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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哭，便好像打开了闸门的洪水，怎么停都停不住，李艾先是一愣，然后伸出手臂，抱着她，也跟着哭了起来，英国街头，两个女孩，哭到世人瞩目的地步。

等莫梵亚开车赶来的时候，远远地看见这一幕，心口一紧。

他停好车，很快跑了过来，李艾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急切而焦虑的莫梵亚，他走过来，李艾已经松开了苏瑞，莫梵亚已经拿出了车上的纸巾，先递了一些给李艾，然后，拿起一张，想为苏瑞擦干脸颊上的泪痕，手在半空中，还是改成了将餐巾纸放在了她的手里。

他的手则轻轻地停在她的背后，不远不近，堪堪保护着她，仿佛随时都可以把她搂进怀里，也可以，……让她随时离开。

“发生了什么事？”等李艾缓过劲来，他小心地问她。

李艾咬咬唇，低声道：“妈过世了。”

莫梵亚愣住。

“我先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李艾擦了擦眼睛，定了定神，没有在这里继续待下去。

剩下的事情，交给莫梵亚了。

她现在虽然对莫梵亚有意见，可是，在这一点上，李艾与alex的态度是一样的：他们绝对绝对，不会因此给苏瑞压力，如果她能和莫梵亚在一起，他们甚至会委屈自己去成全。

所以，这个时候，她还是离开的好。

莫梵亚没有挽留，看见她们此时的位置，便知道李艾刚刚见过斯杰。他便是想留住她，也早已经失去了资格。

而那声“对不起”，无疑是世上最苍白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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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艾走后，莫梵亚还是没有惊动苏瑞，事实上，那个消息，同样让他大受震动。

他任由她一直哭，只是在她手中的纸巾湿掉的时候，再默默地递上新的纸巾。直到她哭够了，只能抽噎，等到几乎发不出声音的时候，莫梵亚终于靠了过去，将她按在自己的肩膀上，“我现在就送你过去。”莫梵亚说。

如果苏瑞现在想赶回去，莫梵亚大概真的可以放下这边的一切，随她一起走。

这个时候，他没有任何离开她的理由。

“不用。”苏瑞却摇了摇头，哀哀地说：“让我留下来。”

那语气，近乎恳求了。

莫梵亚没有问原因，此时此刻，他是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的。

“……乐乐在密祜。”苏瑞抵着他的肩膀，又缓过一口气来，才忍住抽噎，交代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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