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笠下搜索大队的营地是在一座树木稀疏的半石山间,这里有一眼海碗般大隐藏在山洞里的山泉,足以保证营地的日常用水。{{<([[为了这眼泉水,笠下把留下来的十几个日军轻伤兵都派去了看守山洞,只要这个水源还在,暂放在山洞里的物资还在,即使营地遭到了攻击,笠下也不怕,更何况营地里还留下了1oo多个全副武装的缅甸士兵。
笠下他们离开还不到2个小时,营地里就没有了随意走动的人,午后的闷热让所有人都躲在帐篷里。这座山本就树木稀疏,中午的日头又是很毒,躲在帐篷里的缅甸士兵们嬉笑吵闹了一会,便各自躲去睡觉了。
两个潜伏在一棵大树下的缅甸哨兵也是有些呼呼欲睡,他们潜伏的地方是在营地的西北角,这里的地势比较高,能享受到些许的微风。夹杂着野花香的微风吹的人很舒服,两个哨兵抱着步枪靠在一起半闭着眼睛打起了盹。
恍惚间好像是听见了一丝轻响,左边那个年长些的缅甸哨兵睁开眼睛四下里看了看,见没有什么异常的,便嘟囔了几句重新闭上了眼睛继续打盹。大树下微风阵阵,很快这两个哨兵便真的是睡着了,丝毫不知道危险正向他们靠近,要是他们此时睁开眼睛,就会现距离他们不过十几米远的几堆杂草正在诡异的缓缓向他们靠近。
“卡”“卡”的两声轻响突然响起,那是枯枝被踩断出的声音,这是久居山林的缅甸当地人惯用的报警手段。这些缅甸当地人在丛林山地野外宿营的时候,会用一些干枯易折的枯枝在营地周围设置一些小的陷阱,只要有猛兽靠近营地,那些枯枝就会被无意中踩断出声响,熟睡中的人便会被惊醒。
还是那个年长的缅甸人先睁开了眼睛,眼睛还没有看清楚东西,坐在地上的身体便一个侧身歪向一边。靠着他的另一个缅甸哨兵突然失去了背靠着的东西,直接摔到在地,“哎哟”一声轻叫,他也是被疼醒了。侧身闪开的年长士兵已经是半跪起了身体,将步枪端在了胸前,不过他的手指还没有搭上扳机。来不及两人再有下面的动作,只听见“崩”“崩”“崩”几声响,从杂草堆里电闪般射出几支弩箭。
就只是一瞬间的事情,那几支弩箭便钉在了这两个缅甸哨兵的脑袋上,将他们头上的软军帽直接和脑袋钉在了一起。不等被弩箭射死的两人倒地,射出弩箭的那几堆杂草便快的突前几步,便将那两具缅甸哨兵的尸体遮了起来,过了几分钟见周围还动静,一阵索索的响动,那几堆杂草已将缅甸哨兵的尸体弄去了大树后面的一个小凹槽内藏了起来。
一个光着上半身的缅甸哨兵出了帐篷,揉着眼睛走到了帐篷边上的大树前撒尿,估计是他还没有睡醒的缘故,骚臭的尿液竟滴滴拉拉的弄到了自己的手上。那缅甸士兵恼火之极的连连甩着手上粘着的尿液,随即弯下腰想从草丛里揪点青草擦擦溅到手上的尿液。
他的手刚抓住几根青草,还没有用劲把青草揪断,就听见“崩”的一声,眼前闪过一道亮光,“噗”一支弩箭已经插进了自己的胸口。那缅甸士兵伸手握住了自己的胸口滚落到地上,张大了嘴想要呼救,可是已经晚了,一只大手捂住了他的嘴,一只比弩箭更锋利的刺刀深深的切断了他的脖子,大量的失血和缺氧让他瞬间就失去了体力,整个人就像个软脚虾一般瘫在了地上。
“妈的,这狗日的尿可真骚”长毛晦气的抹了一把自己的脸,他刚才披着茅草衣就潜在那棵树下,被那缅甸士兵的尿淋了个正着。本来长毛是不想出手的,可是那缅甸士兵的运气实在是差到家了,尿了长毛一身就算了,他居然还去揪长毛身上的茅草去擦手。隐蔽在长毛后面的砍刀焉能让长毛就这样暴露了,索性将手中的弩箭射了出去,长毛只好出手切断了那缅甸士兵的脖子。
长毛低声骂了几句,将那缅甸士兵的尸体拖到了大树后面藏了起来。跟着藤原香一路追过来的是砍刀带着的一队斥候,因为是要堵日军援兵的后路,所以长毛带着2个工兵和2o颗地雷也跟来了。这是在半山间,树木和灌木本就不多,所以隐在营地周围的只是长毛、砍刀他们这几个直属连的老人。
长毛用刺刀切断了那缅甸士兵的脖子,一切都是无声无息,营地里留守的缅甸士兵并没有现什么异常。等了几分钟,见营地里还是一切如常的寂静,长毛朝后面的砍刀打着手势,慢慢的窜出了大树后面。离他不到5米就是一顶帐篷,就是刚才那个出来撒尿的缅甸士兵住的帐篷。
长毛猫了腰紧走几步,就来到了那帐篷跟前,慢慢的蹲了下来,用刺刀在帐篷上划开了一道口子。长毛从划开的口子向里面看去,这个帐篷不大,满满当当的住着6个人,剩下的5个人都脱了光膀子正横七竖八的躺在铺了军毯的地铺上睡的香着呢。
长毛一阵窃喜,回身朝着砍刀他们打出了手势,示意其他人过来帮手。几道身影快的窜进了帐篷里,半响之后,一阵“噗”“噗”的声音有节奏的在帐篷里响起,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从帐篷里散了出来。帐篷的帘子被拨开了一条缝,一只手伸了出来,手上拿着的小镜子对着阳光闪耀着亮光,一闪一闪的甚是晃眼。没等拿着镜子的手缩回帐篷离去,就见从半山的大树后面、石头缝里、灌木丛中呼啦啦的钻出一片人来,直奔帐篷而来。
“咋样?”第一个钻进帐篷的老炮,就被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呛了一下,剩下的话硬生生的又咽了回去。睡在帐篷里的5个缅甸士兵都被刀切开了脖子,粘稠的血浆喷的到处都是,除了砍刀的身上是干净的,其他几个跟着砍刀出击的斥候身上脸上满是血迹。
“你们几个这下手也没个轻重,你看看,看看,这好好的东西弄的都是血,等回去了财主不扒了你们的皮子才怪”顾不上和砍刀寒暄,老炮拿着一盒刚翻出来的日本香烟就骂上了。新进的斥候们下手没个准劲,刀子下的猛了,缅甸士兵们脖子里的血溅的到处都是,老炮手里的香烟早就让血给泡透了,不能要了。
“回去了,我赔你一盒”砍刀鲜有的扔给老炮一个白眼,让老炮闭上了嘴。隐蔽在半山上的斥候们66续续的进了帐篷,只能住6个人的帐篷里满满当当的挤了2o多个人。砍刀是赵志安排下的活计,让他和老炮带一队人跟着藤原香,摸清楚她的去向,随时被情况报告给补给点。可老炮的胆子一向很大,他见笠下带走了几乎全部的日军,就怂恿着砍刀先拿下这个半山上的日军营地。
蚊子再小它也是肉,补给点那边早已经为笠下布下了陷阱,到时候砍刀这队人也只是堵个后路,拣拣别人的剩饭。既然知道了刚才那队日军的老窝在这,一旦日军在补给点那边碰了个头破血流以后,那他们肯定会跑回来这里。想清楚了这些的砍刀,二话不说直接就同意了老炮的计划,先拿下这里再赶去堵住日军的后路。
“用刀太慢了,还是直接上手雷吧,一个帐篷里扔上几个,又快又省事”老炮往自己的身上挂着缴获来的日式手雷。反正这里的东西又不能全都带走,留守营地的缅甸士兵又都集中在帐篷里睡觉,老炮的提议的确很好,毕竟砍刀这队人还要去堵住笠下的后路。
“不行,那边还有一个山洞,离开的日军不是从里面搬出好多弹药箱吗,我估摸着该是日军藏匿物资的地方,这边的动静弄大了,山洞那边就会听见的”砍刀摇着头,显然是不同意老炮的主意。
“球,咱们就这点子人,弄上了东西也带不回去,再说小白脸没有说让咱们弄东西回去,干脆一把火烧了”老炮这次舍弃了心爱的巴祖卡,改背了一具火焰喷射器。
“那好吧”砍刀低头思量了一下,确实像老炮说的,即使是弄到了物资他们也带不回去,“那这样,老炮你带着几个冲锋枪手上去封住山洞,一个日军也不能放出来,不行你就直接放火烧洞”砍刀随手指了几个冲锋枪手跟着老炮,老炮背上那个硕大的油罐实在是太显眼,太好被当成靶子。
几分钟后已经爬到洞口外的老炮用随身带着的小镜子回了信号,砍刀领头,其他的人鱼贯的出了帐篷,2人一组散布在营地里。砍刀左右看了一眼猛的一挥手,早就严阵以待的斥候们掀开各自负责的帐篷钻了进去。一人持刀劈砍,一人持枪戒备,只需要一分钟的时间,一个6人帐篷就可以清理完毕。
斥候们的突袭一直很顺利,凡是他们钻过的帐篷都是血流了一地,住在里面的缅甸士兵都被锋利的长刀切开了喉咙。打仗本就是你死我活的事情,只要能杀死敌人就行,谁会去在乎使用的手段。斥候们下手也是没有个轻重,有的是一刀切开喉咙完事,有的则是把捂住了嘴的缅甸士兵连刺十几刀,把人扎的像个烂筛子一般。
老炮在山洞外等的心急,他就盼着营地里的缅甸士兵能现砍刀他们,这样他就可以试试背上的火焰喷射器了。可是已经好几分钟过去了,营地里还是静悄悄的,根本就还是风平浪静。用望远镜看去,只见已经十几个变成了血人的斥候们不停的在帐篷里钻进钻出,就是不见一个缅甸士兵出现。
在清理到最后几个帐篷的时候,老炮期盼的事情生了,钻进帐篷里的斥候们一直都是捂嘴、下刀、捂嘴、下刀,斥候们已经成了条件反射般的做着机械动作,反正帐篷里的缅甸士兵都在睡觉,挨个的摸着脑袋下刀便是,只要动静不大,他们根本就醒不来。
活该一个斥候倒霉,他一连宰了5个缅甸士兵,见帐篷里就剩下一个缅甸士兵了,索性便没有去捂嘴想直接用刀砍断脖子了事。谁知他一不小心踩上了地上的血,脚下一滑手上的长刀偏了一点,直接砍在了那缅甸士兵的下巴上。剧痛之下,那熟睡中的缅甸士兵一下被疼醒了,这家伙反应快,直接推开了拿刀的斥候便想去抓放在身边的步枪。站在一旁端着冲锋枪戒备的斥候见那缅甸兵想去抓放在身边的步枪,便不假思索的直接开了枪,把那缅甸士兵打成了筛子。
既然枪声已经传来了出来,砍刀索性就大喊着命令斥候们直接端着冲锋枪,朝着剩下的帐篷好一通狂扫。可是砍刀他们只有十几个人,营地里的帐篷太多,还是有一部分缅甸士兵被惊醒过来,用步枪暂时和斥候们对持了起来,双方你来我往乒乒乓乓的打的挺热闹。
见营地里开了火,老炮裂开大嘴乐了,这下他就有借口用背上的火焰喷射器了。不等山洞里的日军钻出来,老炮直接一扣喷枪,一道炙热的火焰就钻进了山洞里。“轰”的一声,本就不大的山洞变成了一个大火球,十几个日军伤兵浑身是火鬼哭狼嚎般跌跌撞撞的爬出了山洞,不等冲锋枪手们开枪,这些火人们就抽搐着倒在了地上,那高温火焰可不是闹着玩的。
营地里顽抗的缅甸士兵们也被砍刀带着冲锋枪手们压制在了营地的一角,长毛带着工兵们将几颗手雷高高的抛了过去,一连串的爆炸之后,冲锋枪手们迎着还未散开的硝烟只是一个冲锋,营地里的枪声便停止了。“全都烧了,啥也别给小日本子留下”老炮用火焰喷射器在营地里到处放着火,营地的物资几乎都在那山洞里被老炮一把火已经烧了个精光,这营地自然也就没啥用了,还是烧了的好眼不见心不烦。
“走了,跟老子去堵小日本子的后路去”老炮很得瑟的大手一挥,背着他的火焰喷射器先蹿下了半山,身后是紧跟着的斥候们。笠下的营地此时已是满地尸体和一片火海,尸体上的弹药被大火烧的引起了殉爆,噼噼啪啪的霎是好听,离的远了还以为这里正在激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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