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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一个青铜面具（第2页）

沐羽把山路的电话留给卡卡，这时迪迪带着几个仆人，抬了四个木箱出来，卡卡挨个打开木箱给沐羽看，一个箱子里是一个青铜器，一个是一件瓷器，一个是一幅书法，最后一个箱子里是一个佛头！

卡卡说：“沐大师，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反正我通过关系从拍卖行内部能购买到的几件华国古董都被我买来了，您看可还合心意？怎么给您运回去呢？”

沐羽看过古董多了，现在也已经免疫了。随手把毛依的联系方式给了卡卡，说：“你和这个女人联系吧，我挑头搞了个博物馆，她现在负责接受向我的博物馆捐赠展品的事务。你可以把这几件古董捐赠给博物馆。”

又说了会儿闲话，沐羽就起身告辞了。卡卡让司机开车送沐羽州际公路上搭长途汽车，司机开车拉着沐羽离开，路上司机忽然回头对沐羽说：“大师，我老板遇到的是什么？鬼魂（ghost）？怪物（monster）还是土着神灵（manitu）？”

沐羽虽然奇怪这个司机这么好奇，还是回答：“你老板遇到的是个被阴煞怨气强化了的必须完成的遗愿，如果不完成它就会像诅咒一样摆脱不掉。”

沐羽接着问道：“你这么关心，是以前遇到过类似的事么？”

司机说：“不太一样，但我确实遇到过难解的怪事，埋在心里多年，就连我老婆都没说过。”

沐羽说：“是什么事，愿不愿意和我说说？灵异事件这方面我是专家。”

司机说：“不仅仅因为您是专家，还因为您是华国人，这事跟一件你们华国的物品有关。”

司机说：“我给老板打个电话，请天假。从这里去我家要半天时间呢。”

说着司机给卡卡的保镖兼管家迪迪打电话：“迪迪，我是梅斯，我请半天假顺便回家一趟，对，明天下午肯定回来。拜。”

打完电话，梅斯就调转车头往他家开去，边开边说：“大师，我曾祖、祖父都到过华国，他们都是传教士，在华国传教，带回了一些纪念品，这些东西都不是什么值钱货，都是他们的教民送的小礼物。带回来后都陈列在家里。其中有一件青铜面具，看上去本也平平无奇，但是我小的时候有一次和哥哥打架时不小心把装面具的玻璃罩碰掉地上摔碎了，面具掉在地上，我就捡起来戴在脸上，冲着哥哥大吼，没想到我哥哥竟然被吓得跌倒在地，碎玻璃割破了他的手腕，送医院抢救无效死亡。事后我爹妈一直指责我，说我和哥哥关系不好打架失手将他割伤而死！无论我怎么说是那面具，可他们就是不信！沐大师，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沐羽沉吟了一下说：“那个面具还在你家么？”

梅斯说：“在，自从那次事件以后，虽然我父母不相信，但还是把所有的纪念品全堆到阁楼上去了。”

沐羽说：“没看到实物，我也不好断定是什么原因，但是可以做些猜测，有些邪术，是把活人的脸皮活生生的剥下来，制成面具，用来释放诅咒；还有某些人类早期崇拜神的原始宗教会把他们拜的神铸造在面具上面，认为戴上这种面具就会获得神的注视，获得神的力量；还有些教派认为恶魔就生活在人群中间，因为他们戴着和人脸一样的面具，所以人才无法分辨，戴上和恶魔一样的面具可以欺骗恶魔，保护自己；还有的教派认为先天畸形特别是眼睛先天畸形的人都是天生拥有诅咒力量的，所以他们铸造面具，把先天畸形的人或动物的眼珠挖出来，镶嵌在面具上；还有……”沐羽看到梅斯吓的手都有点颤抖了，就停住不说了。

梅斯松了口气，问道：“沐大师，这些都是你见过的么？”

沐羽笑道：“我才多大，哪能都见过，很多都听老人讲的。我爷爷是民俗学科方面的国家认证的专家，他年轻时走遍全世界，专门研究这种灵异事件，记录下很多古老的民间传说。不过，这种民间宗教迷信充满了生殉、虐杀、剥皮、敲骨、剜眼，乃至火刑……大都很不人道！”

梅斯不停的点头说：“是啊，是啊，我们这儿到上世纪初还有剥头皮的习俗呢！哦，我们到了……”说着，梅斯把车停在一个铁栅栏门前，下车打开栅栏门，又上车往里面开去，说：“这是我父母留给我的小农庄，他们俩把大农场卖给了我老板，拿着钱去旅游，然后飞机失事死掉了。我又和老婆离婚了，就搁下农庄去给我老板打工。”

车子弄到一幢木屋前，梅斯下车上前打开屋门窗，对沐羽说年多没人住，得先通通空气。又从车后备箱拿出个刷子刷了刷屋檐下的木桌、木椅，请沐羽坐下。自己跑进屋，从阁楼上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不一会儿，他从屋里搬了一大木箱的东西出来，放在地上，把里面的东西一件一件的拿出来放在木板廊道上，最后才从箱子里拿出一个鹿皮包着的东西放在桌上，打开鹿皮，是一个青铜面具。梅斯看着面具，流露出复杂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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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羽伸手拿起面具翻覆看了看，说：“这面具确实凶相毕露，可光是凭这面相吓人，还不太够啊。”

梅斯猛点头说：“就是，我父母坚决不相信我哥是被这面具吓的摔倒的，就是因为这面具一直装在玻璃框挂在客厅的墙上，来来往往的客人见到过的不少，小孩子看到都不害怕。”

沐羽放下面具，低头看木板廊道上摆的一堆破烂，有个竹木雕刻的十字架，有手工刺绣的手帕，有质地比较普通的玉挂坠，有好几枚铜钱，有颜色泛红的葫芦，有面巴掌大的铜镜，有一把牛角刀（刀柄和刀鞘是用一整根牛角做的），有一个陶瓷鼻烟壶，一个已经发黑的银碗……沐羽问梅斯：“这是你高祖和你祖父留下的全部么？”

梅斯摇头说：“不，我缺钱那时候把大部分都卖给了古董店，这是人家挑剩下的。”

沐羽问：“你现在还缺钱么？梅斯点头说：“缺，一直都缺，所以才给我老板打工。”

沐羽说：“我想买下你这个面具，你卖么？”

梅斯犹豫着，缓缓摇头，嘴里却说：“除非你把这些全买下，一总十万美元。另外，你要告诉我这个面具是怎么回事。”

沐羽笑道：“我若是告诉你，你就不肯卖了。”

梅斯惊讶的问：“为什么？”

沐羽说：“这面具被施有魔法，他原属于一位古代将军，将军戴着这面具上战场，只要大吼一声，敌人就会被吓得魂不附体，大败亏输。所以这位将军才能百战百胜。他死后面具随他下葬，显然是某个盗墓贼把它从墓中盗出来，后来落到你长辈手中。但你的长辈只把它当做一件纪念品，从未戴过，直到你戴上它冲你哥哥大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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