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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第1页）

初秋的柏林，入夜时微有几分凉意。晚上10点戈梅利基地的机场上，佩策尔。瓦顿和他的小组整装待发，在Ju52运输机的机身旁，我最后一次检查了出发队员们的装备和伞具并与他们一一握手道别。“瓦顿，你要记住不到万不得已时，不准使用明语联络，每日早、晚各用密语联络一次，20日，一定要准时到达莫斯科”。“我记住了，将军，您还有什么要交代的”？“没有了，登机吧”。瓦顿向我敬礼后，转身向他的小组发出了登机口令。10。30分，Ju52从戈梅利基地的机场跑道上腾空而起，升空后Ju52低空绕飞基地一圈，经地面确认所有的灯光都关闭后，取航向10度，向东飞入了茫茫夜空……

1940。9。20。柏林。坦普尔霍夫机场。

和贝宁希丝告别的日子来临了，在这之前的9月8日的早晨和夜晚我又分别送走了汉克斯和施坦茨，经希特勒特批我让科尼普坎普加入了我这支对外称为：“德国赴苏联军事交流友好代表团”的组织同赴苏联，有他这么一位坦克专家同行，对苏联的坦克我们会有一个更直观的了解。贵宾候机室内前来送行的人，在希特勒的带领下把个候机室挤的满满当当。早已哭成泪人的贝宁希丝依偎在我的怀里，“弗雷德，你要早点回来，我和我们的孩子等着你”。“放心，贝宁希丝，我一定早点回来”。说完我轻吻她的额头，“好浪漫啊，弗雷德将军、贝宁希丝夫人”。

说话的是前来接贝宁希丝去弗赖堡的吉尔萨。维尔纳将军，我握住他的手说：“家里的事就一切拜托您了，维尔纳将军”。“放心，将军，第五装甲集群的全体官兵翘首以盼将军平安归来”。希特勒也凑拢过来握住我的手说：“温特，刚才我与帝国的内阁官员们商量过了，为了使您在俄国人面前说话更有分量，我决定晋升您为陆军一级上将，并授权您有与苏联签订新武器技术引进协定的最终签字权，这件事，我已叫里宾特洛甫照会苏联政府了”。说完，希特勒从鲍曼手里取过一个箱子递与我道：“温特，这箱子里装有您的陆军一级上将军服和授权书文本，请您收好。我最后要对您说的是，卡住斯大林的脖子……”

1940。9。20。莫斯科。克里姆林宫

苏制40型吉姆防弹轿车的车门，被斯大林的贴身侍卫斯维里多夫。西科夫打开了，他手贴车门以防我撞头，稍后，他用一口流利的德语对我说：“温特。弗雷德将军，克里姆林宫到了，请您下车”。下车后，耳畔传来悠扬的钟声，随着钟声而起的是翩飞的白鸽，抬头望去，蓝天下，被红色围墙围绕的克里姆林宫的尖顶上矗立着三颗耀眼夺目的红星……

第十四章。国境线上

第十四章

国境线上

1940。9。15。捷克斯洛伐克。胡门涅

喀尔巴阡山脉特有的牛毛细雨密如针点的倾洒在崎岖的山间羊肠小路上，昏暗的雨幕中汉克斯率领着他的小组在急速行进。“头，那些人还在我们后面紧跟着”。担任后卫警戒的奥尔里中尉的声音出现在汉克斯的ZFH便携式电台的耳机里“妈的，实在不行就打吧”。奥尔里的话通过个人电台使小组的成员都听到了，跟在汉克斯后面的梅特盖腾上尉有点沉不住气了。“打”？汉克斯抹去脸上的雨水冷言道，“梅特盖腾，你睁眼看看这的地形，四周无遮无挡的怎么打？我们连跟在后面的是什么人都还没弄清楚，能贸然设伏吗”？

“那你说怎么办，这伙人跟在我们后面整一天了，再往前7公里就是苏联了，总不能把他们也带到苏联去吧”。听了梅特盖腾的话后汉克斯边走边思索着，自9月13日汉克斯小组在拉夫纳戈拉教堂顺利起获一只盒子后，在他们下面的“旅途”中就被人盯上了，来人显然很清楚他们的装备和实力，始终与他们保持5公里的间距，若即若离的跟着他们。汉克斯心里十分清楚因何被跟踪，他也知道必须在进入苏联之前甩掉他们。“地图”。汉克斯举起右拳令全组停止前进，随着他的话声梅特盖藤从怀里掏出防水地图递给了他。

这时，除警戒人员外其余组员都簇拥在汉克斯身边，他指点着地图对大伙说：“伙计们，你们看，再往前2公里就是桑达塔大峡谷，那里山势险要道路崎岖难行，在两山相对的峡谷中只有一条狭长的小路穿行其间。我们就在那，利用有利地形设伏打击身后的追兵”。“好啊，早该这么办了”。一听要打，早已不耐烦的梅特盖腾立时乐不可支起来，汉克斯按住跃跃欲试的他吩咐道：“梅特盖腾，你先带三个人赶到那里，在峡谷里选择好预伏地点并布上MNK86弹跳地雷，我带剩下的人引他们过来”。“就这么办”。说完，梅特盖腾起身招呼道：“尼霍夫、米勒、莱泽尔跟我走”。不久，四条人影迅捷地消失在雨幕中……

同一天的下午，在匈苏边境线上的匈牙利小镇维诺格腊多夫郊外，施坦茨也遭遇了同样的麻烦，在经过了短暂的交火后，施坦茨小组设伏击毙了七名跟踪人员余下的四散而逃。“队长，这些人都是德国人啊”。除骑士斯托姚伊惊异地发现死者全是德国人外，施坦茨也发现了死者与那夜死于紫丁花别墅的闯入者戴着一模一样的戒指。“斯托姚伊，将军的计划被泄露了，这些人明显是冲我们挖出的盒子来的”。施坦茨的话令斯托姚伊震惊不已，“队长，我们不能再耽搁了，得赶快越境到莫斯科向将军汇报”。“你说的对，我们撤”。施坦茨向小组成员发出了相互掩护撤离的信号……

1940。9。14。波兰。苏瓦乌基。距布格河5公里。

佩策尔。瓦顿从弹匣袋中抽出最后一个STG44自动步枪弹匣装上枪后，拉动枪栓顶入了子弹，在他所在的小山包周近横七竖八的躺着二十几具尸体。“头，我们的子弹不多了”。泰莱基。帕尔中尉爬近他说道，“兄弟们，有伤亡吗”？“只有几个轻伤，问题不大”。“告诉，兄弟们，天马上就黑了，到时用夜视装置干掉几个后，趁夜幕我们立刻越境”。“明白了”。帕尔正要爬回自己的位置时，瓦顿又叫住了他。“别忙着走，追杀我们的人搞清是谁了吗”？“具体是谁不知道，但和你我一样是德国人”。“妈的，自己人打自己人，等回去查出幕后主使的小子来，我非活剥他的皮”。

“将军不是说过有可能是党卫军吗”。“恩，很有可能，不然这帮小子怎么这么顽固，硬是不顾伤亡地和我们死缠烂打了两天，把将军的渡河期限也延误了，见了面，他还不定怎么收拾我呢？”帕尔听后宽慰瓦顿道：“这也不能怪你，还不是财宝惹红了希姆莱的眼睛，我就奇了怪了，我们的行动计划他们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我们前脚把东西挖出来，他们后脚就到了”。瓦顿冲帕尔裂嘴一笑，“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们内部有家贼……”

1941。9。20。莫斯科。克里姆林宫外。

此刻身在莫斯科的我，对国境线上所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自从各小组出发后，每日早晚发回的皆是平安电报，他们一是出于怕我，担心二是为了保密，可我们谁也没想到这次任务早就无秘可保。现在我的目光和思绪全聚焦在了苏联红色之都的心脏——克里姆林宫，克里姆林宫在俄语中的意思是“城市中心的堡垒”。这座由尤里。多戈尔鲁基大公始建于1156年的莫斯科的城墙，在1331年被称为克里姆林宫。今天坐落在莫斯科中心红场边上三角形的克里姆林宫，宫墙总长2235米，高5—19米，厚3。5—6。5米，共有四个城门和19个尖耸的楼塔，宫墙围绕着一块27。5公顷的地面，由6个建筑物组成，其中3个是大教堂，圣母安息大教堂、天使长教堂、圣母领报大教堂都是在15世纪末建成的。著名的“克里姆林宫的钟声”，就源自于克里姆林宫内斯巴斯克钟楼上的自鸣钟。

我下车时听到的钟声就是由它发出的，这钟是1851—1852年安装的，与莫斯科天文台的校时钟相连，列宁纪念堂的卫兵伴着大钟的报时声每隔一小时换一次岗。斯巴斯克钟楼高67。3米，下面的大门是进出克里姆林宫的主要通道。此外，还有圣三一、尼古拉、博罗维奇、沃多沃兹四座塔楼，其中圣三一塔楼的圣三一门是原沙皇和军队出征归来的入口，也是18世纪拿破伦攻进莫斯科时的入口及被大火赶出去时的出口。等着迎候我多时的，苏联红军总参谋长、苏联国防人民委员会副人民委员、苏联元帅沙波什尼科夫。苏联国防人民委员、苏联英雄及金星勋章获得者、苏联元帅铁木辛哥依次与我亲切的拥抱和握手。

“弗雷德将军，我代表苏联政府和人民以及苏联红军的全体官兵，非常欢迎您的到来”。铁木辛哥热情友好地向我致着欢迎词，“铁木辛哥元帅，早闻您的大名，一直无缘得见，今日有幸见识元帅的风采，实是我人生之大幸”。哈…哈…哈…身高马大，光头泛着青光的铁木辛哥闻听我的恭维话后，一手摸着光头高兴的开怀畅笑。“弗雷德将军，您太过谦了”。说话的是沙波什尼科夫，我知道这位苏联元帅是有真才实学的，他一直在苏维埃军事计划和军事理论界享有盛誉，沙波什尼科夫一生论著丰富，为苏联的军事科学发展作出了重大贡献。

他在著名的《军队的大脑》一书中，阐述了作为苏联最高统帅部武装力量指挥机关的总参谋部的作用、职能和机构，为苏联红军总参谋部的建设和发展提供了理论基础。在1932年至1935年担任伏龙芝军事学院院长期间，沙波什尼科夫开办过一系列引人注目的讲座，斯大林和莫洛托夫都曾到场聆听。1937年，沙波什尼科夫出任总参谋长，1940年起又兼任苏联国防人民委员会副人民委员，参与了苏德战争爆发前苏军占领波兰东部地区的作战行动和苏芬战争总体计划的制定。“弗雷德将军，您身为德国最年轻的装甲集群司令官，陆军一级上将，相信您一定深得希特勒元首的信任。据我所知在德国能与将军您齐名的年轻将军屈指可数，可见将军不是泛泛之辈”。

好一个沙波什尼科夫，不愧是斯大林麾下的“十大将星”眼光独到、锐利，话锋咄咄逼人。我迎着他威而不露的目光，扬声说道：“沙波什尼科夫元帅，些许传闻您也相信吗？跟您这位享誉苏联军界的军事大家相比，我只不过浪得虚名罢了，实不堪提及”。“好啦，好啦，都别站在这说话了，弗雷德将军，请到克里姆林宫14号楼一叙，我们的斯大林同志正等着您呢”。铁木辛哥招呼我的话语中“同志”这个词汇让好久没听到这两个字的我，乍一听来恍如隔世，久违的称呼又让我想起了故乡。

而我此时就站在了20世纪50年代中国称之为老大哥的苏联，那个曾霸占了中国一百五十万平方公里土地的前沙皇俄国，那个在60年代卡我们脖子制造中苏边境武装冲突，继而又陈兵百万于中国北部边境，威胁中国国家安全的赫鲁晓夫、勃列日涅夫时代的苏联，那个在1991年被“和平演变”掉的苏联。抛开这些历史上的恩恩怨怨，我们还是不应该忘记在20世纪40年代正是苏联军民以巨大的民族牺牲换来了最后的胜利。而“我”很快会在不久的将来成为他们与之浴血搏杀、拼死抵抗的侵略者，命运让这一切全颠了个。历史会在我的手中改写吗？

想到这我的思绪全乱了，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到斯大林面前的。当历史的巨人微笑着向我伸出手时，我还完全沉浸在纷乱的思考中。就在他带有浓重格鲁吉亚口音的俄语问候声第一次在我耳边响起时，我仍在思考中，完全没有听见我的翻译卡梅丽娅小姐翻译的话。直到巨人第二次又说了一遍后，卡曼莎在我身后轻扯我的衣角，我这才回过神来。巨人笑着对我说道：“弗雷德将军，欢迎您到苏联来，我希望您不是因为我没有亲自去迎接您，而使您感到不愉快”。

“斯大林先生，请您原谅我的失态，能和世界上拥有广阔领土及众多人口的领袖握手，是我的荣幸”。“苏德友谊万岁！”斯大林喊出这句话后，邀我在他专用于会见外国贵宾的会见厅沙发上落座，双方分宾主坐定后，我拿出希特勒给他的亲笔信对他说：“斯大林先生，这是希特勒元首托我转交给您的亲笔信，另外他还有一件小小的礼物也托我转送与您”。我挥手让卡曼莎和尤丽雅呈上礼物，二人捧上一包装精美长条形的玻璃匣，匣内的红色绒布上摆放着一把欧式战刀，我指着战刀对斯大林说：“斯大林先生，这是拿破伦用过的指挥刀，原是巴黎凡尔赛宫的珍藏品之一，现在元首托我把它赠送于您，希望您能喜欢。（顺别人的东西拿来做人情，这种事也只有希特勒做的出来。他向斯大林赠送此刀，其含意我一清二楚。）

斯大林笑着摆手让身边的侍卫收下这礼物，并示意我重新归座。他拿起我俩沙发之间小茶几上的“波拉”牌香烟铁盒说：“弗雷德将军，请您尝尝我们苏联的香烟，真正男人吸的烟”出于礼貌我从烟盒内取出一支拿在手中，我知道斯大林不吸纸烟，但见他把两支纸烟折断后，小心的把烟丝装入了他那形影不离的烟斗中。他在点火前，拿着打火机示意帮我点火，我忙趋身凑拢过去点着烟深吸一口。“哇”…辛辣、苦涩、高焦油含量的烟草差点没让我背过气去，它强烈地刺激着我的喉咙，如同刀子一样刮过我的气管，我强憋着让自己不要咳出来，直到把脸憋的通红，终于忍不住了，我弯腰剧烈的咳嗽起来。

斯大林大笑着伸手轻拍我的背部，并招呼他的侍卫快拿水来，卡曼莎见状冲过来边捶打我的背，边从侍卫手里接过水杯和毛巾服侍着我，好半天我才缓过劲来。斯大林笑道：“弗雷德将军，这波拉烟草产自我们苏联的高加索地区，一般人都受不了它的辛辣和苦涩。初吸时，不能大口猛吸得小口缓吸，这样您才能品尝到辛辣、苦涩后的甜香，您再试试”。“喔，不，多谢您的美意，斯大林先生。这东西对我来说是无福消受的啦”。一见斯大林又要我吸那玩意，我忙摆动双手婉言相拒。“那好，下面我们就谈谈正事吧”。

斯大林放下手中的烟盒，在沙发上调整好坐姿对我说道：“弗雷德将军，我知道您有与我们签订新武器技术引进协定的最终签字权，将军，您知道吗？苏联红军目前正处在变革时期的紧要关头，我们急需我们的盟友德国在新武器技术上援助我们。当然，这种援助不是无偿的，我们用你们急需的石油、铁矿石等一系列战略物资与你们等价交换，您认为如何”？“斯大林先生，贵国军队都需要些什么武器”？听了我的话后斯大林倾身与身旁就坐的沙波什尼科夫赴耳低声交谈了几句后，沙波什尼科夫对我说：“弗雷德将军，我们急需贵国陆军的MP38和MP40冲锋枪的制造技术，以及空军的最新型的Me109E型战斗机的制造技术，如果能在新型坦克技术方面在给予我们技术援助的话，那更是再好不过了”。

沙波什尼科夫狮子大张口，一开口要的全是先进的东西，这个“家”我可当不了。“斯大林先生，关于向您们提供什么样的新武器，我想，还是等我对贵国军队有个初步的考察了解后，在由双方协商决定吧。至于，你们提到的新型坦克技术…，对不起，目前德国并没有任何新型坦克被开发出来”。“不对吧，弗雷德将军，据我们所知，贵国由您亲自设计的最新型的坦克已在搭建生产线了。我敢断言这种坦克是目前世界上最先进的坦克，它的技术含量至少领先我们十年”。沙波什尼科夫的话令我和在座的德国人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

这无孔不入的间谍也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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