附近修了一道神策石闸,可以调解旱涝水位。也就是说,只要小船能通过这道水闸,沿途再无阻碍,便可以直入长江。
后湖不算广阔,很快舢板便接近了目的地。月光之下,只见一条三丈宽余的水道蜿蜒向远方延伸,在水道与湖面最狭窄的交接口处,一座拱形的青黑石闸将水面拦腰截断。两侧闸墙高耸,顶端平台刻意雕成龙头模样,隔水对望。
现在是五月光景,雨水不算多,所以闸洞里的绞关石只放下来五分,水面与闸石之间留有宽阔的空隙可供通行。于谦眼见即将逃出生天,心中喜悦,手里的船撸不由加快了几分。
可就在这时,他看到水面微微泛起涟漪,一个接一个,似乎远方有频繁的震动传来。朱瞻基和吴定缘也听到不对,纷纷抬起头去看。只见从神策门方向驰来一队骑兵,扬尘喧天,足有十几人之多。他们排成一字长蛇,沿着湖边的窄路急速前行,直直朝着神策闸冲过来。
吴定缘的眼力极好,借着月光,一眼望见带头的骑兵脸侧挂着一帘白布:“是朱卜花!”于谦和朱瞻基俱是身躯一震,面色煞白。怎么这么巧,刚干掉梁兴甫,这个魔头又追了过来……
原来朱卜花急吼吼跑去西水关,逮住童姥姥的老相好一通暴打,结果自然一无所获。直到白龙挂的人主动出首,说梁兴甫和疑似太子之人在城墙上发生冲突。朱卜花这才意识自己被白莲教摆了一道,急忙率人赶去府城北边。
半路上朱卜花又听到消息,后湖走水。他虽不清楚后湖洲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作为一位经验丰富的宿将,朱卜花敏锐地做出判断,太子恐怕是想从神策闸进入长江,便拨转马头朝神策门疾驰。
经过一路上数次狂奔急转,骑兵掉队了不少,真正跟上朱卜花抵达神策闸的,只有十余个骑士。不过要抓住太子那一队老弱病残,这些兵力也足够了。
当朱瞻基等三人的舢板即将进入石闸下方时,朱卜花的高头青马也刚好踏上闸墙左侧的龙头台。他在马上侧过头来,看到那条小船飘飘悠悠过来,上头有三个模模糊糊的人影。朱卜花一眼便认出其中一个轮廓是太子,不由得心花怒放,面上那些亮艳若溃的脓包愈加醒目。
十几个时辰的辗转周折,太子终究还是要让他来了结。
朱卜花松开缰绳,从得胜钩上取下自己心爱的西番硬弓,撒袋里拿出一支雁翎箭。从闸头到小船不过二十几步,这个距离绝对不会射失。朱卜花强忍着脸上越发难忍的肿痛,决定尽快把这件事了结。
船上的人似乎发现不对头,可他们并没什么动作,都僵直地坐在原地,大概是放弃希望了吧?也好,可以更从容地瞄准。就在朱卜花的手指刚搭上弓弦之时,耳边突兀地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朱太监,你的面疽还好么?”
朱卜花手里的大弓一颤,雁翎箭杆差点滑下弓弦。他拧脖一看,发现在水道的对面,闸墙右侧的龙头台上,站着一个身穿马面裙的女子。她的身躯瘦弱纤细,宽阔的额头上一片明光。乌黑的长发就这么披散下来,湖风一起,遮挡住了大半张面孔,在月光映照下如同一个女鬼。
“苏……苏大夫?”朱卜花怎么也没想到,居然在这里会碰到她。
船上的三人,也颇为惊讶。刚才苏荆溪自己留在城头,他们以为她会直接走掉,谁也没料到她居然跑到水闸这里来。
苏荆溪伸手把头发撩开一点,抿嘴笑道:“我算着时辰,太监应该差不多了,特来相送。”
“什么差不多?”
“当然是您的阳寿啊。”苏荆溪说到这里,开心地笑了起来,“您一心忙于公务,可能没觉察到。我一直以来给您喂的虎狼之药,只会让疽病更为严重。如今您阴疽深种,内毒聚积,已呈喷薄待发之势。”
朱卜花的眼睛天生扁平,可听到苏荆溪这话,他生平第一次把双眼瞪如铜铃一般大。苏荆溪还嫌不够刺激,又笑道:“说到底,您这疽病的病根儿,正是我在烧鹅里下了发物所致。几个月的布局,到底把您给套入彀中啦!我既然种了因,当然得专程过来看见果,才算有始有终啊。”
她的话里似乎也带有毒素,朱卜花听在耳朵里,脸上的脓包居然开始一鼓一鼓地颤动起来。也许是幻觉,也许不是,怒意正侵蚀着朱卜花的神智,他已无从分辨这种痛痒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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