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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小心日本人112（第1页）

柳如飞站在二楼住屋窗前，看着樱子和次郎离去，心里着实地气恼，真的有些后悔不该出手救下樱子，可是见人危难，麻木不仁，这也不是他的性格，可是任谁也想不到，小小的举动，竟引出与日本人的纠葛，还招来日本武士想与他比武，他到不是惧怕比武，只是这个比武没有什么意义，他是遵师傅之命来投讲武堂的，不是来与人一争高下的，更何况师傅曾告诫过他，习武之人，首先要讲武德，且不可逞强好胜，无缘无故与人斗狠。

小五进来，刚才柳如飞与樱子、次郎在门口说话，他忙着店里的活计，待他有了空闲，见樱子和次郎走了，他好奇的想问问柳如飞和樱子都说了些什么。

柳如飞没心情八卦，却提出想要退房。

小五惊讶地问：“如飞哥，怎么，你想回吉林？不考讲武堂了？”

柳如飞说：“不是回走，我想换一个僻静的客栈住下。”

小五问：“为什么？噢，是不是因为那个樱子？”

柳如飞没有言语。

小五说：“我看你跟樱子还有那个浪人，说了好阵子话，上楼就不太乐呵，怎么了？那个浪人想找你麻烦？”

柳如飞说：“那到没有，我……我就是不想再见到他们。”

小五说：“连那个樱子也不想见了吗？”

柳如飞说：“就是樱子把那个武士领来的，弄得我挺心烦的。”

小五说：“那个日本浪人跟你说什么了，恐吓你了？”

柳如飞说：“你别问了，反正我不想再看见他们。”

小五思忖说：“如飞哥，真这样的话，你还真不能搬，你想啊，只要你没离开奉天，日本人想找你，那是很容易的事儿，你不知道，日本人跟好多当地警察都有勾当，不用他们找你，给巡警塞点钱，巡警就帮他们找了。”

柳如飞说：“日本人神通这么大？”

小五说：“有钱能使鬼推磨，用钱说话呗，巡警见到钱，比见到他亲爹都亲，还有，你真住在偏僻的客栈，更不安全，日本浪人去闹事儿，没人管，你住在咱这昭德大街，热闹的地方，日本浪人不敢太折腾，巡警看见了，也不敢不管，另外，你可能不知道，张大帅把这奉天城管制得严，不管什么人，犯在他手里，不死也得扒成皮。”

柳如飞问：“那个张大帅？”

小五笑了，说：“如飞哥，你要考讲武堂，连张大帅是谁都不知道啊？张大帅是奉军的统帅，他住的大帅府离咱们这儿不远，哪天我有空，领你到他的大帅门前转悠看看，那大帅府老气派了。”

柳如飞说：“噢，你说的是张作霖呗？”

小五说：“对呀，就是他啊，这人手又黑又狠，他成立个执法队，按说这个执法队是管军队的，但有时在街面上碰到了乱七八糟的事儿也管，有一次，五个日本浪人在街上喝醉了，打人，正好让执法队给碰到了，上去把那五个日本浪人按在地上，大嘴巴子，枪托子，这顿打呀，就给留了一口气，听说有两个浪人都给打残废了，后来上街要饭，没人搭理，活不下去了都自杀了。”

柳如飞说：“不怪人都说惹谁别惹当兵的，这话真不假。”

小五说：“这还没算完呢，日本**不干了，找到到张大帅想要个说法，你猜张作霖怎么说的？”

柳如飞说：“要我说，张大帅不会服软。”

小五说：“这还真你说着了，日本人想让张大帅赔礼道歉，想得美，张大帅根本没把日本领事当回事儿，一拍桌子说，你们日本人在你们日本咋折腾，作个底朝天，我管不着，在我的地盘，我不惯着你们这个脾气，打是轻的，我已告诉执法队了，再碰到这种事儿，直接给我嘣了。”

柳如飞笑说：“看你说的，好像你听见了似的。”

小五说：“真的，如飞哥，这事儿报纸都登了，不过，张大帅到底说没说这话话，报纸上没写，反正大伙儿都这么传的。”

柳如飞想起来了，师傅曾跟他说过，张作霖是胡子出身，便问小五说：“这个张大帅当过胡子，你知道吗？”

小五说：“这事儿奉天城不是秘密，张大帅自己当胡子不算，他手下几员大将，都是他当胡子时的拜把子弟兄，没当过胡子，手能那么狠那么黑吗，哎，如飞哥，你说你在吉林那边大山里住，人都说胡子都在大山里，你们哪儿有胡子吗？”

柳如飞说：“不是有啊，那是多了去了。”

小五说：“这么说你……你见过胡子？”

柳如飞沉默下来，神情也有所变化，提到胡子，他不能不想起九响枪和那个蒙面人，想到这两人，自然想到那个火烧半空的不夜天，想到死去的家人，想到报仇，而今，报仇还在想象之中，没有一点眉目不说，很可能遥遥无期，若按师傅所说，首先要进讲武堂，接下来再谋划报仇之事，可是这个讲武堂……

小五见柳如飞不愿意多说话了，也不好再问什么，就他本意，他是不希望柳如飞搬走的，片刻，轻声问道：

“如飞哥，你……你还打算搬走吗？”

柳如飞稍思说：“不搬了，你说得也对，咱们躲着他们干啥儿？不就是日本人吗？我有啥短处在她手里啊，我躲着他？”

小五高兴地说：“就是吗，如飞哥，以后那个樱子再来，你不愿意见她，我替你在楼下挡住她……”

柳如飞见到樱子和次郎后，闷闷不乐，樱子何尝不是如此呢！

山本在东亚柔道馆后院的院里，踱着步，不时地看着那扇侧门，次郎邀樱子出去，他都看到了，也知道次郎想去什么地方，在二人走后，他的心一直忐忑不安，不是担心樱子，而是怕次郎有什么闪失，自次郎来，他的心就变得沉重，因为他知道内田良平特别器重次郎这个侄子，曾对山本说希望侄子次郎在满洲有出色的表现，言外之意他要重点培养次郎，如此看，将来在内田良平老矣，由次郎接下总会会长一职，也不是没可能的，所以，山本不但要巴结次郎，还得照顾好次郎，但次郎把自己看成一个真正武士，做事特立独行，目空一切，这让他很头疼，尤其是听次郎说此次来奉天，要挑战和打败奉天所有的武馆，为东亚柔道馆的扬威立名，这番壮举，山本当然乐享其成，可是若次郎挑战失败，这是他最担忧的，因为失败就意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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