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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佳宁想说满意，但立刻反应过来这不就是变相承认自己是山猪，手掌变拳往他底下砸。路焱身子一震，骂了声操，语气匪夷所思：&ldo;这对你有什麽好处？&rdo;

没有，&rdo;她说，&ldo;这只是我们山猪表达满意的一种方式。&rdo;

他起身就给她教育了一顿，床都差点给弄塌了，俩枕头全被她踢地上，最后又灰溜溜地在他的威胁下捡回来。

两个人重新躺回床上，山猪这回异常老实。

不过，话说回来啊，&rdo;钱佳宁看着天花板，&ldo;路焱，你觉得我现在怎麽样？&rdo;

什麽怎麽样？&rdo;

就是，就是，&rdo;她斟酌着词彙，&ldo;在床上的时候，和七年前比……&rdo;

路焱侧头看她，笑：&ldo;你乱问什麽呢，说你有长进也不像话吧，而且要问怎麽样不也是……我怎麽样。&rdo;

……也是。

不过……&rdo;他转回目光，&ldo;挺奇怪的钱佳宁。&rdo;

这回换她把脸侧过来，看他黑暗中锋利的轮廓。

我觉得，&rdo;他轻声说，&ldo;我觉得我们好像比七年前更好了。&rdo;

她沉默地，点了点头。

对。

她也是这麽觉得的。

他们要比七年前，更契合。

他转身来抱她，她滑进他怀里。钱佳宁仰起头，看见他的眼眸在黑暗里仍有亮光，忍不住去吻他下巴的轮廓。

有时候想想，&rdo;他说，&ldo;我觉得咱俩，好像是势必要分开这七年。遇见你的时候我什麽都不是，自顾不暇，更保护不了你。反倒是现在，能给你出气，给你一个稳定的后盾，也有底气去和你妈妈谈条件……&rdo;

可我还是觉得能不分开更好，&rdo;她说，&ldo;我觉得错过你好多事，你也错过了我的。上大学

的时候我舍友都谈恋爱了，就我没有。毕业的时候看见有情侣在那穿着学士服拍照，我其实可羡慕了……&rdo;

路焱沉默片刻：&ldo;对不起。&rdo;

钱佳宁立刻意识到说错了话，赶忙解释：&ldo;不是不是，路焱，我不是说‐‐&rdo;

知道，知道，&rdo;他拍她后背，&ldo;我也有这种时候。在深圳的时候，看见那些高中生走在一起，就想起我们一起放学的样子。最难受的是有一次楼下小孩领录取通知书回来，他女朋友来找他，一模一样两张录取通知，我当时……&rdo;

他不说话了。

本来是想安慰她，怎麽把自己说难受了。

她凑过来：&ldo;路焱，我亲亲你，我们都不说了。&rdo;

她嘴唇在他脸上啄，软软的。路焱低笑一声，把她抱到身上，让她躺进自己怀里。她头侧过来，耳朵枕在他胸前，能听见他的心跳。

反正，&rdo;她闭上眼，&ldo;无所谓了，反正以后都不会分开了。&rdo;

嗯，&rdo;他说，&ldo;再也不分开了。&rdo;

下午毕竟折腾了那麽久，她很快在他怀里睡着了。

他们都梦到了另一种可能，梦到他们也领到了两份一模一样的录取通知书，梦到他们一起在f大读书，拿奖学金，找实习，穿着学士服拍毕业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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