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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雪覆骨情难绝贰(第1页)

平平淡淡的日子过得太久了,三年光景,她穿着厚衣裳,坐在秋千上,看墙头那抹逝去的光亮。听说外面是灯会,夜空里月儿柔柔地在云里散发温和的光,她怀抱一只纸鸢,一只很旧的纸鸢。“姑娘,灯会要去看吗?”像是侍女的声音,可又有些不太一样。“不了。”她却觉得声音不对,“是谁!”她警觉地回头,袖中的寒光微露。那个少年郎走来,站在秋千架旁。“怎么几年不见,只记着了我的纸鸢?”他笑意盈盈的样子映在她的眼中。“是你?”她看了一眼少年郎手里的花灯。“我可以邀请姑娘去看灯会吗?”他的语气温柔,好像此刻的月光一样柔软。“可是我不能……”她想到那些诫律,还是摇了摇头。“好!”他莞尔一笑,她看着他眼睛,他眼中俯身的姑娘。“这盏花灯是送给你的!还有纸鸢你若是喜欢,我下次再做一个给你!”他准备爬上墙头,又突然停住了。“这次可一定要记住我的名字了,本公子是宋嘉平!”他的声音在月光的增润下越发动人。“我知道你是姜槐序!”他看着她抱着花灯站在原地的样子,真像只傻楞楞的乖兔子。他爬上墙头,月光映在他的侧脸,好像世间就剩这一抹清色。“宋嘉平……”名字在舌尖反复回忆,怀中皱巴巴的花灯,花色映在姑娘的眸子里。好像在这寒冬中,开了一树烂漫,勾勒在心间。她静静地坐了一下午,看着院外的纸鸢在空中飘扬,一阵风,那纸鸢像是断了线,摇摇欲坠的可怜样子,落在了这院中。在夕阳的余晖下,小小的身影出现在院墙上,她看着那个身影跳下墙,向自己走来。“小丫头,见过我的纸鸢吗?”那稚气的男孩看着眼前这个呆呆的小姑娘。“它在那里!”小姑娘终于在他的第二遍追问后,怯生生地开了口。“谢了,真是乖孩子!”他故作老成的样子,让她抿唇一笑。小姑娘笑起来倒是有点好看,宋嘉平捡起了纸鸢。“你叫什么?怎么一个人在这院里?”他疑惑地看着那个秋千上的小姑娘。“阿娘不让我说……”她想了想,还是没说。“啊,真是个听话的小丫头。”他将手里的纸鸢放在她的秋千上,“这是奖励你的!”他很快消失在院墙后,一切安安静静的,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那只纸鸢上没有图样,只有一行诗。她看不懂什么意思,只是拿着这纸鸢走进了屋子,放在床下的木头箱子里。院子空落,她来了姜府也带来了木头箱子。常常取出那只纸鸢来看,她想那个少年郎什么时候还会来。“姑娘。”侍女乖顺地低着头。“你可知城中有户姓宋的人家?”姜槐序俯身,将侍女头上沾染的雪摘了去。“回姑娘,城中就一户人家姓宋。听说宋老爷在朝中身居要职,宋公子最近正忙着科考呢,听说是叫嘉平。”“那便是了!”宋嘉平来时,腰上玉佩看起来不是普通之物。侍女见姜槐序迟迟没有说话,乖顺地退下了。姜槐序看了一旁的花灯,那是一盏很精美的灯,在冬日里发出暖色的光。像是会使人暖和起来,她伸手触碰,仿佛在触碰阳光。又或许,他的到来就像一团光,微弱地照亮她一个人。因她而生,为她而来。在她孤寂冷漠的世界破开一条缝隙,填补太多的遗憾。她闭上眼,深深地呼吸了几次。胸口好像被风穿过,空落落的。又没有从前那样空荡荡的,终归是有了些遮掩。“少爷!”宋嘉平刚回到屋,那小侍就端了茶水在门外问他要不要喝一些。“不了不了!”宋嘉平重新拿起笔,磨了墨,在纸上写着诗。宋夫人只知宋嘉平刻苦勤勉,偶尔劝他注意身体。宋嘉平看了眼手边那只做坏了的花灯,笑而不语。他曾经在宴会上见过她,只是她没了印象。后来放纸鸢飞进于府,她孤零零地坐秋千上,像是被所有人丢在角落似的。他想要离她近些,让她多笑笑。那只纸鸢她看起来很喜欢,就送给了她。之后宋府因为宋夫人体弱就搬去乡下调养了几年,最近刚刚搬回来。他打听到当年的小丫头搬来了姜府,就想要来看看她。远远见她又如初遇那般一个人空落落的,就做了盏花灯,想要哄她一笑。以后他要一直陪在她身边,他不想看见她一个人,还总是露出失落哀伤的表情。他想要温暖她,想要她一直甜甜地笑。寒风拂过窗子,吹进些湿意。宋嘉平起身将开了一半的窗合上。待柳枝裹挟这薄雾似的绿,待东风吹起纷落的春雪。他想到了一只纸鸢,想带她一起去,在她的笑容中看到温暖的春日。梅花树上落了春雪,像是开了满枝绿萼梅。无暇的美丽,随着回温凋谢融化。,!碧波皱,游船划开一道长远的涟漪,像是上好的锦缎划开,露出白色的内衬,又一点点回归原本的模样。“姜槐序,要不要去赏春?”宋嘉平总是来姜府,姜槐序已经习惯了他的到来。“好!”姜槐序第一次出门,戴着面纱,穿着新做的桃色衣裙。两人一前一后走着,春光正好,柳枝摇曳,长街上也有着叫卖的摊主。“姑娘,这木簪可是上好的檀木制成……”见姜槐序拿起那只檀木簪,摊主堆着笑介绍起来。“这只簪子,我好像哪里见过?”姜槐序只觉心口发烫,眼前好像浮现过一个场景,一个女子笑盈盈摸上头上的簪子,身旁还有一个看不清脸的俊秀公子。“姑娘可是说笑了?我这檀木簪子,仅此一只呢!”姜槐序买下了,紧紧抓着簪子,她隐隐感觉自己忘记了什么,非常重要的记忆。“怎么了?”宋嘉平低头看向发愣的姜槐序,眼底温柔藏了几分。“没什么,我们继续往前看看吧?”姜槐序看向宋嘉平,示意他往前走。宋嘉平点点头,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让微妙的情感缓缓萦绕在心头,安心又更想靠近的感觉。他看向姜槐序,见她正望着一枝花出神。他想,也许自己变得更加贪心了。他不只是想要让她开心,更想让她这样陪在自己的身边。就这样慢慢的,一点点让我走近你,让我来到你身边,让我寻到只有槐花的季节。黄昏落在树梢尖,云打着圈圈泛着绯红。连风都渐渐发冷,像是等待清冷的月光照拂。姜槐序忽地停住了脚步,跟在她身后的宋嘉平也停住了。“宋公子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好呢?”姜槐序抬头看向他。“姜小姐,你在怀疑我想要谋取什么?”宋嘉平微微低头,对上姜槐序的双眼。“我…我孤女一个,宋家书香门第,你又怎么会来找我做朋友……”姜槐序看了一眼宋嘉平身上的玉佩,还有那身绣着暗纹的衣衫。宋嘉平忽地笑了,他认真地看着姜槐序。“家父欣赏姜岁杪的品行,与姜尚书曾有交情。可惜姜家败落,只剩姜小姐。”宋嘉平瞧见姜槐序发上落了花瓣,“但我第一次见你,你那时候孤零零的很难过,我想让你多笑笑,所以想陪着你,不可以吗?”姜槐序为自己随意揣测他人的心思而感到羞愧,她捏着手里的帕子向宋嘉平道歉。“无妨,你这样警惕是好事,不容易被别人欺负。”宋嘉平并未生气,只是看着姜槐序水雾朦胧的眸子。“快些回去吧,改日再约。”天色又晚了一分,绯红渐渐沉重,染上夜色的气息。那枝叶也落下泛着金色的红润,变成影子跟随在灯火背后。姜槐序转身进了姜府,厚重的门关上。宋嘉平看着手中的白玉簪,转身回了宋府。“小姜姑娘可还好?”宋夫人看着宋嘉平回来,赶紧上前询问。“她第一次出门,对外面感觉很是新奇,玩的也很开心。”宋嘉平微笑着面对宋夫人发出的一串问题。“你可要对她好点,小姜姑娘我瞧见过,之前宫宴她娘亲带着她去过,生的漂亮极了。”宋夫人看着宋嘉平,不断叮嘱着。宋嘉平点点头,握着那只白玉簪,想起姜槐序明媚的笑颜。宋夫人怕他吹着风受寒,便叫他赶紧回屋。宋嘉平将簪子小心地放在木匣中,等待有天可以送出去。思念落入墨色的网,在一双水色眸中试探温度。今夜的月亮,落入了谁的梦中。“那是谁家的小姐?”严暮商穿着常服,难得踏青出游。“不知,许是新上任的卢家?”心腹小心翼翼地说,看向严暮商凝视的那边。戴着面纱的姑娘跟着少年郎放着纸鸢,顺势而上的风将纸鸢高高扬起。“宋公子真是艳福不浅啊!忙着科考还要忙着讨好美人……”严暮商目光追随着那戴着面纱的姑娘,那双灵动的眸子真是让他心醉。春光正好,桃花落入水中,又是一江东风误。登上游船,如画的景色往后移动。扑面的风带着花的香气,或许醉在春日不是虚话。倦鸟还巢,日暮残虹。曲悠悠也到了尾音,宋嘉平小心搀扶着姜槐序下了船。“多谢宋公子。”姜槐序看向浓墨重彩的天缓缓靠近江水,随后江水也融进天色中,流动的云霞带着几声鸟声,一直到远方。宋嘉平看向江水东流,天色如画两者合一。“不必如此客气,唤我一声嘉平吧?”宋嘉平看向身旁的姜槐序。姜槐序此刻也看向他,四目对视许久未敢启唇,姜槐序微微侧过脸,避开那抹让她发热的眼神。“好,嘉平。”风吹起姜槐序耳边的碎发,她此刻的耳尖晕染薄薄一层绯红,像是宋嘉平曾画过的那漫山桃花雾。“那我可以唤一声槐序吗?”宋嘉平拨开那一帘柳枝,柳絮已经落尽。,!“可以的。”姜槐序提着裙摆,向着姜府的方向走。宋嘉平在她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见她头上有一只白玉簪,晶莹剔透像是冰晶。姜府的大门缓缓合上,宋嘉平驻足许久,在暮色落尽之时回到了宋府。酸梅汤盛在冰盏中,夏日的炎热仿佛也被隔绝。宋嘉平舀起一勺,酸甜可口。抬头看向姜槐序期待的眼神,宋嘉平笑着夸赞。姜槐序高兴极了,她一手撑着头,一手玩着一缕发丝。“去看荷花吧?”姜槐序忽地看向宋嘉平。宋嘉平笑她想一出是一出,将那碗酸梅汤喝完,还让姜槐序把她那碗喝了。“哎呀,好啦好啦。”姜槐序眨眨眼,猛喝了一口酸梅汤,被呛着了。“慢点喝,我又不催你。”姜槐序咳的眼泪落了几点,宋嘉平起身用手帕拭去。姜槐序看着宋嘉平靠近,整个人都呆住了,咳嗽马上停了,感觉浑身发烫。“谢谢!”姜槐序低下头掩饰,将酸梅汤喝完。一路上姜槐序都不敢看宋嘉平,宋嘉平察觉到她的不自在,也只是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热意黏在每一寸空气里,偶尔拂过的风也只是扩散一份躁意。没有带来清凉的疏解,也没有驱散萦绕心头的困惑。湖中的荷花朵朵,她坐在庭中歪着头发呆,他站在对面,目光看似是在赏荷。终于,她回过神,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姜槐序不知道自己对宋嘉平怀有什么情感,但最近她感觉她对他的,不再是最初的感情了。她的心跳加速,脸红耳热,不自觉会想念他,这不再是朋友了。她想,这是话本里说的喜欢吧?她想和他在一起久一点再久一点,久到雪落在发间都融为一体,久到眉眼被思念勾勒无数遍还是惦念。姜槐序终于看向宋嘉平,他或许是等她等了很久,见她看着自己,眉眼带笑,像是一种世间寻不出的美。这种美带来的感觉,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又跳得好快,带着绯红浮上脸颊。宋嘉平忽地向她走来,坐在两端的两个人,好像是世间最短的距离。仿佛相隔咫尺,让她对湖中的荷花美景更加心不在焉。“你……”“你……”两人同时望向对方,又同时开口。又默契地没有将话说出来,只是笑着再度看向荷花。今年的荷花好像别样红,荷叶碧绿,鱼儿在阴影处乘凉。微风摇动,荷的清香驱散盛夏的暑气,让人感觉舒适。一篮新鲜采摘的莲子,两碗清甜的莲子羹。夏日在几次见面后到了尾声,入秋后的天气还留有一丝炎热。那只白玉簪在发间流转光影,姜槐序坐在秋千上发呆。忽地有人靠近,带着枇杷花香气。“嘉平!”她盈盈一笑,宋嘉平见她笑得明媚,也赶紧来到了她的身后。“推秋千吗?”他俯身问道,姜槐序点点头。随着秋千轻轻摇晃,姜槐序享受极了。阳光洒在姜槐序的脸上,小小绒毛软软的,染上暖金色。宋嘉平笑着,看向远处那个墙头,还能记得初见时缩在秋千上的那个小姑娘。现在,我们都在慢慢变好,今后也会更好的,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两人玩了一会,宋嘉平把玩新做的纸扇。“槐序,今年的灯会,你可愿与我一起?”宋嘉平拿着纸扇的手颤抖着,纸扇遮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我当然愿意啦!”姜槐序俏皮地眨眼。宋嘉平拿出一段绸带,灯会上人太多怕走散了。少年郎手牵着绸布的一头,另一头牵着少女细嫩的手。乞巧灯在长街环绕,对月引线,绣着各式图样的荷包在姑娘们的手中。“公子可要一只?”有个姑娘红着脸,向宋嘉平递上一只精巧的桃色荷包。“不了!”他摇摇头,故作不经意地看了眼身旁的姜槐序。少女亮晶晶的眼睛,好像星辰落入,一眼就能在世间灯火里寻出。那荷包姑娘知趣地逃离,两人继续往前走着。“槐花开了吗?”他突然问。“早就落了呢!它是余月和蒲月的花!”她想到了满树槐花,像春末的雪一般,纷纷扬扬。“可是我觉得她还没有开!”他说了一句。“什么?”她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少年郎。少年郎笑了笑没有继续说下去,在她明媚的眼神中,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瓷瓶,香甜的气息从里面溢出。“槐花蜜!”两人异口同声,相视一笑。“这是今日乞巧节的奖励!”他将瓷瓶递给她。“这是给我的?”她看着手心里月白色的小瓷瓶,眉眼弯弯。“你真好!”她的眼睛笑起来真像两弯月儿,真是好哄。“那我也要给你一个!”她手心赫然是一枚香袋,月白色的底子绣上一片花瓣。“这里面是枇杷花粉,很好闻的!之前你那个香囊旧了,我想着就做了个新的……”他接过,鼻间是幽香。她应是暗香盈袖了,花香经久不散,让人心安。,!乞巧灯在水面上浮沉,微弱的烛火被打湿。柳梢微长,触着她额间细发。光影阑珊,她的脸庞隐约带了朦胧的轮廓。他听见他的心声,眼前的姑娘,注定要在他的心上长居,无可替代的选择。姜槐序还在看着灯,身旁的俊郎少年郎悄悄红了脸,姜槐序见他红着脸一直看着自己,也不好意思转过身看他。月影浮动,泛着亮的波纹粼粼,像是少年郎的翻涌心绪,该怎么言明情愫。“怎么了?”少女的声音在耳边,近在咫尺的距离让他更加灼热。“没什么!”他不由得退了几步,眼底的悸动黯然,吹过了风,才惊觉一身汗湿。姜槐序笑了笑,继续装作看灯的样子,实则偷偷观察着宋嘉平。他与她继续前行,他躲闪着她的目光,腰间的香袋摇曳着流苏。在这份喧闹中,他不敢转头望她。一场烟火绽放在夜幕,像遗失的碎星,一刹那的美丽。她的眸子是那烟火烂漫的样子,他才敢趁着人群都望向夜空,悄悄看向身旁的姑娘。“公子小姐,让一让啊!”一个身影从人群中朝着两人挤过来。“小心!”他一把搂过她,她感觉心跳漏了一下,转头望着比她高些的少年郎。她在他温暖的怀中不知如何,脸上红云升起,她觉得整个人都像在沸水里煮着。那人挤过去了,他才放开她,从袖中取出新的绸布,递给她一头。“怎么了?”他看着她愣在原地,担心地问。“我……我没事!”她支支吾吾地说,捂了捂红透的脸。两人走了一会,天色已晚,他便送她回去。“爬墙?”她看着眼前高大的墙。“我托着你,不会掉下来的!”他的眼神让她很安心,她一点点爬上了墙头。他也爬了上来,“小心一些,我在下面垫着!”他跳下墙头,“慢慢来,我在下面呢,不要害怕!”她跌入他的怀中。她感受到他急促的呼吸声,她感觉有些发烫,连忙从他的怀中退出来。“改日再约!”他笑着爬上墙头,两人挥着手,他的身影消失在那片月光后。她在被子里辗转无眠,窗外皎洁的月光,好像真的住进了她的心里。:()意守

系统拉我,为太子打工!  一场误会,捡了个温柔校花做女友  破天行者  探花大人掌心宠,糟糠之妻不下堂  赤煌记  梦中修仙:我有九个绝色道侣  下乡知青:直接跟全家断绝关系  山海乱世,我从秦岭走蛟化龙  四合院:相亲相爱一家人  僵尸:炼器大师,馋哭九叔  七零年代,退伍糙汉被我带飞暴富  王者:我神级实力,一秀五!  七零娇软真千金把最帅军少宠疯了  快穿之信我有糖吃  铁蹄哀明  当我需要你  穿越之我在饥荒年代做首富  腹黑相公很傲娇  她是玫瑰最绝色  主母多娇,引纨绔权臣低头折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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