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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教训无德老太太（第2页）

县令轻咳一声，打破了短暂的沉默，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堂中回荡：“彦之秋，今日这老妇前来自首，承认是他们一家人恶意诬陷你。本官将重新审理此案，还你一个公道。”

彦之秋听后，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惊喜的光芒，眼眶瞬间泛红，他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叩首：“多谢大人明察秋毫，为草民主持公道。草民这段时间所受的冤屈，终于可以洗清了。”

审讯正式开始，堂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衙役们手持水火棍，威风凛凛地站在两旁，目光如炬。小花操控着老太太，挺直了腰杆，神情坚定。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声音清晰而洪亮，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大人，那日民妇佯装摔倒在地，就是为了讹诈钱财。我指使儿女们找来那个证人，用银子收买了他，让他作伪证。我们一家狼狈为奸，就是想从彦家骗取钱财，根本不管他们的死活。”小花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悔恨，“是我们的贪婪和自私，害得彦家破人亡，如今想来，实在是罪孽深重。民妇愿意将之前讹诈彦公子的银钱，全部归还彦公子，另外，民妇的天地也愿意全部变卖了，给彦公子一家作为补偿。还请大人恩准。”

此时衙门外围着一众来看热闹的百姓，其中一个大嗓门的妇人，说道：“这个吴婆子，平日里那是看到一只蚊子都恨不得上前刮二两油，今日怎么如此反常？难不成是鬼上身了啊！”

另一个矮胖的中年男子说道：“也不一定，万一是这吴婆子突然良心发现了呢？”

旁边一瘦高个男子不屑说道：“吴婆子一家人，怎么可能会良心发现？他们那家子人啊，就没有一个好东西！三个儿子就是三个恶霸，两个女儿也是两个泼妇！”

人群中一阵哄笑，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捋了捋胡须，缓缓开口说道：“依我看啊，这事儿没那么简单。吴婆子一家向来蛮横无理，坏事做尽，怎么可能突然就良心发现了？说不定是被什么人逼的。”

“没错没错！”一个年轻的后生附和道，“我看呐，肯定是有人抓住了他们的把柄，他们没办法才来自首的。要不然，打死我也不相信他们会主动承认错误。”

这时，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皱着眉头说道：“不管怎么说，彦家这孩子也太可怜了。被他们害得家破人亡，如今好不容易沉冤得雪，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人群中有人点头表示赞同，也有人小声议论着。就在这时，一个尖细的声音从人群中传了出来：“哼，就算他们把钱还了，把地卖了，彦家就能恢复原样了吗？彦夫子被学堂辞退，身体也垮了，彦家的名声也毁了，这些损失又该怎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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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说话的人，原来是一个穿着华丽的富家太太。她双手叉腰，一脸不屑地说道：“我看呐，就应该把他们一家都关进大牢，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说得对！”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大声喊道，“这种恶人，就不能轻易放过他们。要是不狠狠地惩罚他们，以后还会有更多的人被他们欺负。”

听到众人的议论声，县令拍了拍惊堂木，此时县令的脸色愈发难看，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滚落，他紧握着惊堂木的手微微颤抖。师爷站在一旁，低着头，不敢直视众人，身体也在微微发抖。

“吴婆子，你可有证据证明你所说的这些？”县令强装镇定地问道。

小花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高举过头顶：“大人，这是我们与证人往来的书信，上面详细记录了收买他的经过。还有这张银票，是我们给他的贿赂银子。”

衙役将书信和银票呈给县令，县令接过，仔细查看了一番，脸色变得惨白如纸。他知道事情已经败露，再也无法隐瞒下去。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师爷，心中暗自咒骂：“都是师爷这个蠢货出的馊主意，如今众目睽睽之下，可如何收场？”

在铁证面前，师爷终于忍不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颤抖地说道：“大人，是小人糊涂，一时被利益蒙蔽了双眼，才出了这个馊主意。小人罪该万死，求大人责罚。”

县令重重地叹了口气，无奈地一拍惊堂木：“事实清楚，证据确凿。本官之前断案失误，实属不该。今日在此，宣布彦之秋无罪。”他又看向老太太一家和那个证人，眼神中充满了愤怒，“而你们几人，恶意诬陷、收受贿赂，扰乱公堂秩序，其罪当诛！来人，将他们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老太太却磕头后说道：“大人，我这三个儿子，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平日里偷鸡摸狗，为非作歹，大人，你可不能放过他们啊！”

包括县令在内的人，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这哪里是一个亲娘能够说出的话啊？这分明就是仇人啊！

老太太的话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一颗巨石，瞬间激起千层浪。衙役们面面相觑，手中的水火棍都不自觉地晃了晃，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指控给弄懵了。县令更是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半晌说不出话来，原本就阴沉的脸色此刻愈发难看，额头上的青筋都隐隐跳动起来。

老太太的三个儿子满脸惊愕，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仿佛陌生至极的母亲。大儿子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哭腔喊道：“娘，你这是怎么了？我们可是你的亲生儿子啊！你怎么能这样说我们？”二儿子气得浑身发抖，双手握拳，大声吼道：“娘，你是不是被人施了什么邪术？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狠心？”三儿子则直接瘫倒在地，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嘴里喃喃自语：“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老太太的两个女儿也吓得花容失色，大女儿跑到老太太身边，试图拉住她的手，哭着说道：“娘，你快别说了，我们知道错了，以后一定改，你别再害我们了！”小女儿则躲在人群后面，瑟瑟发抖，不敢直视众人的目光。

人群中的百姓们也炸开了锅，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那个穿着华丽的富家太太冷笑一声，说道：“我就说这事儿没那么简单，这吴婆子肯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一个中年男子皱着眉头说：“不管她有什么目的，她这几个儿子平日里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下可算是恶有恶报了。”

县令好不容易回过神来，他用力地拍了拍惊堂木，大声喝道：“肃静！堂下之人，休要喧哗！”待堂内稍微安静下来，他看向老太太，语气冰冷地问道：“你且说说，他们平日里都做了哪些偷鸡摸狗、为非作歹的事情？若是有半句假话，本官定要严惩不贷！”

小花操控着老太太的身体，挺直了腰杆，开始一五一十地细数起三个儿子的恶行。从偷邻居家的鸡，到欺负村里的孤寡老人，再到强抢集市上小商贩的货物，桩桩件件，说得有理有据。县令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每听一件，他的眉头就皱得更紧一分。

听完老太太的指控，县令怒目圆睁，再次一拍惊堂木：“简直是无法无天！来人，将这三个无法无天的刁民也一并押入大牢！他们犯下的罪行，本官定会一一查实，绝不姑息！”

衙役们立刻上前，将老太太的三个儿子也五花大绑起来。大儿子还在不停地挣扎，嘴里喊着：“娘，你不能这样对我们啊！我们可是一家人啊！”二儿子则恶狠狠地瞪着老太太，咬牙切齿地说：“好，好你个娘，你今天这样对我们，我们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三儿子则一脸呆滞，任由衙役们拖着他走。

看着三个儿子被押走，老太太的两个女儿也吓得瘫倒在地，不停地哭泣求饶。县令看了她们一眼，冷哼一声：“你们两个也别想逃脱罪责，虽未参与诬陷之事，但平日里跟着你们的哥哥们狐假虎威，也没少干坏事。来人，将她们也一并带走！”

衙役们又将两个女儿押了下去。整个大堂一片寂静，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说不出话来。彦之秋站在一旁，心中五味杂陈。他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既为自己的冤屈得以洗清而感到欣慰，又为老太太一家的悲惨结局感到一丝惋惜。

县令处理完此事后，站起身来，对着彦之秋说道：“彦之秋，今日本官为你洗清冤屈，是本官应尽之责。之前断案失误，本官定会向上级请罪。希望你日后能好好生活，莫要再被此事困扰。”

彦之秋连忙跪地叩谢：“多谢大人主持公道，草民感激不尽。”

县令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大堂。我和小花看着这一幕，心中也感慨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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