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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大鱼开口说话了（第1页）

清阳村是个小地方，这里的山不高，水也不深，山中没有猛虎恶狼，水里也没有巨鲸凶鲨。姜承乐自幼生长在清阳村，不曾见过什么灵异神奇，但是却听村子里的老人和学堂先生说起过不少。

老人们说：黄隆镇上有人能够一拳打碎一块巨石，教书先生说：落云城有能够御空飞行的元修；老人们说：黄隆镇上见过比人还高的巨狼，教书先生说：落云城出现过口吐烈焰的妖狮；老人们说：活了这几十年，见过很多了不得的神奇，教书先生说：落云城里有活了几百年的高阶修士，出手间江河倒流、山崩地裂，天地为之变色。

对于老人们所说，姜承乐能想象个八九分，对于教书先生所说，打心底里是难以想象的。

眼前的这条红色大鱼，虽然没有老人们或教书先生说的那么神奇，可也算的上是非比寻常了。

这条鱼不仅红头红身红尾巴，个头也有两三尺长，姜承乐以前见过最大的鱼也不足两尺。

还有那红色脑袋上的独角，别说见过，连听都没听说过。

这些如果算不上稀奇的话，会啐人口水应该算稀奇了吧，这是一条正常的鱼能干出来的事？

片刻后，姜承乐深深看了一眼红色大鱼，缓缓开口道：“大笨鱼，你是不是要成精啊？”

那大鱼只是在水坑中左右摇摆几下，并没有什么异动，不过是一条大一些的红鱼，和以前见过的鱼没有多大区别。

姜承乐看着迟迟不见有什么异动的红色大鱼，心中逐渐落定，暗道：“不会，这大笨鱼如果成了精怪，那怎么会被钉在枯木上不能脱身，说不定还是自己拱上去的，如今还不是得老老实实待在这个小水坑里。”

小水坑中，红色大鱼依旧是红色大鱼，奇怪独角依旧是奇怪独角，只不过似乎更歪了，而且这一会儿工夫好像还长长了一些，独角根部似乎更红了。

红色大鱼本就是红色，那角根的异样，若是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什么特别。幸好姜承乐眼神不错，仔细打量下发现，那分明是有血液溢出。

“不应该呀，难不成刚才被我给弄伤了？你这独角长的也太不结实了。”姜承乐不愿承认是自己给红色大鱼带来了伤害。

以往日所见，不管是牛角、羊角，就算是彼此顶角间把角给撞断了，也不见得会受伤流血。

看着那乌黑的独角，姜承乐略一思量，心中有了一个猜测：“也许这根本就不是独角，而是刺在鱼头上的异物。”

也是，哪会有长角的鱼，不仅村里老人没有提起过，连学堂先生口中都没有说过。更别说是长的这奇形怪状的角，又细又尖。

“大笨鱼，我试着看看这是不是刺在你头上的异物，你不要乱动好不好？”姜承乐口中跟红色大鱼打着商量，也不管红色大鱼能不能听懂，手中动作也没有等大鱼有所回应。

当这次姜承乐捏住那所谓的独角后，大鱼只是微微挣扎了一下。这让姜承乐心中一定，也许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可能会有一点疼，不过我会很温柔的，一会儿就好，你忍着点，我要拔了。”姜承乐手上微微用力，自己也不太确定这到底是不是独角，万一真的只是一根独角，直接用力太大，搞不好这条大鱼还会咬人、啐口水。

随着手上使力，大鱼不断的挣扎，不过比先前的力道要小上许多，只是轻微扭动。

“动了，真的拔动了！”看着被拔出少许的独角，姜承乐咧嘴一笑，手上力道加大了几分。

“噗~”不多时，那先前认为的独角被整根拔了出来，还带着些许腥红。

“好了，你头上的两头尖被我拔出来了，是不是比原来舒服多了？”姜承乐掂量掂量两头尖，走回到小水坑旁，将两头尖扔在不远处晾晒。

“哗~”被拔出“独角”的红色大鱼在小水坑里游来游去，有时还能掀起一朵朵水花，似乎很欢愉的样子。

“这还是个两头尖。”姜承乐拿着被称作两头尖的东西，走到不远处的河边清洗了一下。两头尖入手似铁，总长约有七八寸，两头尖细中间粗，表面依旧光滑，像是个不知名的暗器。

姜承乐把玩着两头尖，看着在小水坑中不停游走的大鱼，脸上惭惭有了愁苦之意，“若是把你放了，我实在是舍不得。拎回去吧，啧啧，你这个头也太大了，家里也没有合适的地方，这可怎么办呢？听老人们说，你们这些年岁比较长的动物，大多都有益气壮体的效用，不知道吃了你能不能增强我的身体，解决我练拳时晕倒的问题。”

话刚说到这里，那小水坑中不停游走的红色大鱼为之一顿，摇摆鱼身，鱼头缓缓朝向姜承乐。

“你，你，你说什么？”一道稚嫩的童声突兀的传入姜承乐的耳中，那大鱼竟能口吐人言。前面似乎一直在忍耐着不说话，如今听到要被吃掉了，这才忍无可忍。

“你，你……”姜承乐正在遐想着如何处置红色大鱼，突闻大鱼开口说话了，当即被吓的小脸惨白，连滚带爬的跑向远处，远远看向小水坑，心口处已经是砰砰直跳，有东西似要从胸膛中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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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老人说过，有些动物野兽生长的年岁长了，逐渐有了灵性，慢慢修成精怪，灵智堪比人类，能口吐人言。有的被称作精灵，有的被唤作妖怪，比如狐狸精，据说擅长迷惑人心。有些虎妖，据说能吐气成风，噬魂削骨。还有什么狼妖、鼠妖，个个都有妖术神通，吓人的很。

远处小水坑中的红色大鱼并没有进一步的骇人举动，甚至连个水花都没有掀起来。

尽管如此，姜承乐却依旧不敢靠近，怯声道：“大笨……，大鱼？是你在说话？你真的成精了？”

小水坑内陷入短暂的平静，正当姜承乐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的时候，又有童声从小水坑的方向传来，语速轻缓：“咳咳，小子……”

“我的妈呀！”声音如稚童，听在姜承乐的耳朵里却更显得可怖，也顾不上去细听大鱼要说什么，姜承乐转身便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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