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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无助（第1页）

我是不想去的，还没找到彩虹，也没有回家。一个人在宿舍还睡不着，圈连几句就和他们去了，我们八个人四男四女，到那AA制。我们打车去的，县城我不熟，人家领哪算哪，我就跟着走了，面包车里坐我们八个人宽敞的，王哥拽着周姐，让周姐坐他怀里，李哥也把一个叫二妮的拉过来搂在怀里。

我和小军坐在那里看着王哥他们打情骂俏，那两个女服务员一直看我们俩，小军看样子是没结婚，脸红脖子粗的。我和他比，我就比较淡定了。

车子把我们拉到一栋没完工的大楼前停下，一个保安的人过来向我们每人收五元。把挡在楼门口的木板拿开，对王哥说，你们去吧，这里很安全。我是不想进去的，王哥和周姐叫着我们快进去，里面屋子多，想住哪间住哪间。我们走到里面在走廊站下，周哥说学校那面不安全，各找个人，咱们给自己找点乐子，放松放松。

他把我和一个女服务员推进旁边的空屋，没有装修，门窗都没有，屋地上只有一张门板，棚中吊着昏黄的一个15瓦小灯。我只知道和我进屋的人人们叫她靓妹，家是哪的不知道，上这里来显然不是第一次，她抓住我的手，来这里就得放得开，大长夜的在宿舍也睡不着。

咱们来乐呵乐呵。我躲闪着靓妹的手，她说你不玩钱就白花了，也不用你负责，这里很安全，一会儿你把我那五块钱给报了就行。

我说我以为是上歌厅，才交的钱，干这种事我也不能来呀，我都结婚了。“哥，一个女人一个味，一个男人一个劲儿。大米饭白面饺子总吃还腻呢，你尝尝其她女人的味，吃过你就忘不了。”

“我说我不能对不起我媳妇儿，我是绝不会背叛我媳妇儿的。”她说我死脑筋，老封建，都啥年代了。她又来抓我，我吓得向后躲，她追过来，我跑进走廊，门口保安的电筒扫过来，呵斥我滚回去，还晃动了一下手里的木棒。我转头往里跑，推开跟出来的靓妹，靓妹在后面追，我跑进旁边一个黑糊糊的屋里，两个人从门板上坐起来，屋里灯亮了。

彩虹和一个男人看着闯进屋的我和靓妹，彩虹惊讶的叫一声。拽过衣服遮住裸体。看到彩虹，我脑袋嗡嗡直响，我做梦也想不到，我心心念念的彩虹，此时竟出现在这里，在和一个男人做着夫妻的事。

我转过身走出屋，走廊两边的空房里传出男女欢爱的声音，昏黄灯影下映在墙上扭曲的身影。

彩虹追出来，靓妹抓着我的手，彩虹走到我面前。“哥，你都看到了。我为什么没有去找你，一直在躲你。”我拉着彩虹的手走到门口，保安呵斥我回去，我拽着彩虹的手走到保安跟前，我们想回去。不行，我又向前走去，保安举起了木棒。咋能放我们走，保安说再给二十块钱就放你们走，我掏出兜里仅有的十块钱，保安说不行，必须二十。我说我不出去了。

保安见我说不走了，就说十块就十块吧，下不为例。我把钱递给他，拽着彩虹的手出了建筑工地。我也不知道往哪走，来时坐着车，此时我只想带着彩虹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

彩虹也没有说话，我拽着她顺着大道往前走，走的越远越好，我忽然想起那次我拉着三丫在医院后山树林里也是这样急走，就是想逃离。彩虹的呼吸越来越重，她蹲下来说，“我走不动了。”

我停下来，站在她旁边，等她歇了几分钟，我拽起她，她好像没有歇好，我拉着她一步一契的走着。走了有一个小时了，终于看到了远处的点点灯火，我看到县城的影子了，我说“再坚持一会儿，到大道上就有车了。”

“这大半夜的上哪有车，这里离县城还有二十多里路，到学校就亮天了。”我拉着她的手，不容分说的往前走，她有点往后坠着，我想停下来，陪她歇一会儿，也许是心里还有一种怨气吧，我拽着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

她突然嘤嘤的哭了，我问她还走不走，她说走不动了，要走你自己走。我说咱们不走，啥时候能到县城。她说我也没让你跟我走，我好我赖跟你有关系吗。我问她为什么会这样？她说你为什么能来。我说我是被骗来的。她说她是自愿的，我说你不好好念书，为啥要走下坡路呢？她说她也想好好念书，爹没十多年了，是母亲拉扯他们三个孩子过日子，姥姥和院长帮衬她们，去年妈妈病了，姥姥也没钱，于院长也不来她家了，她没有钱给妈看病，所以没有退学，是她学习成绩好，得到助学金，她也不想那样，被包工头的儿子看上了，答应给她一万块钱，一周陪他一天。

我无语了，不涉及钱，啥都好办，哪怕是命。我攥着空空的拳头，不知打向哪里。我蹲下来，看着哭泣的彩虹，我是那样的无能，对于无助的心爱女人，我不能为她分担一点困苦。我真的是一个无用的男人。彩虹哭了一阵儿直起身“哥，我们走吧”我问她用不用再歇一会儿，她说好了，没事了。她问我为什么好几年没有找她，我说看到信后就去找了。找的过程说了，她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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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我咋来县城打工，我说我也想再找找你，挣俩钱也贴补家用。她问我爹妈的情况。我说比原来强点，能经管牛和扒苞米了。她说那恢复的真不错，以前走路都费劲，问我有没有对象，我说我结婚了，她就沉默了，过了半天又笑着问，嫂子一定很漂亮吧，我说还行吧。我依然拉着她的手，我们走的很慢，避开我结婚的话题，她又问我敬老院老人的情况，她有好几年没去敬老院了，自从知道妈妈和于院长有那种关系后，她就不去敬老院了，姥姥来时，她正在学校住校，也没有回去。我说敬老院老人死了几个，张大牙还挺硬实。

那次去院里找你还跟张大牙住一个屋呢。她说张大牙一直暗恋她姥，谁和她姥走的近他都吃醋。我说他和我三姑爷爷最不对付，她听她姥说，有一次我姑爷爷调戏她姥，让张大牙给揍一嘴巴。你说他俩还能不能对付。她问我假如我没有看到她今晚的事，再见她还能不能追她，我说我不能，我不能背叛我媳妇儿，她说哪天一定回去看看嫂子，看看啥样人能把我迷的五迷三道的。我说我俩是患难走过的来的，我就把怎么遇到三丫，怎么相处到结婚，一直到上阶段发生的事，她唏嘘不已，她说嫂子太伟大了，她一定去看看嫂子，给宝宝买衣服，我说她还没生呢，得年前吧。

我们俩说笑着走路，一点也没感觉累，走到县城时，天已经亮了。我们去了学校食堂，食堂里冷冷清清，几个学生在学校食堂门口走来走去。管食堂的组长来了，让我赶紧做饭菜，一会儿刘强和回家的两个服务员来，把早餐给做了，刚才公安局来人调查，食堂的六个服务员聚众淫乱被抓走了，我和彩虹一愣，我们回来一路上很肃静，没有警车动静，也没看过来车，难道是在别的路走的。

组长看我和彩虹一起就说让彩虹也帮个忙，现在厨房没人，我们俩得快快行动起来。我们俩听她指挥我往屋搬菜，彩虹负责分菜。过了一会儿，刘强和那两个服务员也回来了，听说了这事，刘强问我去没去，我看看周围的人说没去，刘强说那就好，我觉得他们早晚得出事，玩的太花。彩虹的手哆嗦了一下，脸色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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