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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前顿时乱成了一锅粥,众人纷纷四散而去,有的麻利起身,有的只能连滚带爬,生怕变成下一具焦尸。
虽然贵为天子,虽然杀人无数,拓跋珪也是头一遭见此场景,眼睁睁看着表哥被劈死,如此诡异,如此不可思议,惊得他不由得呆立在那。
待他缓过神来,才发现身边只有齐王、元同和昙影三人,当然还有拓跋遵烧焦的尸体,其余人等都龟缩到大殿中,就连那几个腿脚不灵的也不知所踪。有些胆大的凑到殿门口,探头出来,或者是想看看天神的真身,或者是期待第二道霹雳降临,把拓跋珪也劈成焦尸,也算是为民除害。
“神启啊!这是神启啊,父皇!”拓跋嗣叫嚷着,“这是天神在护佑我大魏国策,惩戒破坏国策者。”
虽然年纪轻轻,但拓跋嗣却练就了超强的政治敏锐。一个有益于自己的机会,能及时抓住,能有效借题发挥,可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如此天赐良机,拓跋嗣抓到了,还做得如此妥帖。
“神启?嗣儿,你此话何意?”
“父皇,你想,这拓跋遵阴奉阳违,只垦了几亩田装装样子,实际上是在破坏朝廷改草为田的国策。为此,他惹怒了天神,天神自然会降罪于他。适逢大灾之年,他不但不为父皇分忧,还伙同董谧构陷流民和佛教,妄图推卸责任,制造暴乱。如此大罪,天神如何饶得了他?此番天神降罪于他,这便是神启。有此神启,实属我大魏之幸啊!”
“嗯!看来确实如此!”说着,拓跋珪转头问元同,“元同,你到底是人,是神,还是鬼?这神明是你请来的?”
“陛下,小人何德何能,哪有如此法力!”
“那这一幕,你该如何解释?”
“无需解释,陛下。”昙影说道,“世间一切万事万物皆是因缘使然,他种的因,便会结下此缘,至于奥妙之处何在,无从探究。”说罢,他径直走向焦尸,用佛家的仪式给死者以尊重。
拓跋珪听得云里雾里,无奈地摇摇头,转身回到殿中。拓跋嗣和元同紧随其后。
拓跋珪带着拓跋嗣和元同进殿,一路带着风,仿佛天神附体。众人见到三人,收住惊慌,纷纷退到两旁,让出一条路,迎接天神归位。虽然拓跋珪神采奕奕走在前面,但众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投向他身后的元同,透着惊恐、敬仰、疑惑、爱慕,真是五味杂陈。
拓跋珪回到龙座上,扫视着众臣的狼狈,一个没忍住,便哈哈大笑起来。一番释放之后,他言归正传,问道:“众爱卿,方才的神启,你们有何感想啊?”
众臣闻听“神启”二字,不由得全身颤抖,拓跋遵做过的事,他们也都做过,一个神启应验在拓跋遵身上,下一个神启会何时降临呢?无论何时,能得到善报,还是恶报,已不言自明,他们心中的忐忑便在于此。
有人带头,众臣纷纷跪倒,“陛下,臣等任凭陛下处置,也任凭天神处置。”众臣跪拜完毕后,又鬼使神差地将目光聚集在元同身上。
拓跋珪见状,便顺水推舟,对元同说道:“天神,你以为该当如何处置他们呢?”
“陛下,诸位大人,小人并非天神。至于方才所发生之事,我想只能用天意来解释。天意如此,我等无需挂怀,低头看路便是。”
众臣听得晕晕乎乎,这元同否认自己是天神,紧接着又抛出个天意,又像是暗示众人他就是天神,这种犹抱琵琶半遮面,让众人无所适从。
“圣人有言:成事不说,遂事不谏,既往不咎。常山王为推行国策勇敢献身,实属我等之楷模。虽然他之前有诸多过失,如今他已逝去,一切皆往矣,无需追咎。昙影大师此刻正在殿外做法,以超度常山王升天。佛家度众生,不仅仅是生的众生,死的众生也在超度之列。泛爱众,这就是佛家的胸襟。试问,如此的佛教何害之有?”
众臣一脸懵懂地看着元同,他们根本不关心拓跋遵如何仙逝,人走茶就凉了,如何盖棺也由不得他们。他们关心的是自己,关于国策,他们也是阴奉阳违,之前众人已达成共识,如今拓跋遵被劈死,他们是不是也会死,又该如何死,一颗颗心已纠结得不成样子。
元同从众人的眼神中看出了恐惧,又从拓跋珪的眼神中看到了期许,心中有了定数。他拱手行礼,对拓跋珪说道:“陛下,所谓的流民危机,实情脉络已无比清晰,孰是孰非也已明了。所以,小人以为—”他拖长了声音,似乎在等待什么。
伴随元同的话音,十余人迅即跪倒在地,“陛下,臣等有罪啊!”他们心中的忐忑已到了极点,他们所担心的无非是性命不保,没成想元同这么快就要清算。与其如此,倒不如先行谢罪,或许还能捞得从轻发落。
元同回头看看几人,又抬头与拓跋珪对视,拓跋珪的挤眉弄眼,让他了然于胸。“小人以为,常山王定是受人蒙蔽,才酿下大错。我想,诸位大人也是如此。所以,小人斗胆恳请陛下,对他们网开一面。”
拓跋珪噘着嘴,眯缝着双眼,半晌挤出个“嗯”字。他没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圣心究竟如何,由那十几个人自行揣度。
元同继续。“陛下,小人以为,他们被蒙蔽是一个主因,另一主因则是他们出于无奈。他们确实无法安置那些流民,流民在牧场也确实难以过活,其症结也就不言而喻了。”
“其症结就在改草为田的国策。”拓跋嗣说道,“若常山王果真能垦出数万亩良田,区区三千人流民,何愁无法安置?退一步讲,即便是他之前没垦出耕田,现开垦也来得及,这三千人也能有用武之地。所谓术业有专攻,这些流民本是农夫,他们的强项是垦田种田,让他们去放牧岂不是舍本逐末。究其因,在于常山王还没看清父皇推行此国策的深意。因为看不清,他心里便有抵触,酿成大错就在所难免。”
“常山王有此下场,莫非真是天神降罪?”拓跋珪提高了嗓门,双眼不住地扫视众臣,“如果是这样,说明天神也支持国策啊!”说罢,他站起身,故弄玄虚一番,“感谢天神护佑我大魏。”
众臣全身抖得不行,他们怕皇帝降罪,更怕自己遭天谴,如此他们死后怕也见不到天神了。“铛铛铛”众臣卖力地磕头,嘴里还不忘附和,“感谢天神护佑大魏,感谢天神护佑大魏。”他们声音颤抖,恐惧已无需掩饰。
“行天道,神助之。自汉末群雄割据,天下连年战乱,已有两百年余,华夏大地尸横遍野、民不聊生。如今,诸国林立,征伐不绝,流民四起,百姓贫苦已到了无可附加的地步。若战乱不止,则华夏永无宁日,百姓贫苦依旧。百姓贫,则国难强;国不强,则难有三代。
这改草为田正是富民强国之策。千万亩良田可生养百万之众,百姓仓廪丰,则可交捐纳税,国家焉有不富强之理?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陛下克承天命,怀着一统华夏的雄心,这即是为大魏千秋计,也是行天道之举。
这国策正是为大魏蓄积力量,如九层高台之垒土,亦如千里远征之跬步;待大魏势成,横扫中原,一统华夏便指日可待。陛下的雄略,并非只为大魏的辉煌,而是为天下百姓谋生,天神怎能不知,天神怎能不护佑?行国策者寿,碍国策者亡,是寿是亡,天神自有定夺。”
拓跋珪从龙座上跳起来,“讲得好!助朕者,天神也!知朕者,元同也!”
二人你来我往,配合得如此默契,像是经过了缜密的商议。
众臣再次跪倒叩首,“陛下,臣等知错。臣等愿遵循天神旨意,全力支持国策,好生安置流民,助陛下横扫中原,一统华夏。”
表完忠诚,众臣又齐刷刷转头看向元同。他们不知此人究竟是天神,还是天神派来的使者,总之今日的神启与他有关,他们心中的忐忑也正源于此。
见众贵族大臣已心悦诚服,拓跋珪心中大喜。不过他心里清楚得很,他们是一群唯利是图的人,国策利于朝廷,却未必利于他们,看不到眼前的利益,虽满口应承,又会阴奉阳违。
他可用皇威震慑他们,但这种震慑持续不了太久;他也可以杀人以示震慑,但这鲜血换来的必定是国家的分崩离析。所以,要让他们时刻感到恐惧,这种恐惧最好是来自天上,就如今日的晴天霹雳,这种震慑力才具持久性。
看着众臣的举动,拓跋珪心想:如今能制服这群人的也只有元同了,管他是人是鬼,能助自己稳固统治,他就是天神,即便不是,也要把他变成天神。与元同弄了一番眉来眼去,做了一番心灵沟通后,拓跋珪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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