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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空摇了摇头，“我没有看云，我在看太阳，它好像能给我力量。”

这句话说得倒不算多么奇怪，“万物依照太阳生长，你也是其中之一，它自然是能够给你力量的。”

“不一样，它给我的力量，比你们都要多得多。”她收回视线，看着江左司徒，平平淡淡的说道。

即使她的语气很平稳，就是在陈述着正常的事实，但是听在旁人的耳朵里面，还是会觉得不舒服，江左司徒苦笑了一下，“丫头，就算那是事实，你最好也不要说出来。”

“事实，为什么不能说，你们不是总问我一些……”

“那不一样，”江左司徒打断了她的话，“有些事情是需要隐瞒的，在这快活城里没有关系，可是假如出去了，很多事情都是不能告诉别人的。就好像你的力量，还有你的身份，你要学会分辨什么样的人是好人，什么样的人是坏人，可是，不管是面对好人还是坏人，都不要把自己完完全全的摊开，那会给你带来危险。”

“没有人能伤到我。”她说得非常自信，“除了主上，我没有见过第二个人能伤到我。”

“那不过是快活城里面罢了，”江左司徒继续教导她，“更何况，就算别人正面和你动手伤不了你，背地里的阴险狡诈也不是你能承受的。”

空空迷茫的看了江左司徒一眼，“那么，谁是好人，谁又是坏人呢？你是好人吗？”

“我当然不是好人，”江左司徒说的很大方，一点也不掩饰，“这快活城里面的每一个人走到了外面，都不是好人。”

“我也是坏人？我没做过什么坏事。”空空很确定的说道，“没有杀过人，没有放过火，也没有……”

“你怎么说都没有用，只要你说你是快活城的人，你就不是好人，明白了吗？”江左司徒笑呵呵的对她说道，“不过，外面那些认为我们不是好人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人，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什么好人。你需要做的，就是谁都不相信，只相信你自己，然后让别人相信你，这样子的话，你才能活下去。”

“连你也不能相信？”空空反问道。

江左司徒嘲讽的扫了她一眼，“对于我，你只能选择你能相信的，和你不能相信的，而我刚才说的，你记清楚就好了，不过，看来你确实还是需要学一些其他的东西，只是书本上和我告诉你的，肯定是不够的。”

“那要怎么学？”空空好奇的问道，每天看书练功的日子她已经过够了，如果能做一些别的，听起来就很有意思。

“带你出去看看，只不过，要看看主上会不会同意。”江左司徒考虑着，“不过，他应该会允许你出去见见世面的。”

“外面，有意思吗？”第一次出门总还是好奇心强烈的，“一定比这里好玩儿对不对？”

“好玩儿吗，我倒是没觉得，不过，危险得多就是了，”江左司徒冷笑道，“更何况，你也不用太过于开心，不管怎么样，主上都还不一定同意让你出去。”

“为什么不能让我出去？”空空又问道，让江左司徒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愣愣的呵斥她，“你的问题怎么那么多，把它都收起来。”

空空不太高兴的吐了吐舌头，“你这样的脾气，让人看到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当一个好人，你最好也不要期待着当一个好人，如果你还想要活得长久一些的话。”江左司徒讽刺意味十足，让空空一下子沉默了，关键是，她已经不知道该要说些什么了，不当好人，一定要做坏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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