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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菲菲这才明白，他是认真的。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绝不会是因为她不愿意给赵星驰做菜。

知道缘分尽了，林菲菲也不拖泥带水，当下退后一步，正要下跪拜谢，却忽然发现怎么都跪不下去。

林菲菲抬头看着牛书林，知道是他阻止了自己。

“牛师，不管怎么说，你对我有恩，为什么不让我磕个头好好谢一谢？”

牛书林冷哼道：“什么恩不恩，哪有什么恩！你还不走，难道想赖在这里一直偷师吗？就算你想拜我为师，我还不要你这样的徒弟呢，以后我们就相忘于江湖。”

这下连一向喜欢给林菲菲找茬的小黍都惊讶了。

但他瞧着牛书林的脸色，聪明地没有开口。

林菲菲对牛书林的行为是一头雾水，只是，既然人家都已经下了这么明确的逐客令，她也只能退出去了。

走到外院还正好遇到了在大堂等得不耐烦，到处溜达打探的赵星驰。

“哼，想不到你居然在这里当仆人，陆知津这小子居然也放任不管。”赵星驰上赶着说了一句，对于林菲菲的厨娘打扮，显然十分在意。

林菲菲鸟不不鸟他，一吹呼哨，马厩里她的那匹马便嘶鸣一声，冲了出来。

林菲菲飞身而起，坐上马背再次回头看了一眼。

厨房处，小米站在屋外，小黍站在里面，都目送着她，只有一直以来算是和颜悦色的牛书林，完全背对着她，仿佛她不存在。

林菲菲回过头，带着满腔的疑惑回到了王府。

陆知津依然是失踪人口状态，王府里其他院落的榣山宗弟子们也打扰不到她。

林菲菲一肚子疑问没处诉说，索性躺在床上，思索这些日子以来，在此间小店发生的所有事情。

最初的最初，她就是因为牛书林忽然兴起的一个念头，而被邀请留在那里。

最后的最后，她还是被牛书林忽然兴起的一个念头，被赶出了此间小店。

只是她翻来覆去想了一天一夜，从三千年前，自己身为一只刚开悟的小狐狸开始回忆，却找不到关于牛书林的一丝一毫。

想得久了，困惑没解开，林菲菲反而困了，就此睡了过去。

梦里，她回到了仙人山，偶遇了白虎妖，还见到了许多人，发生了一些事。

只是当她一觉醒来，若有所思地回忆梦中情节时，却赫然发现自己全忘了！

“这个梦预着什么？”林菲菲仰头望着帐顶，自言自语。

边上听到动静的侍女没有起身，现在夜正黑着呢，只是迷迷糊糊地搭话道：“仙子，梦都是假的呢，再睡一个回笼觉吧，天色还早。”

符成！

林菲菲开始闭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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