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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司沉看着茶几上摆着的饭菜,拿起筷子,斯条慢理地吃着,看上去跟平时没什么两样。
吃完饭,庄恒便把霍司沉带去了客厅。
客厅里依然是坐着餐桌上用餐的四个人,霍司沉扫了他们一眼,平静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换作别人,霍司昱早就开骂了,可这个人是他的亲哥哥,他就算是一肚子火,都不知道该从哪骂起,干脆不说话了。
霍司寒看着坐在对面的亲哥哥,“从小到大,我都在防备着自己的亲人,先是霍明远,再是老太太,但我从来没想过,会被你算计,你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哥哥,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我以为,就算是天塌下来,我们兄弟两个也能携手一起面对,却没想到,我最信任的人,会给我捅上这么一刀。”
霍司沉淡淡一笑,“在老宅,我和云抒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对吧?你一直在暗中蛰伏着,盯着我的一举一动,对吗?”
“是,我都听到了,你亲口承认一切,也省得我问你了。”霍司寒皱眉,“你真的就那么恨我吗?”
“怎么,你觉得自己对我不错,觉得我没有理由害你,是吧?”霍司沉抬眸看着他,“老三,你不是我,你没过过我的生活,就体会不到我的感受,就没资格用你的思想来代入我,懂吗?”
“我知道你很辛苦,常年养病,出行坐轮椅,所以我尽全力在给你创造更好的生活环境,让你过得舒适一些,除此之外,我能做的也不多了。
要是我的血真的能治好你,在我不死的前提下,你要多少都可以拿走,一直以来,我都把你和司昱当成我最重要的亲人。”
霍司沉的手攥紧成拳,“别拿你的那一点善意来绑架我,只要能成为一个正常人,我什么事都能做,什么人都可以牺牲,司寒,这本来就是你欠我的。”
“你身体弱,是我愿意看到的?我们的出生,是我能决定的?霍司沉,你怎么会变得这么偏执?”
“是,我偏执阴狠,你伟大,可以了吧?”霍司沉冷笑一声,“自古成王败寇,我输了就输了,无所谓,我现在就想知道,你会拿我怎么样。”
“我不会拿你怎么样,你是我的亲哥哥,哪怕是看在死去爸妈的面子上,我都不会把你怎么样。
你这个身子骨,如果真的把你交给警方,你在监狱里活不了多久,所以我不会把你交出去,从今往后,你住在霍家老宅,我会让人看着你,断了你跟外界的一切联系,你跟坐牢没什么区别,只是环境好一点而已。”
云抒对霍司寒的安排没什么异议,毕竟是同胞兄弟,想护住他的命,让他免去牢狱之灾,也是正常的。
这样的安排最恰当不过。
霍司沉闻言,只是平静地笑了笑,“如果我不接受呢?”
“二哥,你为什么就是不肯认命呢?”霍司昱皱眉道,“我知道这些年,你因为身体原因,活得很辛苦,今天的事情,我不怪你了,你收收心,好好在老宅思过吧。
我的态度跟三哥的一样,只要能治好你的病,我也愿意给你捐血,可是不能以命换命啊,我的命也是命啊,我也想好好活着的。”
霍司沉没理会霍司沉,而是看着霍司寒,“老三,如果我说,你没有资格跟我谈判呢?换做是过去,我可能就会认命了,可是现在......”
他望向坐在霍司寒身旁的云抒,“你看看她,多么美好的一个女孩子,看见她的脸,就能让我觉得,这个世界是美好的,就让我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我的生活原本是一片黑暗的,可是她出现了,带给了我光明,我就再也无法忍受那样的黑暗了,我想活下去,活在她的身边。”
“霍司沉,你够了。”霍司寒的脸冷了下来,“我的妻子,不是你可以肖想的,你要什么我都可以考虑给你,唯独云抒除外。”
“如果我告诉你,除了她,我什么都不要呢?”霍司沉笑笑,“刚刚我说成王败寇,说我输了,只是想看看你会怎么对我,但是谁说我才是输的那个?”
霍司昱快气死了,“二哥,你怎么就是不肯接受现实呢?你是不是非逼着三哥对你下手你才开心啊?”
霍司沉微笑着看着云抒,“司寒,你难道没发现,云抒的气色很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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