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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死人潭（第1页）

在与老王交涉未果时，宋春雷果断提议：“沈兄，不妨由你指导我训练。若能提升我至百米移动靶射击九十环，我绝不挑剔训练方式。”老王与我交换了一下视线，果断回应：“你且退下！”

实际上，我并不胜任狙击手角色。狙击手须能忍受孤独，潜藏角落数日数夜，只为那一刻的精准打击，对我而言却是难以忍受的寂寞。我虽枪法精准，但缺乏狙击手所需的心理素质。幸亏有老王相伴，加上宋春雷的加入，潜伏的枯燥得以缓解。

几小时后，补给送达，特制的野外餐包与纯净水为我们在寒风中带来一丝温暖。冷食完毕，老王开始安排值班。在目标出现前，我们三人轮流休息，老王先行休息，我和宋春雷负责守候。

宋春雷，被誉为中队知识宝库，因其出众体能获选加入我们精英队伍。虽为新丁，尚存敬畏之心，尤其在老王面前。今老王安寝，春雷方得释放，倾囊以求知：“沈兄，射击之技何以致此精妙？”“闻兄初次行动，便独挡四敌？”“兄用狙击，无需瞄准镜之助，传闻非虚？”又曰：“此间闷热不堪，若明日敌不至，吾等可否请假，往瀑布清凉一番？”

“绝无可能！”此喝声非吾所发，乃老王睡意全消之怒吼：“宋春雷，勿生妄念！任务在身，岂容私自行动，你若有异心，便休怪军规无情！”

未待老王教诲之声落，无线通讯突传中队长大声：“全体队员听令，目标已跨境，正向猎隼靠拢，各小队务必严阵以待，协同作战！”

“夜已深，何来贩毒之举？”宋春雷嘟囔，然我等未予理会。迅速整装，老王与宋春雷佩戴夜视装备。两小时后，犬牙小队自一公里外传递情报：目标已穿越伏击点，逼近我方阵地。

时针推进十五分钟，山林间响起细微声响。目标终于现身。透过狙击镜，我明细观察到：十一人队伍，莫特与卧底胖子居中。余者腰间帆布袋鼓起，显系AK47等武器。

“王队！”耳机中刘京生声音响起：“十人，非职业军人，不足为惧。”老王回应：“切勿轻敌，防范不测，发现藏毒之地，立即行动。”

老王话音未绝，莫特等人立时驻足。我本已锁定莫特腿部，准备形势不妙便立刻行动。岂料，脂肪堆积的卧底突现路边，解带宽衣，畅快解尿。此君尿中尚能言，与莫特交谈，虽距离遥远，但其语调不耐environmental劣境，清晰可辨。莫特无奈，唯唯诺诺，未敢激怒，仅以只言片语应对。未知其卧底身份，我必视其为与莫特并驾齐驱的毒品巨头。

“难道其前列腺有问题？耗时如此之久。”我低声私语。老王以肘轻触，示意：“有所动作。”卧底扣上裤链，趋步至莫特旁，指向黑暗中阴影，语气渐烈。我捕捉其言，显是抱怨久未至毒品藏匿之“库”，疑莫特故意拖延。莫特无言以对，步至一丛灌木，拨草开道，露出一径，并作“请”势。

数小时前，我目睹了这条蜿蜒小径，正是通往恐怖“死人潭”的必经之路。胖子紧随莫特步伐，边走边抱怨：“何时方休？勿再敷衍。孙老此行，实为艰辛。”此语如电闪雷鸣，我低语道：“毒品藏匿之处，我已心知肚明。”耳机中，八声齐问：“何处？”我反诘：“孙大圣封王之地，又在何方？”老王焦躁催促：“速言，莫再拖延。”我答：“花果山水帘洞。”

该山路平坦无奇，杂草丛生之外，别无隐蔽之处。为避人耳目，队伍集结后，五六分钟方始沿路行进。

行进间，我们小心翼翼，未发现莫特等人踪迹。直至抵达瀑布边缘，野艾蒿丛生的死地。入瀑布范畴，我头痛欲裂，然而任务紧迫，无暇他顾。凭借狙击步枪瞄准镜，我仔细审视瀑布周边藏身之所。确认无虞后，全体队员逼近“死人潭”边缘。

今晚月圆之夜，瀑布与水潭在月光下呈现的死寂灰暗，透出一股难以名状的诡异。老王的面色亦无光泽，将全部希望寄于我，一旦莫特一伙脱逃，全队的责罚绝非小惩可了。

“辣子，确有把握否？”“一探便知。”内心虽无十足把握，此刻别无他法。我将狙击枪略作防水处理，与老王一同潜入水潭，余者紧随其后，缓步向瀑布逼近。

瀑布击身之痛，相较之下无足轻重。在瀑布内侧山壁，我发现两排巨型钢钉，专供攀登，外侧难以察觉，且经防滑处理。老王一指宋春雷：“春雷，探查究竟。”

宋春雷虽资历尚浅，却以其敏捷着称。不久，他报告：“王队，如沈兄所料，上方有一洞穴。”询问：“莫特等人踪迹？”答：“未察，但有痕迹，显然刻意为之。”“行动，务必谨慎。”王队指令。

攀爬数米，山洞入口映入眼帘，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缝隙。我踏入之际，头部突感剧痛，如气流冲顶，意识瞬时丧失，几欲坠崖。幸得王东辉及时扶持，方才稳入洞中。

洞内恢复清醒，头痛消散无遗，视觉清晰异常，虽无夜视装备，黑夜如同白昼。老王步至，打手势询问，我挥手示安，轻描淡写地解释为不慎滑倒。老王微笑，虚劈一掌，暗示归后将有所“锻炼”。

全军入洞后，老王一记手势，队伍即分为两列，紧贴洞壁悄然深入。我目力逐渐适应黑暗，索性关闭了狙击步枪夜视装置。

洞穴内部呈葫芦状，愈行愈显宽敞，似无边际。一山能有几何？竟被洞穿若此？行进逾二十分钟，仍未窥见终点，更勿论莫特、胖子等人踪影。“这条路，究竟有无尽头？”老王终不耐，低声爆了粗口。

“老王，前方有人。”刘京生在最前端发现了异常，声音刻意压低。全体队员瞬间静止，枪口齐指前方二十米之静止人影。非活物无疑，我看得真切——五六人跪地，背对我们的身影瘦弱，头部低垂，全无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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