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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均城扬着下巴,话锋一改:我看你喜欢的就只有你自己。
吴靳蹙起眉心,明显不赞同他的话。
傅均城也懒得管吴靳的反应,嘲道:怎么,是不是被自己感动坏了,年少的心动十几年如一日,就算到了现在,也甘愿冒着锒铛入狱的风险出来见我一面,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伟大?
吴靳沉默了半秒,终于反应过来,下颔有瞬间的绷紧:你故意的?
傅均城懒懒斜倚在门框上,打了个哈欠:不然呢?
早在得知谢小迟与圈里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有牵连时,他和徐曜洲便有所警惕。
所以不难想象,自吴靳那日被谢小迟以同样的方式下药,不仅没有避而远之,反而沉溺其中,与谢小迟走得更近。
甚至借此机会拉徐嘉明下水,看徐嘉明狼狈地挣扎在毒圈里,被毒品蚕食,像一只被铐上锁链的狗,任他摆布。
只是相较于徐嘉明和谢小迟来说,吴靳显然更精明些,早在徐嘉明被警方盯上,得知风声前就已经溜之大吉。
所以这次他便抱着试试的想法,故意堂而皇之出现在这里。
而徐父的病就是一个信号,就连傅均城在得知此事时也有些诧异,倒不想徐父还真能配合徐曜洲演这出戏,看徐嘉明趁此机会试图转移所有资金,为跑路做准备,露出所有的马脚。
可没想到,吴靳还真就联系他了。
细想起来,倒也不觉得奇怪。
毕竟对方天生就是个自我感动的演员,若是没有他这个观众参与,乐趣自然少了许多。
说时迟,那时快
楼下冷不防传来咚的声鸣,伴着错落脚步,吴靳余光瞥见三五便衣迅速上前,动作比思考更快,他一大步上前,伸手就冲傅均城的喉咙抓去!
傅均城却比吴靳的动作更快,疾步后退,对方的指尖便擦着他的颈侧落了空。
二人一前一后窜入这片满地黄昏里,抬头就是如血残阳,以及那烧红了半边天的无垠飞霞。
下一秒,傅均城便就着闪躲的动作,嘲弄道:说你只喜欢你自己还不信,要是换作徐曜洲,他可不愿意把我当人质。
只是吴靳远比他想得还疯,笑:反正这日子过得也无趣,我活不下去,拉你作陪也不错。
傅均城眉尖稍动。
吴靳看着傅均城眼里毫不掩饰的嫌恶神色,恶劣道:你猜你死了,徐曜洲舍不舍得陪你一起走?
还是苟且偷生,继续赖活着。
傅均城骂:变态!
说着一脚就往吴靳的腹部踹去,吴靳却是早有防备,避开的同时竟从后腰抽出一把折叠刀来,只一甩手,映着霞光的刀刃便直冲冲往傅均城的肩颈刺去。
刀刃反射的光亮映在傅均城漆黑的瞳孔里,他身体一侧,闪躲的迅速,飞腿横扫向对方的膝盖窝。
吴靳被这一脚踢的小腿一软,往前踉跄,不等站稳,便被傅均城扣着手腕,刀刃狠狠划过侧脸,刹那间便有血丝顺着细长伤口往下淌。
傅均城敛眼,冷冷道:才这么一点劲,药磕多了,身体被掏空了是不是?
吴靳的低沉嗓音从牙缝中狠狠挤出来:傅均城
叫你爸爸做什么?
说着傅均城毫不留情压着他的手,似乎只想把那把尖刀往他脖子上的大动脉处捅。
他的所有的注意力几乎都被傅均城占领,正待反击
有冰冷的枪口顶上他的后脑勺,喝道:别动,警察!
吴靳的喉头深深滚动了一下。
他的眼底布满了红血丝,脸上也淌着血渍,一如蓄势待发的落败野兽,不甘心地随时就要嘶吼咆哮。
陆续有警察蜂拥赶至,吴靳能感受到那把枪更重地顶上来,斥道:把刀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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