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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痛苦的开始（第1页）

西莫多退出了房间，它站在门口等着摩尔主教的到来。

过了一会，摩尔主教来了。这时候的他已经换了一身装扮，脱去了长袍，只穿着一条短裤，赤裸着上身，他应该也是去洗了澡，胸口的黄色胸毛上，还沾着水珠……干枯白瘦的皮肤上，还有一些水渍。

他没有进房间，站在门口恶狠狠的盯着西莫多。西莫多就好像一条被人打断了脊梁的肉狗，蜷缩在那里，在摩尔的注视下，它的头垂的更低了，都快埋进它的裤裆里了。它不敢抬头，不敢看摩尔的眼睛。

“你这个怪物，你这个猪猡，说！你刚才递给那个臭娘们什么东西？！你以为我瞎么？我看见了。你说！”

摩尔突然对着西莫多吼叫起来，就好像一只发疯的野兽。

西莫多吓的直接跪在地下，支支吾吾，撅着屁股不住的给摩尔磕头。

摩尔一边叫骂着，一边从身边修女给他托着的托盘里，拿过来一只鞭子。这是一条粗壮的牛皮把手荆棘鞭。鞭子是用三根用沸水煮过，在用油沁过的荆棘条扭在一起编成的。荆棘上面带着小刺，十分的锋利。

摩尔使劲的挥动着鞭子，一下又一下的抽在西莫多的背上，只几下，西莫多的衣服和披肩就被抽成了碎布条，随着皮鞭的抽打，西莫多的背上开始遍布血条。皮肉在重重的抽打下，崩裂开来，血点四处溅射。但是西莫多一下都没有躲闪，只是匍匐着身子，呜呜的哭着。

抽了几十下，摩尔看来是打累了。他喘着粗气，放下了鞭子，狠狠的一口唾沫吐在了西莫多的头上。

“你这个臭王八，滚开，我回头再收拾你，我现在要进去享受了。一个小时以后来门口。都听到里没有？”

身边的修女看着这一切，没有任何反应，面无表情打站着，听到摩尔的话，齐声回答了一句“是”。就转身退下去了。

摩尔打发走身旁的修女，转身喘着沉重的粗气，看着房门，他抬手解开了头上的发带，把它扔在身后修女的地上，没了发带的束缚，头发一下披散了下来。摩尔接着低下身子，脱下了自己的短裤，扔在一边。接着就这么赤条条的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随着房门的关闭，能听到最后传出来的是摩尔那尖锐的嘿嘿笑声。好像一只鬣狗见到了久违的食物。发出的似笑非笑的犬吠声。让人汗毛直立。

修女走了，摩尔进了房间。里面会发生什么，都能想象的出来。

只有匍匐趴在地上的西莫多，它刚才偷偷的向后倒退，把自己的丑陋身体隐藏在了阴影里，但是它并没有离开。而是躲在房门的旁边的阴影里。看到摩尔走进去，它表情痛苦，它明白里面的阿尔乐斯会遭受怎样的伤害，其实这样的事情它不是第一次见。但以前对于它来说，没有什么感觉，那些人它不认识，也没感觉。但是对于阿尔乐斯，它不一样。

刚才，在阿尔乐斯沐浴洗漱的时候。它就看见了她，那雪白的肌肤，散发着光芒的酮体，好像一道光，直接照射进它那颗黑暗，没有任何温度的心，在它心里点燃了一丝火苗。这火苗徐徐的燃烧，把它的心弄的热乎乎的，阿尔乐斯的脸在它眼里，就好像一个天使一样，虽然这个天使看见它的时候也是充满了惊恐，和明显的厌恶，但是它并不在意，只要她能看自己一样，自己就很开心呢。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就好像圣母女神的抚慰，让这个从来没有过任何感情的就好像动物一样的怪物，觉得自己更像是一个人。

西莫多就那么躲在门口。它隐约能听见门里传出来的一些声音，都是摩尔发出的，偶尔的喊叫声，身体撞击木床发出的碰碰声，等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很快，一切都安静了下来。西莫多看了看旁边柱子上的钟表，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了。

门砰的一声打开了。摩尔老头赤裸着身体，走了出来。他身上出了很多汗，双手叉着腰。不耐烦的大喊着。

“来人呀，来人。”

听到召唤的修女，小跑着来到了他的跟前。她们手里端着托盘，里面有干净的长袍，毛巾，另一个是温水，发带。

摩尔主教喝了一口水，穿上了衣服，带好发带，那个赤身裸体，丑陋的像鬣狗一样的老头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白袍加身，挂着十字架，带着蓝宝石发带头发被束的整齐干净，满脸平静的主教。

西莫多没有出去，它继续隐藏在阴影里，看着主教走远了，这才小心翼翼的爬了出来。四下看看。直起身体，一颠一颠的，走进了房间。

房间里一片狼藉，被子扔在地上，床上，阿尔乐斯匍匐，卷曲着身体侧躺着，床上一堆暗红色的血迹。地下也满是星星点点的血点。

西莫多没敢做任何事情，它轻轻的靠在门边上，慢慢的蹲了下去。就那么待着。

阿尔乐斯感觉头疼欲裂。她好像做了一场梦，一场很长很长的梦，梦中有一条毒蛇，呲着长长的毒牙，在她身体上缠绕着。撕咬着，她的骨头都要被毒蛇缠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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