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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无线流的梦（第2页）

房东母亲是个慈祥的老太太，七天前去世的，最重要的是她和房东大哥住在另外一个小区，从来没有到过这里。欧凡也是租房子之后第二天到房东家做客认识的老太太，传闻她走的很安详。

欧凡转过身，真的是房东他妈！长得跟遗照上面一模一样，好吧，欧凡看到的就是一个人脖子上长着一张遗照，可能遗照安放的角度有点不太好，弄得老太太脖子上面顶着一双肩膀。

小心翼翼把老太太的遗照往下拉了拉，让脖子和照片上的脖子重合，欧凡才开口，“老太太，是个鬼不是你的错，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还不去投胎啊，是不是舍不得你儿子？正好我这个月房租还没交，要不你带他下去看看？”

老太太晃了晃脖子，照片上的嘴巴裂开，呵呵笑着，“小伙子，真谢谢你了，这样可舒服多了！刚才都有点喘不过气”

还好她没提刚才美寡妇的事情！欧凡笑笑，不置可否，心里却得意起来。只是

“我看小伙子也是个好人，你可不能干人家”

我擦，我干，只是口头禅好吧！就算你让我上我也得考虑一下啊，前天换的内裤没洗，昨天内裤被雨淋湿了，我就这一条内裤了好吧，万一廊桥梦遗了，我岂不是要真空上阵，不习惯啊，档位炮台有点大啊！再说了，我有心脏病的好不，万一春梦里太激动，心脏病发作，我去，岂不是自古以来死的最离奇的人？

“你不用考虑，我是不会让你上的！你真是，五十块钱就能找一个，我这样都走不动的老太太了，你还有这心思？”

我欧凡看着老太太布满皱纹的脸上爬出一点点红润，好吧，近视眼看着是红润，有点奇怪的是这红润从眼眶开始往下蔓延，渐渐形成两条红线我有心脏病的，你别吓我，虽然是做梦，激动的厉害了，也会死人的好吧！

“哎呀，这就是做个梦而已，死不了人的！我给你说，不让你找她，是有原因的！你不知道，我在下面遇见她丈夫了”

欧凡实在看不下去了，脸红就脸红吧，一个劲儿啪嗒啪嗒哭血是个什么劲儿啊？他转头看向身后，毕竟美寡妇总比老鬼好看，哪怕美寡妇拉起的布帘，不是也带着美寡妇手上的香气不是？

“你不知道啊，她是个白虎煞星，克夫！我以前就听说她都嫁了四个人呢，谁知道我下去才听说，被她克死的有七个，第一个是她青梅竹马咦，青梅竹马是什么玩意儿我怎么感觉这么熟悉呢，一下子想不起来了，人老了，这记性”

“老太太，你还是回家吧，给你儿子说说，把他带走算了，我这个月的房租就省了！”欧凡打量了几眼，美寡妇确实没有出来，他转头对老太太说道，“你儿子可想你房东？卧槽，这他么到底怎么回事儿？老太太人呢，刚才还跟我说话呢？你从哪里钻出来的，做个梦能不能不要这么累，在这么下去，我他吗的要死了！”

“你给我妈说，让她把我带走？”房东一脸懵逼，看着欧凡，盯得欧凡浑身发毛，他好像才反应过来，双臂一伸，猛地抓住欧凡胳膊，剧烈摇晃起来，那一脸的仇恨和愤怒，本来就红红的脸膛，这下子更是红的发紫！

“疼啊，能不能放开再说！喂，别打我啊，我告诉你，我有先天性心脏病的，你动我一根手指头试试，我讹死你信不信？”

“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太激动了，小欧啊，我给你道歉”房东按住自己的心脏，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

“这是什么情况？你也有心脏病，不能太激动是不是？”

“你是不是有传说中的阴阳眼？能够看到鬼魂？今天是我妈头七啊，昨天我给你说过的，你能看到我妈，她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你给我说说啊，你给她说，以后清明十五，我给送钱烧纸，千万别让她再来找我啊，小二非要跟我打官司争房产，你知道的，小二这几年根本不管她的养老，你让她把小二带走伺候她几年吧，当孩子的尽尽孝心是应该的”

房东的心好狠！欧凡嘴巴长得能够吞下去一个鸡蛋，平时老实巴交的房东，为了争这点儿破房产，连亲弟弟都敢“带走”，这还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

叮铃丁铃

“房东，你怎么拿着我的诺基亚啊？”欧凡看着房东手舞足蹈讲述自己二弟的种种不孝，最后目光盯到他手上的诺基亚2700c，疑惑的问道，“我记得我手机放兜里了，我擦，我今天穿的篮球服，哪里来的兜兜？”

“我刚才看你穿正装出门，就问了你一句，星期天还上班啊，你转身回去了，手机掉在地上了。我这不是给你过来送手机呢么，怎么，出去打球？不是我说你，你这个头，别说打球了，踢球都有点腿短啊！”

卧槽，老子虽然只有一米六五，但怎么说也是一米八不到好吧，会说人话嘛你？

“哦，对了，要是有人问你，我对老妈怎么样，你一定要把我说的好点儿，虽然我这几年照顾的很好，邻里街坊都有目共睹对了，你上次去我家，带的那箱牛奶快过期了，我今天早上给你用热水壶煮了，你喝了没有？我放着也是过去，趁现在没有过期，我寻思还不如给你喝了，也不算浪费不是？”

“牛奶？快要过期了？我去，原来是这样啊”欧凡接过手机，有些恍然大雾，貌似想明白了：刚才闹钟响了，急急忙忙晕晕乎乎喝了一杯牛奶，就去洗刷，洗刷的时候张鹏那小子要用厕所，自己没有给他开门，等洗刷完自己匆匆忙忙下楼，出门正好遇到房东倒垃圾回来，他说今天周末！对了，每周末他会过来收拾一下房子里的垃圾，还给自己说他要回家给老妈过头七，然后自己给他打个招呼就转身回去了！经过三楼的时候，美寡妇正在收拾门帘，好像还喷了香水

我说从房门出来，怎么跟断片一样，原来是回去躺床上才开始做的梦啊！

“我现在不是在做梦吧？你竟然给我送牛奶？”欧凡有点分不清现实和虚幻，开玩笑似的问房东。

“做梦？做什么梦？我刚才还想说你呢，我知道顶层夏天比较热，可你睡觉也不能不关房门啊，我进你房间，你睡得跟死猪一样！牛奶给你热上了你都不知道！还有，跟你合租的有两个女生好不好，你开房门睡觉就算了，能不能不要果睡？”

果睡？怎么可能，刚才我还想着不能做春梦呢，要是果睡我会在乎这些？

不是吧，难道睡着的时候太热，不知不觉把内裤脱掉挂在了衣架上？

房门没关？开什么玩笑，我是先天性心脏病，胆小不经吓，晚上睡觉从来没有不锁房门的时候！

可，貌似回来换衣服的时候，不记得关门这件事情了？一个大老爷们，额，纯情小处男，还怕被人看不成？这么说，我刚才出现幻觉了？还是说我一直在梦里？看来这还是在梦里，梦里的东西根本没有逻辑！

“你这是要回去？没带钥匙？算了，我给你打开房门吧！”房东从背后拿出一大串钥匙找起来。

欧凡发誓，房东穿着大裤衩小背心拖鞋，他看了半天都没有找到房东到底从哪里拿出来的钥匙！别说房东一直手里拿着东西，拿回手机之前，欧凡或许没有在意房东手里有什么，可拿回手机的时候，欧凡可仔细打量了，房东手里根本没有钥匙！可看到钥匙扣，欧凡有些不淡定了，难不成他直接挂在大裤衩松紧带上了？

我嘞个去，布帘呢？难道是刚才清醒的时候多看了三楼美寡妇家门前的布帘一眼？就想入菲菲了？

看着房东把钥匙插进锁孔，欧凡一把一把的捋着自己的头发，老天爷，你还是让我清醒过来吧，我该起床吃药了，再不吃药会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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