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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第2页）
三个字出口，回答他的，是卫陌城泪水氤氲的眼睑。
这魔头红着眼睛丶嗓音中带着哭腔艰难询问：「是因为我吗？」
他的指尖抑制不住地颤抖着，一字一句地哽咽道：「你是因为我丶才放弃做宗主的吗？」
是吗？
陆琰辰扪心自问，
时隔太久，就如同他记不清密信诞生的时日一般丶也记不清理由了。
但，唯有他放弃宗主的位置跟卫陌城回魔界去，假以时日他和卫陌城旧情复燃的消息传到修仙界去，才不会引起纷争，这是事实。
卫陌城素日里喜欢以笑容面对陆琰辰丶甚至没了误会之后，哪怕在床上被弄得狠了都极少落泪。
陆琰辰被他哭得有些手足无措，掏出帕子擦拭他的眼泪丶语气很轻地逗他：「哭什么，等事办完之后，哥哥难道不愿意带我回血冥宫吗？」
第103章假以时日，修为是可以恢复的
卫陌城慌归慌，还没有慌到听不进去话。
闻言急忙摇头，双手抓住陆琰辰给他擦眼泪的手丶握得紧紧的，哽咽着否认：「自然不是丶可」
「既然不是，便没必要去想一些有的没的。」陆琰辰凝视着卫陌城，突然手欠，拽了一下被泪水浸湿的睫毛，「你能为了我堕魔，现下坐拥整个魔界，我跟你去享受一下你的江山又怎么了？」
他饶有兴致地问：「你莫不是舍不得？」
舍丶舍不得？
卫陌城实在是不理解，陆琰辰怎么会用这种玩闹般的语气草率说出这些话的，再次摇头：「可魔界于你而言丶兴许并不是好地方丶假以时日你身败名裂怎么办？」
身败名裂？
是指他今日跟魔尊跑了这件事吗？
陆琰辰叹了口气，心疼道侣之馀，还是抑制不住有些想笑：「哥哥，兴许是我从前过于正义，给了你我不喜欢魔界的错觉。
实话告诉你，与我而言，在你的治理之下越来越好的魔族，和修仙界的区别不大。」
不管是仙者还是魔族，本质上都是人。
是人，便有善有恶丶很多事也并非是非黑即白。
这种复杂的东西，不能单论种族来区分。
卫陌城还欲张口说些什么，被陆琰辰一个眼神制止了：「若你还是很不开心，我不妨告诉你一个秘密。」
卫陌城含着眼泪抬头望他，那神色别提有多可怜了。
他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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