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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救人要紧 1（第1页）

在路边医疗站里，医生本·萨卡里维在给东方玉进行仔细的治疗、基本把伤势控制住了之后，慢慢地走了过来，他的脸色依然很沉重，没有一点救完人之后的成就感和满脸兴奋的样子，而是继续严肃地说道：“‘野狼’先生，恕我直言，你的孩子现在依然没有脱离危险境地，还在生死线线挣扎，因为他失血过多，而且孩子体力较弱，也疲劳过度了。虽然我已经给他取出了子弹，缝合了伤口，注射了消炎药，干了我在这个路边医疗站所能干的一切，但我还是建议你，必须做好下一步的打算。一旦他的伤势稳定下来，能够安全上路了，我们就应该马上把他转送到城市里的一家大医院去治疗，这样也许危险悉数就会很快降低下来，孩子就会很快好起来。”

“医生，你跟我说实话，他能活下来吗？”“野狼”焦急地问道。

萨卡里维医生耸耸疲惫的肩膀，没有直接回答。他是一个不到40岁的男子，但看上去却要老得多。他的头发过早地花白了，脸颊狭长，脸色显得有些苍白，就像一直很疲劳的样子。

“现在还很难说，”医生回答道，“他虽然已经昏过去这么久了，不过，完全恢复的机会不会低于百分之五十。也就是说，死亡的危险性已经不太大了，但也不要过于乐观，子弹打在离大腿主动脉两公分左右的地方。要是再靠近一点，可能就麻烦大了，估计就需要技术比我更高明的外科医生来处理伤口了。”

“野狼”从候诊室的沙发上站起身来，面对着紧急救助孩子的萨卡里维医生，内心充满了敬意。他发现医生白色的手术服上沾满了斑斑血迹，感激地说：“谢谢你，萨卡里维医生！我是他父亲，我现在急于想知道，假如他能活着的话，后果会怎样？他会残废吗？”

“他的大腿是否会留下后遗症，你指的是这个吗？这个问题现在同样也很难说。他的肌肉严重损伤，虽然不是不能恢复，但也不是那么容易痊愈。当然，要是不出现并发症的话，他百分之百恢复的可能性还是相当大的，这一点我敢肯定，我也相信自己的医术和能力。”

“再次谢谢你，医生！我现在能进去看他吗？我真的很想看看他现在究竟怎么样了？”

萨卡里维点点头，领着“野狼”走进隔壁那间用作手术室的观察间，墙上早已喷过消毒的白色颜料，不断散发出酒精味，四壁空空荡荡，这种单调偶尔被一个书架或一件医疗器械打破，然而有一玻璃杯糖果和一花篮水果，却摆在了一个很显眼的位置。

东方玉躺在房子中间的一张小床上，一个年轻的护士弓下身子，轻轻的伏在他的身上，护士身上也沾满了血迹。孩子的脸色很安祥，似乎是在睡觉，他的呼吸虽然柔弱，但听起来却显得很均匀。

“野狼”轻轻握住儿子的手臂，然后转向萨卡里维：“医生，我要再次谢谢你，是你们救了我的儿子。”

“仅仅是因为我们救了你儿子的命吗？或者说我们没有向你提出任何问题，你才要这么客气的？”

“就算是这几层意思都有吧！”

“以前每个星期三，我通常都不开诊，你恰巧碰上了一个幸运的星期三，我今天是心血来潮，突然过来的。告诉你，下一个诊所离这儿还有时十二里地呢！”

萨卡里维医生引着“野狼”重新回到小小的候诊室，两个人相对而坐。长时间的困乏，使他们的表情都变得很严峻。这时，两个人的谈话，则是紧紧围绕孩子的伤势展开的。

“‘野狼’先生，从你们进屋开始，我就感到很惊讶，是什么原因使得这么大一颗子弹会无情的钻进了一个不满9岁的孩子的大腿上？你能否给我说说？”

“也许我可以说，这是打猎中的一次意外事故所造成的，也许是流弹作怪，子弹打中石头之后弹了回来，误中在孩子身上，这绝对是一次意外事故。”

“如果是编网络小说的话，你可以这样说，也可以这样写，但这绝对不是实情。那是一颗自动步枪子弹，而不从猎枪枪膛里射出来的。我是医生，在这个地方，这种情况我见得多了，你根本骗不了我。”

“你想知道实情吗，医生？”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了解内情，也不清楚这是否关系重大。但我的想法只有一个，就是不想被人利用，去干那种不道德的暴力事情。”

“呵呵，你已经被我利用了——因为你及时出手，挽救了一个纯洁、幼稚的孩子的宝贵生命，执行了一个你完成得相当出色的光荣任务，你应该感到骄傲和自豪，因为你又一次尽到了一名白衣天使救死扶伤的责任和义务，我和孩子也会为你感到骄傲的，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的救命之恩。”

“我只想问问，这件事情是怎么造成的，为了什么目的？究竟是什么原因？”

“为了孩子本人，没其他人，就是为了挽救孩子的生命。”

“那么‘野狼’先生，你的目的是什么呢？孩子为什么会中枪？听你说话的口音，你是个中国人，不是我们俄罗斯族人，也不是哈萨克人。看你的钱包鼓鼓的，我就知道你身上带着一大笔钱，并且准备付给我现款，这一点我不用怀疑。刚才，你抱着一个被称作是你独生子的孩子，急匆匆的出现在我的门前，要我对你的孩子进行急救，把子弹从他的大腿里取出来，挽救他的生命……请原谅我的好奇心，也请原谅我说得这么具体、这么细致。”

“野狼”真诚地恳求道：“医生，请你务必相信，我不是坏人，因为我有迫不得已的原因，才没有对你说出实情。另外，如果说出实情，可能会对你很不利。”

“我已经够相信你了，按照正常的程序，抢救中枪的人之前，我必须向警方报告，因为发生了枪战，才会有人中枪，这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关系到我们这个地方的安全和我一贯反对暴力行为的政治观点。”

“你们这个地方确实已经很不安全了，国际恐怖分子就潜伏在你们附近的大山里！如果你报告警察，也会给你带来很大麻烦的，他们会提出一些你和我都不能回答、或者难以回答的问题，耗费一些我耗费不起的时间，也会让你陷入尴尬境地，我不想那样做，更不想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萨卡里维深陷的脸颊，顿时阴云密布：“这话听起来相当神秘莫测，但当这话从一个把我的营业招牌从外面摘下、抱进来的人的嘴里说出来时，就不得不令我感到吃惊了。你为什么要摘下外面挂着的牌子？”

“这主要是为了你自己的安全起见。当然，也是为了我儿子的安全。我担心后面有人追过来，看到路边这块医疗站的牌子，他们马上就会进来搜查，那样肯定会给你带来很大的麻烦。我可以一走了之，但你还得继续在这里生活下去，我说的不对吗？”

“这么说，你在提防着什么人？他们在追赶你们父子俩，对不对？”

“医生，你猜得不错，我提防的是那些向孩子开枪的人，他们已经在大山里追击我们好几里地了，几十个家伙用自动武器连连向我们开枪。”

“并且捣毁了你的车窗玻璃。你把车子开进车库时，我的护士就已经看到的，她偷偷的告诉了我。”萨卡里维医生停顿了一下，再次问道:“‘野狼’先生，你到底是什么人？都干了些什么？那些人为什么要追踪你？为什么要向你的孩子开枪？这是一个严重的问题，又是一个敏感的问题。”

“事实上，应该说是我在追踪他们。”

“那么他们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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