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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陆芳被刑部释出,在采薇园里由惜兮照顾着静心调养,转睫已是二月有余。除夕至上元节期间,各部省迎来了长长的假期,官员们封印后,皆趁此机会或是与家人共享天伦之乐,或是拜会友人恭贺新春。建明十年以纷扬瑞雪伊始,仿佛预示着来年的丰收,让天京上上下下更是满溢起喜庆的气氛。
这日甘泉馆也有一位不速之客造访。往日馆中除了那些无需通传惯来的几位,绝少有其他访客,周德铭一看到来人,诧异得几乎脱口而出,“曹……”再定睛看到来者身着青灰夹袄、白绒羊裘,知道是不欲彰显身份,却也笑着改口道,“今日如何有空来敝处。”
曹治勋故意道:“你才是大忙人,等了半天,方见你出来。”
周德铭赶忙告罪:“在下还在想这陋馆会有谁来,实不知是你来访,否则定要倒履相迎。”一边说着,一边独自将曹治勋延入内室。
曹治勋让身后的仆从将拎着的一个攒心梅花食盒放在桌上,打量了下四周摆设,见窗下疏梅横斜,案上墨香犹凝,屋内除了一排排错落有致、堆满书卷的书架外别无长物,方寸之间清幽洁雅,不由心中艳羡不已,他本是嗜书之人,此时神魂早被吸引过去,“听说你这里藏着不少孤本,乞借一观,你可舍得?”
回想起昔年谈文论道的情景,周德铭微微一笑,倒是默默做了个相请的手势。
曹治勋便不客气,一路看过去,满架堆放的除了典籍,还有不少是些奇巧百艺之法,也不知道是花费了多少精力收集来的。他慢慢踱着步子,偶尔抽出书翻开几页,不知不觉中已是走到了最后一排,却意外发现后面还有个用帘隔开的小间,因隐在书后初时并没有察觉。曹治勋煞是好奇,不知道里面还藏着何种珍贵书籍,上前一步,忽听身后周德铭略抬了声道,“曹相!”
曹治勋一个怔忪,欲掀帘的右手尴尬的滞在半空。周德铭打破沉寂的这声蓦地让他醒悟,内室想必有身份尊贵之人,既不方便与自己见面,又不便明言而阻拦自己,只能如此发声警示。而他知道甘泉馆本是永安公主所设私馆,让周德铭这般紧张,除了现在屋内的是永安公主本人,还能因为谁。他慢慢垂下手,隔帘仔细望去,果然自帘内漏出影影绰绰的几分衣香鬓影,衣袂的倩丽色彩仿佛隐约间微微移动,却始终静阒无声。
薄帘相隔的确是永安公主。这日永安午后闲暇无事,便来甘泉馆看周老先生新编纂的书册,刚与周德铭闲叙几句,就听闻有客拜访,而不得不避让进内室一边看书,一边等待周德铭打发来客。
陡然听到周德铭的声音,永安也是一惊,虽知道周德铭与曹治勋有旧交,然而她从未听书馆的人禀报曹治勋曾来过这里,更料不到他今日会来,还正站在帘外。陪伴公主的惜兮也是在一旁愣住,轻轻放下手中书卷,却不敢出声泄露公主身份,只是抬起头以目询问永安。
屋内火炭噼啪作响,温暖的甚至有些闷热,青帘静静垂在那里,宛如一泓碧波清凉的深潭,让永安移不开目光。上次周德铭让惜兮带回来的书卷,只是胪列了曹治勋曾经上疏条陈的一些改革措施,她细细读过,十分赞同他整顿吏治、开源节流的政见,才愿意在章鹤臣的事情上出力。然而除了这次与曹治勋交换,救出了陆芳,她与他并无太多交际,细细追溯,上一次似乎还是她盗符南行之后,给左相右相各去了一封书信。
如今章鹤臣继任琼州刺史已经两月,琼州已注定不是个平和的地方,永安自然也听到了一些风声,此刻不由地微微噙笑,倒是无比好奇这些日子里曹治勋的表情和想法。
其实此刻隔帘相对的曹治勋,也正目视着眼前这帘,面上却并无漏出太多表情。冬日的凌厉风声在耳边抽打着隔窗,他的思虑也飘忽千里,除了郊迎南野归来的公主时,曾远远看到——那日又因长宁叛乱,场面极为混乱——他从不曾仔细看过永安公主的容貌。盛传圣上的这个妹妹极得圣眷,他也是看中这点,才愿意为陆芳的事情出力,章鹤臣的确被外放了琼州刺史,此中有多少永安公主的功劳,他无从而知。既然结果两下满意,这次交易也就心照不宣的过去。可曹治勋还是对这个敢于孤身奔赴南野,又能留下周德铭的公主有着几分好奇。他官至右相,自然是绝不可与公主私自结交,但若是无意中撞见,恐怕也能说得过去,今天可谓是天赐良机,稍纵即逝。收拢思绪,曹治勋也垂下目,妄图掩盖其中微微耀出的光芒,暗自思忖起来。
层层书架间一片宁寂,周德铭见曹治勋木雕般杵在帘前,不知他心中在做何打算,只能陪在那里,静观其变。许久,曹治勋却是微微一笑,只用极低的声音对他道:“今日打扰了。”说着轻轻的,好似惧怕惊扰了帘中人一般,带着仆从不发出一丝声响地退了出去。
周德铭总算舒了口气,也顾不得送曹治勋到馆门,只待他的身影消失在院外,便上去掀开隔帘,可室内哪里还有永安公主的踪影,不知何时,公主已经离开,只留着一缕幽淡的清香,如同春梦秋云,毫不真实的萦绕在那里。
永安早已带着惜兮悄悄自后门退出,然而因被曹治勋打扰,此刻时辰尚早,便对惜兮道:“既出来了,随便走走罢。左右这几日也无宵禁。”他们来甘泉馆本没有带着多少仆从,只有卢令远随行,也是照例远远跟着而已。
在京都,每年上元节前后均设有灯会,这些日子无论男女尊卑皆可出门观灯,以示天下万民共同庆贺新岁。永安和惜兮慢慢走过两条街,天幕渐蒙昏暗。随着各户灯火陆续亮起,路上的行人也愈发多起来,熙熙攘攘的人群拥挤着,争相观赏惊叹各处准备的彩灯,斑斓光芒将地上的残雪映得熠熠闪亮,热腾腾的场面似乎让人暂忘了尚未消融的冬寒。
永安并不习惯与他人摩肩接踵的相挨,转头却见惜兮一脸兴致盎然的模样。因不能暴露永安身份,惜兮只口里唤她“小姐,”也朝她轻轻笑道,“你不怎么出府,极少见这夜景吧。”
永安却不愿承认,只是偏了目去嘴硬道:“从前上元时赵公子也经常带我溜出来玩。”
惜兮知道她这个从前,也起码是十年前了,但是不便点破,只暗自好笑,任由她去了。
暮色四合,售卖彩灯的摊贩也纷纷燃起了铺面上的灯笼,那一面面由竹竿框架支撑的灯墙,伴着嬉声笑语随风微荡,上面挂着的彩灯形容各异,争奇斗艳,有彩纸扎的荷花灯、兔子灯,还有名贵的琉璃灯盏,工于新巧的走马灯等,种类之多难以尽观,十分引人注目。永安看着灯景在眼前一路绵延,宛如身处流彩之境,目触此繁华之景,比起小时只念着玩乐又多了层感慨,禁不住欣然道:“原来民间这般热闹。”
每逢上元时宫里也会张灯结彩,举办由国戚贵勋、重臣使节参加的灯会,可就由惜兮陪永安去的几次来看,“宫里的灯会美轮美奂,然而太过拘束,只可远观,奴婢总觉得华贵有余,热闹不足。”
永安闻言一笑,同她解释,“除了灯会,内务处也会令将作监扎些灯供小皇子小公主们玩,和民间的差不多,只是更为精美些。”说着她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噤了口,再不提这些绚丽华彩,只是向前走去。
路边是一个人声喧闹的小食摊,见永安的目光已被吸引了过去,惜兮在一旁道:“这是欢喜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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