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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节（第3页）

是的，原本该是那样的。

与那样的场景相比起来，小鬼生活的这一世，简直平静得是童话世界。

但谁叫那是青年鬼的孩子呢，为她做个童话，值得的。

2开始

它和青年鬼说不清是什么关系，并不是朋友，但它们却是彼此认识最久的存在了。或者该说，青年鬼是世上认识它最久的存在了。

和青年鬼遇见的时候，青年鬼已经是鬼了，而白还是个人类，而且还是个驱灵师。

它们遇见当然不可能和平相处，但是，白打不过青年鬼，就只能和平相处了。

青年鬼是只很奇怪的鬼，游离在人类之外，却不知道为了什么执念留下不肯离开，不杀人，就算是它这种要对它不利的驱灵师，到最后也不会下杀手。

白对这只鬼很好奇，非常好奇，对它没死之前的故事好奇，对于它是什么样的鬼好奇，对于它为什么克制自己好奇，对于它的实力好奇，就一直跟在青年鬼身后纠缠着它。

一年、两年、三年…

在它活着的时候，青年鬼就已经不知不觉占了它十年的人生。

它依旧没挖掘到答案，依旧不断被打倒。

直到有一天，它死了。

再也没办法没事便跟在青年鬼的身后了。

3深渊

它是为了人类驱灵，但却死在了人类手里。

白仍记得，那是普通的一家五口，妻子死了，化作执念鬼作祟，家中的老母亲察觉不对，请来了身为驱灵师的它。

丈夫并不愿意驱灵，他深爱他的妻子，但他也没有阻止母亲请驱灵师的行为，只是在白来的第一天，将白毒死了。

并把它的死归于鬼妻，以震慑母亲，让她知道鬼妻的厉害，甚至连驱灵师都能害死，不敢再轻举妄动。

而被请来本该帮忙的白却白白枉死，抛尸野外。

它们不知道这是多么厉害的驱灵师，帮助过多少被鬼怪纠缠的人，拯救多少于水火的家庭，就这样轻易杀死了。

白死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人知道它死了，只当它是失踪了。除了青年鬼。

再相遇时，它发现了一直跟在它身后的年轻人，身上弥漫着死气。

青年鬼没说什么，像放任身为人的白跟着它一样，放任化作鬼的白跟着它。虽然从没和白说过一句好话，却陪着白，和它一起把它的尸体骨头挖出来安葬。

白生前是个比较独，但有名的，善良的驱灵师。即使它并没有多少同理心，之所以一直走在正确的道路上，很大程度是礼义廉耻、以及人间的律法束缚了它。

但当它死去，所有好的一面散去，只留下能让它逗留于世的执念。它的执念是贪，贪自由，那种完全不受束缚，放肆的自由，带有恶质的。

新生的白，像是打开闸笼的野兽，带有攻击性的，想占领什么占领什么，想摧毁什么摧毁什么！这种感觉在它轻易而没有任何道德束缚下，夺走一个生命之后彻底放开。

完全控制不住灵魂中自我的冲动，那是种能让自我感觉充盈，满足的力量。

因此它更加不明白青年鬼为何生为鬼，如此克制。

白成为鬼后从未克制过自己，夺走了无数生命，接着到了最后一个人。

它总是对转变的某个特别的节点记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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