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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娘子疼我。”沈自秀坐下摸了摸她的肚子，“女儿今天乖么？”

“不乖，总在里头打拳，看她出来我不打她屁股的。”张柔趴在三哥怀里告状。

必须上眼药，要不然三哥眼里都是他小情人了。

“肯定是宝宝知道快要见到咱们了，高兴的。”三哥替女儿做解释。

“哼！”张柔才不相信呢。

沈自秀讪笑，又俯下身子，耳朵贴在她肚子上，“女儿睡了。”

张柔忍不住翻白眼了，难道听到女儿和他说“晚安”了，还知道睡了。

“还没说怎么回来这么晚呢？”赶紧交代。

“也没别的事儿，只不过替长官擦屁股罢了。”三哥并没有多说。

“最近五城兵马司有些乱啊。”张柔感叹道。

沈自秀也没反对，“没办法，以前的大人是二皇子的人，现在又进来一个五皇子的，神仙打架，小鬼遭殃。过阵子就好了。”

这事不是他能决定的。

“要不咱们别干了。”张柔知道三哥也有这个意思。

“最近是有些麻烦，我正在考虑要不要往其他地方调调呢，我可以去当护卫。”三哥和张柔商量道。

“咱们不去了，你去翰曦书院当教员吧。顺便替我好好看着那些老师。”这是张柔想到的比较适合三哥的工作。

“我去教什么，连童生都不是。”沈自秀摇头拒绝。

他可是知道柔妹妹在翰曦书院投入的心血，即使是自家的，也不能砸招牌不是。

“你好歹也是考过武科的人，教骑马、射箭啊，到时候你能亲手教汤包了，咱们答应汤包的小马也可以给他了。”张柔拿儿子诱惑三哥。

沈自秀果然迟疑了，“我在五城兵马司，好歹能得一些内部消息。”

“不是还有二哥么，他消息渠道更多。而且你去了翰曦，我也能放心。”张柔低头摸摸肚子，“我这马上就要生了，又要坐月子，之后养孩子，最起码要一年时间，我不放心书院，你正好帮我盯盯。而且现在学生少，你一天也就一两节课，到时候有大把时间陪我。”

张柔太知道怎么说动三哥了。

她靠在三哥怀里，“娘生病了，汤包半个月回来一次，你又不在，我可寂寞了。”

反正就是可怜巴巴的小白菜地里黄就是了。

“哎呦！”张柔突然叫了一声。

把沈自秀吓够呛，连问，“怎么了？”

“你女儿踢我！”张柔有些脸红，难道女儿这是在告状，说她撒谎了么。

她是没少吃东西，也挺会给自己找乐子的，但这不是善意的谎言么。

“你还说她睡觉了！”这么小就和她对着干了。

果然她们是“情敌”未见面也眼红。

沈自秀少不得一通安抚，但对他的心肝女儿也舍不得说一句重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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