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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悸从医药箱里取出一支针剂,撩起衣袖,瞥了自己的手臂一眼:“没空。”
说着就撕开了封装袋,对着手臂上一个很随意的位置直接扎了过去,就在针尖快要靠近皮肤的时候,丹郁突然把针剂从余悸的手里给抽走了。
易感期的持续时间一般不会超过一个星期,余悸也一度有所缓解,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好转了不过几天,身体内的余热就又开始断断续续,就好像易感期积压了大半辈子终于有机会释放了一样,燥得令人心烦。
舒缓剂是个好东西,它能让余悸理智一点。
但现在让他理智的玩意被丹郁抽走了,余悸面无表情地抬起脸,从一个坐着的姿势抬眼看向丹郁,然后心情烦躁地拍了拍自己的腿,让他坐上来:“你自找的。”
丹郁没搭理他,转身打开医药箱,在里面拿出消毒酒精和棉签,然后拉起余悸的手,看到手臂上杂乱无章的针孔后,眸光微微暗了一暗。选了一个相对正确的位置,消毒,刺入皮下,推完药液后,又迅速拔出针头,拿棉签压在了上面。
整套操作行云流水,还很有章法,不像余悸自己注射时那样,总是随便找个位置再随便扎进去,每次都搞得血液回流,淌满整个手臂,看起来像个瘆人的恶鬼。
做完这些后,丹郁还是跨坐了上去,双手环住余悸的脖颈,冷冷地盯着他看。余悸被盯得莫名其妙,丹郁问:“现在有空了吗?”
余悸瞥过去看了眼自己的手臂,然后才把目光移回来:“你好像知道该怎么取悦我了。”
“我不知道,”丹郁缓缓起身,脱离了余悸的体温,转身坐到了余悸的身旁,又说:“或许吧。”
或许是知道的,但知道得不多。
余悸看着丹郁的眼睛,若有所思了一会儿,说:“我明天要去别的哨塔了,大概一个月,在这段时间里,你帮我看好原沐生,别让他出事。”
丹郁:“……”
丹郁:“他的危机不都是你造成的吗?伊氏家族想接近他,你却把他送到了白塔,完全不给伊氏家族任何机会。不光如此,你还故意让人跟踪他,吓唬他,结果现在又让我来保护他,你觉得这样很好玩吗?”
余悸干笑了一声:“你真是知道得太多了。”
遏兰衡行事应该很谨慎才对,而且这些事情余悸也没有上过手,丹郁是怎么知道的?
真令人好奇,他想。
然后余悸侧过身,贴在丹郁的耳畔,轻声问道:“那你说,我是让你去保护他的吗?”
温热的气息惹得丹郁一颤,丹郁往一旁侧了侧头,离余悸稍稍远了一点,说:“监视。”
余悸满意地点了一下头:“记得每天给我发消息。”
丹郁:“……”
丹郁:“知道了。”
一个月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别人可能不会感觉到有什么,可一听到“一个月”这个无比具体的数字,丹郁就有点没由来的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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