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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这样的庞大战帮不是靠训练或纪律聚集在一起的,这是一种笨拙的武器,被对方的战争领袖脆弱地使用着。如果首领死了,军队就会像一群疯狗一样自相残杀。”纽克尔指着沙盘上的敌方势力说道。
旁边以达克乌斯和德拉卡夜督为首的权贵们听到纽克尔的话纷纷点头表示认可,因为事实就是这样,这种结构脆弱的战帮需要不停的推进、不停的杀戮、不停的获取战利品,如果进攻推进受挫这些被混沌之力支配的疯子就会把目光转向身旁,把斧子砍在曾经的同伴身上,反正都是杀,杀不了敌人,我还杀不了你?不是吗?
“但很可惜,那个黑刃浪费了这个宝贵的机会,他指挥的夜袭把宝贵的部队送入了他姐姐的伏击圈。”纽克尔感叹了一句,随即看着德拉卡夜督说道,“一会你带着海格·葛雷夫的机动部队从西北边突进!克拉卡隆德的部队从东南面突进。你们寻找机会削弱敌方的外围力量,但如果听到回援的命令第一时间返回!”
“你是说纳迦莉亚看到城寨的部队出击后,会来个反向的袭击?比如用传送魔法之类的方式,直指巫王之手?”德拉卡夜督点了点头,举起象征巫王之拳的右手说道,他的声音伴随着一直蒸汽的轰鸣回荡在整个大帐内。
“经过巫王之手的分析后,我认为这些混沌战帮只是纳迦莉亚达成目的的工具,一种消耗品,什么摧毁戈隆德,让纳迦罗斯燃烧在血与火中都不是她的目的。”纽克尔说的时候把目光转向了达克乌斯。
“如果,他们不来呢?”一位克拉卡隆德的恐惧领主突然问道,问完的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感觉自己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突然失声笑了出来。
这是戈隆德之战的第一天,纳迦莉亚已经把部队收缩了回来,没有把戈隆德团团围住,也没有什么围三阙一,更没有同时进攻戈隆德和城外的城寨,如果真的这样就太好了,杜鲁奇的军队能搞死她,但并没有。
此时混沌战帮的部队都集中在了戈隆德的东北角,那里是距离戈隆德城外城寨最远的地方,城寨位于戈隆德的西南角高处。
“那等待她的只有败亡!除非她能从戈隆德的东北角打进去!”纽克尔并没有因为这名权贵的犯蠢而发火,温文儒雅的脸上漏出了阴鸷地笑容,他阴恻恻地说道。
纽克尔一开始有直接组织会战的想法,但达克乌斯劝说他采用稳扎稳打的办法,他起初并没有同意,而是让达克乌斯去问马雷基斯是否同意,结果就是会战取消了,变成这种利用城防体系消耗敌人的呆仗。
有舍就有得,达克乌斯也换来了变相的禁足,暂时无法参加战斗的结果,美其名曰在纽克尔身旁学习大规模作战的指挥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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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鲁斯梦见他回到了哈尔·冈西附近的森林里,他在双月的照耀下穿过密密麻麻的树林。身后似乎有什么东西跟着他,他能听到他身后沉重的脚步声和强行穿过树林时树枝发出的脆裂声。他的盔甲和武器都不见了,荆棘撕裂了他的脸和凯坦。血顺着他的皮肤流淌,但他感觉不到丝毫疼痛。他只感到纯粹的、致命的恐惧,无论他多么努力地跑,那东西似乎都会追上他。
仿佛像某种命运的预示一样,不停的向马鲁斯接近,并开始缠绕他。
沉重的脚步声更近了,仿佛马鲁斯的追击者是一个巨人,每一步都跨越数百米。他强忍住恐惧的叫喊,更加用力的奔跑,树枝和荆棘刺进他的皮肤越来越深。他渴望找到怨毒,但无处可寻。他的心跳声和追击者稳定的脚步声让他什么也听不见,听起来追击者好像现在就在他身后几米外的地方,他脖子后面的皮肤开始刺痛,但他不敢回头,生怕有什么东西伸出爪子伸向他。
片刻之后,马鲁斯发现自己站在一颗树的旁边,古老的树干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像是女神赐予的礼物。他压抑着如释重负的叫声,强迫自己进入树干中黑暗的裂隙。当他在黑暗中直起身子时,一阵阵昆虫和腐烂的木屑如雨点般落在他身上,但他认为这是来自众神的祝福。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马鲁斯转过身,试图避开从外面透进来的月光。他能感觉到追击者每走一步大地都在颤抖。他屏住呼吸,眼睛死死地盯着外面。
一道影子掠过,马鲁斯从缝隙的开口中看到一双穿着靴子的脚,离他所在的藏身处只有一米远。他不由自主地又往后退了一步,仿佛这样能退到更深的阴影里,追击者就看不到他一样。
“我知道你在这里,躲也没有用。我能闻到你的味道。”靴子向左移动下,然后向右移动,一道声音突然传到马鲁斯的耳中。
听到声音的马鲁斯不寒而栗。
“你在里面吗?是的!我认为你在,你为什么不出来见我?你不喜欢我了吗?”
被恐惧支配的马鲁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他的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尖叫。他又后退一步,仿佛这样就会与树干融为一体一样。他闻到了腐烂的气味和蚯引的湿臭味,他身后的树干在他的重量之下微微弯曲,就像柔软的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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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只手伸过来搂住马鲁斯,紧紧地按在他的嘴上,另一只手则紧紧地搂着他的腰。他闻到了墓穴里的恶臭,他的嘴唇触碰到了腐烂的肉。蛆虫在按着他嘴上的手腕上蠕动着,蠕动着落在他的胸膛上。
“大人,不要怕。谁都不能拥有你,我来保护你了。”
熟悉的声音在马鲁斯耳边响起,一股冰冷的气息,带着腐肉的恶臭,湿漉漉地喷在他的脸颊上。
马鲁斯在露娜拉的怀抱中挣扎着,蠕动着,但露娜拉死去的四肢把他禁锢在了钢铁一般的怀抱里。他现在什么都闻不到了,除了肉质腐烂的臭味和坟墓泥土的苦腥味。他试图尖叫,想要喊出扎坎的名字。他宁可将自己的灵魂献给扎坎的饥饿,也不愿在露娜拉肮脏的怀抱中多逗留片刻!
但露娜拉冰凉的手紧紧地捂住了马鲁斯的嘴,他无法从露娜拉腐烂皮肤上渗出的恶臭中吸到足够的空气。
“我会保护你的安全,除了我,没有人会伤害你,大人!”
冰冷且黏湖湖的舌头在马鲁斯的颈侧轻轻地划过,露娜拉说的同时,呼吸的气流紧贴着他的喉咙。
下一秒,露娜拉的牙齿狠狠地咬进了马鲁斯的皮肤。
(这段可不是水字数(就是!),这种梦是一种恐惧和逃避的具现,更是一种折磨,代表着杜鲁奇的痛苦和折磨,同时也是命运与结局的预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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