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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死亡（第2页）

医生回答，“它想一直看着你，怀念你，直到生命最后一刻。”

徐梨海心脏突然刺痛。

痛，实在是太疼了。

死亡带走它的最爱。

医生说再过12个小时就可以火化了，徐梨海浑身像出现了无数个裂缝，脸色有些苍白，全身无力，钟四季搀扶着他给他支撑力。

沉重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等缓过神来，他想歇斯底里去哭泣，想声嘶力竭去呐喊，想狼哭鬼嚎去发泄，却发现自己连说话的意愿都没有。

当晚，徐梨海不吃不喝，不吵不闹搂着闹钟睡最后一次觉，他伤心，钟四季也跟着揪心。他根本顾不上有没有细菌，他只知道，这是他们能一起睡觉的最后一次机会。

钟四季一直陪在他身边，直到天明。

医生回了趟家又赶忙往徐梨海家赶，顾久久和徐州仰在闹钟最后几天也是一直待在家里，最后一群人把闹钟送去火化。

徐梨海来不及吞咽的情绪变成了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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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闹钟生命的临界处，一直压抑自己的情绪，还要在闹钟面前保持乐观，不能哭也不敢哭，等闹钟真的不能返回他身边，他才有了个由头哭泣。

他埋在钟四季的怀里抽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顾久久看着很难受，擦了擦眼边的泪花。她和闹钟曾经那样的快乐亲密，现在什么也没有了，以后再叫闹钟的名字，它也不会如从前一般向人飞奔而来。

空气里只会是空气。

名字也只能是纪念的代名词。

在场的人心情都无比沉重，一个生命的消逝，带走了全部人的欢乐。

徐梨海早在养狗时就预想过这个场景，他想象过的场景在这一天出现，那颗小小的悲伤种子一夜之间成长为一棵大树，扎根在他心底，成为一道大伤疤。

他沉浸在悲伤里无法自拔。

虽然明白道理，但是道理只是明白，又不是明白就可以做到，他感觉自己的快乐被不知名的谁给抽走了，他的回忆里只有闹钟的身影，其余的都看不见。他被困在有闹钟的世界里。

好久好久，太久了。

久到顾久久都走出了悲伤，他还在那里沉默寡言，食欲不振。钟四季努力逗他开心他就苦苦的笑一下，他在乎钟四季的感受，但他开心不起来，只能回抱钟四季。

徐梨海自我安慰，其实死亡也就那么一回事。

死亡就是消失。

……

你看看家里，好多关于闹钟的东西都在，可少了闹钟这么一只狗，哪里都感觉空荡荡的，跟不复存在一样没什么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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