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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女帝的理想（第2页）

凤衔珠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十岁的女童写下的内容，她甚至开始怀疑，女帝曾经是否也是穿越回去的人。

翻看了箱子里的笔记，看着里面逐渐熟练的字迹。凤衔珠确认自己恐怕真的是没能得回那位女帝记忆的精髓。

潦草的字迹与只专注兵书的外表不过是她的掩饰。她梦想的第一步除门阀首先要革的便是神龙三大家族之一凤家的命。

她看着箱子里的一切，沉吟许久，才回头道：“香絮，我会完成她的愿望。我回忆不起来的，便由你慢慢告诉我吧。”

香絮的概述，为凤衔珠大略勾勒了女帝的另一面，少年早慧，心怀家国，悲悯黔首，志在天下。

就连虞泉听完了这些都不得不怀疑，女帝是否并非当世之人。

不过他不认为凤衔珠是和他们一样的星际时代的人。

“从此刻起，至我们所处的星际时代，数千年都没能完成女帝的梦想。原人类以血统成为了统治者数千年。只有人类文明第一纪元的人才会有这种理想。”虞泉看着箱子道。

“这种理想是什么？”凤衔珠想确认他的所指。

“一种全是原人类世界才会出现的理想，人类文明闪着光耀的过去，星际时代王室讳莫如深的过往，历史课本上一带而过的语焉不详。”虞泉的语气带着讽刺。“原人类引以为豪的第一纪元文明和他们不敢说的那文明最光辉的核心——建立一个人人平等的世界。”

“一个人人平等的世界？”凤衔珠有些疑惑地重复了一遍：“可是原人类也并没有建立成功过这样的世界啊？就算女帝是从第一纪元到达了对于她来说的未来，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因为，在人类的第一个文明纪元的末期，大部分人都认为，人类文明前进的目标应该是建立一个人生平等的世界。”虞泉解释道。

“我的课本里并不是这么说的。”凤衔珠微微皱眉：“人类文明第一纪元时，原人类没有经过自然的淘汰。他们不像如今的原人类一样出生起便有着不易染病的基因，相反，他们先天差异巨大，比我们和新人类还大。这样的差异下，如何大部分人都认同人生而平等？”

“我也不知道。”虞泉摇摇头：“我只是在第一纪元一些残存的金石文物上看到过一二。从只言片语可以看出，为此他们也曾经斗争过数千年。”

“那或许是指一种美好的梦想。”

“可是在星际联盟的帝国中，甚至没有这个梦想。”虞泉的反驳让凤衔珠再次看向了他。

两人都沉默了，许久后，凤衔珠才开口道：“我没想到，这样的僭越之语会从虞先生口中说出来。我可是大皇女最忠实的支持者。你现在告诉我，一切的不幸源于不等，而不等最大的因素是因为帝国的原人类，包括你自己。”

“我作为一个历史学家，无意评论时政。那不是我所擅长的。我只是有些惊讶，在这里看到这么多属于人类第一文明纪元的思想。如果贺捷的灵魂无法理解女帝的施政理念，那么便找不到她真正死亡的原因。如果她成为帝王后，仍然这么想……”

虞泉说到这里突然顿了一下，接着又道：“等等，或者说，她登基后，事实上确实也仍然在朝着废除门阀，抑制豪强的道路前行。如果她没有死……”

“会怎样？”凤衔珠紧张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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