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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离别与不舍（第1页）

在绣庄的后院里，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户照进来，就像碎金一样洒在地上和人们身上，光影交织成一幅幅带着离情别绪的画面，让这离别显得更加伤感。大堂四周挂着的绣品可漂亮啦，有花有鸟有山水，每一针每一线都特别细腻，就像把外面的世界搬到了这里，它们静静地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空气中有丝线的味道，还有淡淡的花香，是角落里的花散发出来的，可这香味也没法让大家心里好受些。

王娅楠拉着玉少宣的手，手指又白又长，她眼里满满的都是不舍，感觉都要从眼睛里流出来了，可还是努力挤出个微笑，对李师傅说：“李师傅，时间过得真快啊，我们得走了。今天打扰您这么久，真是不好意思。”说完，她很优雅地微微弯腰行礼，就像一只轻盈的蝴蝶。她身子前倾的时候，背挺得直直的，额前的几缕头发滑下来，衬得她更加温婉了，就像画里走出来的美人一样。李师傅忙摆手，脸上都是眷恋，眼睛里还有泪花在打转，说：“别这么说，你们来我可高兴呢，就是时间太短了，都没聊够。”

玉奶奶拄着拐杖，一步一步慢慢地走。拐杖是深色硬木做的，上面有松鹤延年那些吉祥图案，虽然旧了，但还能看出以前雕得很精美。拐杖敲在地上的“笃笃”声，每一下都像敲在大家心上，让这大堂里的气氛更难过了。玉奶奶走得很小心，她的背有点驼，那是岁月留下的痕迹，不过还是能感觉到她身上那种威严。她走到婉儿身边，伸出手搭在婉儿肩上。那手就像干枯的树枝，皮肤又糙又有青筋，关节因为干活变得有点大，指甲也黄黄的、厚厚的。可这手搭在婉儿肩上的时候，特别温柔。玉奶奶弯下腰，看着婉儿，眼神里有不舍、担心和期望，就像夜空中的星星一样，满满的都是对婉儿的爱。她看着婉儿的眼睛、鼻子、嘴唇，好像要把婉儿的样子刻在心里。她声音有点哑，但是很清楚，带着对婉儿深深的关心，说：“婉儿啊，奶奶要走了。你在这儿一定要好好学刺绣，这可是个好机会。李师傅刺绣可厉害了，你得把她的话都记住，别不听话，知道不？”婉儿眼睛红红的，就像受了委屈的小兔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马上就要掉下来了。她抿着嘴唇用力点头，带着哭腔说：“奶奶，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学的。”说着，她的小手揪着衣角，手指都因为用力变白了，看得出她特别紧张不安。她本来亮晶晶的眼睛，现在满是不舍，就像世界上的颜色都跟着要走的亲人没了，她就像个要和主人分开的小动物，孤孤单单的，那小身子在大堂里显得特别单薄，感觉风一吹就能把她吹走。

玉少宣十六岁了，长得高高瘦瘦、身姿挺拔，就像一棵松树。他长得很帅，眉毛浓浓的，像展翅的黑鹰，眼睛又大又亮，像夜空中最亮的星星。他眼里都是离愁，看着婉儿的眼神里全是不舍，就像有根线把他和婉儿绑在一起似的。他慢慢地松开王娅楠的手，动作特别慢，手指从王娅楠手里抽出来的时候，好像有什么东西拉着他一样，指尖那点温度也没了。他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向婉儿，每一步都像踩在自己心上一样，“咚咚”的声音在安静的大堂里听得特别清楚。走到婉儿面前，他张开有力的双臂，紧紧抱住婉儿，就像以前保护她不被欺负那样。他抱得特别紧，下巴抵在婉儿头上，能感觉到婉儿的体温，可这也没让他心里的难过少一点。他能闻到婉儿头发的香味，有花香，还有女孩子那种清新的味道，这味道让他眼睛都湿了。他带着点哭腔说：“婉儿，大哥要走了，你在这儿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要是有人欺负你，不管是谁，大哥都不会放过他。大哥虽然不在你身边，可大哥会一直想着你，一直看着你呢。”说完，他松开婉儿，双手放在婉儿肩上，仔细地看着她，眼里有疼爱、不舍和鼓励，眼泪在眼眶里闪着光，那光里有好多复杂的感情。他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说：“你要好好学刺绣，刺绣可难了，你得用心。等你学好了，大哥就来接你回家。大哥盼着你能成为一个厉害的绣娘，给咱们家争光。你要知道，你学刺绣不光是为了你自己，也是为了咱们一家人，为了所有爱你的人。”

然后，玉少宣转身对着李师傅，表情特别严肃，就像要去打仗的士兵一样。他恭恭敬敬地给李师傅鞠了个很深的躬，腰弯得很低，头都快碰到地了，这是对李师傅满满的敬意。他起来后，眼睛坚定地看着李师傅，很认真地说：“李师傅，我把婉儿交给您了。婉儿有时候有点小脾气，要是她做错了事，您该怎么管就怎么管，这都是为她好。您就像她的另一个妈妈，您教她的东西对她太重要了。要是有人欺负她，不管是说话不好听还是动手了，您一定要告诉我，我肯定会为她讨回公道。不管多远，我都不会放过欺负婉儿的人。我也会一直感谢您对婉儿的照顾。”李师傅看着玉少宣，眼里都是欣慰和感动，笑着点点头说：“婉儿大哥啊，你放心，婉儿在这儿，我会把她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照顾。我一辈子都在搞刺绣，我会把我会的都教给婉儿，让她在刺绣上有出息。我也不会让她受委屈的，看着婉儿，就像看到我年轻的时候，有活力，又喜欢刺绣，我肯定会好好培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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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娅楠轻轻地走过来，脚步轻得像踩在棉花上一样，每一步都特别优雅。她穿的绣花鞋小小的、很漂亮，鞋面上绣着彩色的蝴蝶，那些蝴蝶就像在飞一样。她看着婉儿的眼神特别温柔，就像春天的微风一样。她蹲下身子。她和婉儿平视，眼睛里全是关心，看着婉儿的眼睛说：“婉儿，这是五两银子，你拿着。虽然不多，但是你要是有需要的时候，就能用得上。要是看到喜欢的东西，就去买，别委屈自己。你在这儿要好好的，别为了省钱就什么都不买，要吃好睡好，这样才能好好学刺绣。这是嫂子的一点心意。”婉儿很惊讶，看着王娅楠，眼睛里都是感动，还有点犹豫。她眼睛睁得大大的，眼泪在眼眶里，说：“娅楠姐姐，这太多了，我不能要。我在这儿有吃有住，用不着这些钱，娅楠姐姐你自己留着吧。娅楠姐姐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呢，这钱我真不能要。”王娅楠握住婉儿的手更紧了，不让她把钱还回来，很坚定地说：“婉儿，你拿着。姐姐知道你懂事，可这钱就是给你准备的。你学刺绣，说不定会有额外的开销，像买些喜欢的丝线或者小玩意儿什么的。有了这钱，你就能安心学刺绣了。姐姐希望你在这儿顺顺利利的，别担心别的。”

这时候，王老爷子，王老太和王老三，陈氏也走过来了。王老三脸上有几道皱纹，那是岁月的痕迹，不过看着还是很和蔼。他笑着对婉儿说：“婉儿啊，你在这儿就安心，要是有什么需要，就跟李师傅说，要是李师傅解决不了，就派人告诉我们，我们肯定会来帮你。你就跟我们的亲生女儿一样，别把自己当外人。我们这个家永远是你的后盾，不管出什么事，我们都在你身边。”陈氏走过来，她面容慈祥，眼里都是怜惜，就像母亲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样。她用手轻轻摸着婉儿的头发，动作特别轻柔，就像风拂过花朵一样，眼睛一直看着婉儿说：“可怜的孩子，你就把这儿当家，好好学本事。刺绣是个苦活，可也是个能让你以后有饭吃的手艺。你要努力，以后成为一个有出息的人。要是有难处，别自己扛着，要跟我们说。”王老爷子捋着他的胡子，点头说：“是啊，孩子，刺绣这手艺要是学好了，好处可多了。这可不只是个手艺，还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你要珍惜啊。你要把这手艺传下去，让更多人知道刺绣的好。”王老太在旁边也说：“婉儿，你要加油啊，我们都觉得你行。你不是一个人在努力，我们都在背后支持你呢。”

晨阳在旁边站着看了半天了，他手里拿着个自己做的小木雕，是只可爱的小兔子。那木雕虽然不华丽，但是能看出来做得很用心。兔子的眼睛又圆又有神，毛都一根一根刻出来了，栩栩如生，就像真的一样软。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走过来，脸红红的，就像傍晚的晚霞一样，红到了耳根。他把木雕递给婉儿，动作有点紧张，手都有点抖，说话也比平时快，说：“妹妹，这个给你，是我自己雕的，花了不少时间呢。你可以把它放在床头，让它陪着你。希望你在这儿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刺绣越来越好。这只兔子跟你一样可爱，希望它能给你带来好运。”婉儿接过木雕，眼睛一下子亮了，笑着说：“多谢哥哥，我可喜欢了。这木雕真可爱，我肯定会好好收着的。”

李师傅看着这一幕，眼睛也湿了。她走过去，每一步都走得很稳，带着慈爱。她伸手摸了摸婉儿的头，动作轻得像春风吹过柳枝一样，就像摸着最宝贝的东西。她的手有点粗糙，那是常年刺绣弄的，可在婉儿看来，这手特别温暖。她有点哽咽地说：“婉儿，你是个懂事又聪明的孩子，刺绣这条路不好走，又长又累，可只要你有恒心，有毅力，肯定能学好。刺绣就像过日子，每一针每一线都得用心，这样才能绣出好东西。以后不管什么时候，你要是有不懂的，就来问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学刺绣。”婉儿眼泪汪汪地看着李师傅，哭得稀里哗啦的，说：“师傅，我在这儿一定会好好学刺绣，不会让您失望的。”她小小的身子抖得像风中的树叶一样，太可怜了。

玉奶奶又说话了，她声音有点抖，不过还是努力让自己平静，说：“婉儿，这是你长大必须要经历的，就像小鸟长大了要离开窝一样，只是暂时分开。等你学好了，我们就又能在一起了。你要坚强点，孩子。分开是难受，可这也是为了以后更好地相聚啊。”说完，她转身慢慢往门口走，每一步都走得很艰难，就像脚上绑了大石头一样，每一步都带着对婉儿的牵挂。

玉少宣拉着王娅楠的手，一步一回头地跟着玉奶奶走。他每看婉儿一眼，眼里的不舍就更多一分。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婉儿，好像要把婉儿的样子刻在心里。王娅楠也不停地回头看婉儿，眼睛里都是泪，嘴唇微微颤抖，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只是挥手告别。她挥手的动作很小，可感觉特别重，就像每挥一下都在揪自己的心。王娅楠的爹娘和爷爷奶奶也在后面跟着，一边走一边叮嘱婉儿，那些话就像火一样，让婉儿在这离别的时候心里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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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儿站在那儿，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流，把胸前的衣服都打湿了。她嘴唇抖得厉害，想说什么，可哭得太厉害，什么也说不出来。她看着大家离开的方向，那小身子在夕阳下显得特别孤单，就像被世界抛弃了一样。李师傅走过去，轻轻抱住婉儿，就像老母鸡护着小鸡一样，说：“婉儿，别太伤心了，他们会经常来看你的，咱们回去吧。”婉儿靠在李师傅怀里，微微点头，身子还在抖，跟着李师傅往绣房走去。她小小的身影慢慢消失在绣庄深处，可这离别的难过就像花香一样，在空气里散也散不去，留在每个人心里。

从那以后，婉儿在绣庄每天都特别努力地刺绣。天还没亮，外面还是雾蒙蒙的，婉儿就悄悄起来了。她坐到绣架前，那绣架是好木头做的，有股淡淡的香味。她小小的身影在有点暗的绣房里特别专注，眼睛就盯着绣布，好像那绣布就是她的全世界。她拿起针线，那手指又细又灵活，在线和布之间穿来穿去，脑子里一直想着李师傅教的针法。每一针都带着她对刺绣的喜欢，还有对家人朋友的想念。要是遇到难的地方，她就皱眉头，鼻尖上有细细的汗珠，咬着嘴唇使劲想，就像个认真钻研学问的小孩子。偶尔，她会往窗外看一眼，眼睛里就有想念，可马上又把注意力放回刺绣上，因为她知道，只有学好刺绣，才对得起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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