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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西藏后,我才突然意识到,人是真有一个信仰问题的,有神论还是无神论。我认为我是有神论者,但又发现我跟现有的有神论者不一样,我不需要找一个偶像来磕头,我不需要释迦牟尼,我不需要穆罕默德,我不需要基督耶稣。在那段时间里面,我读爱因斯坦就特别有心得,爱因斯坦特别对我的脾气。爱因斯坦一开始也不讲信仰问题,当他把人的谜一点点揭开,揭到人类没几个能揭到他那个程度的时候,他突然发现,哎呀,奥秘是无穷的,他能揭开的不过是一角。这个延伸究竟有多高有多远,这个谜团,是无穷无尽的,你越研究就越发现自然界太有秩序了,比人要精密亿万倍,人脑永远也赶不上存在的精密。它有逻辑,有极完善的秩序,所以这时爱因斯坦就发现,实际上是有上帝的,有造物意志。所以爱因斯坦就说了,他说,我所信仰的不是托尔斯泰伯爵那个跟人类伦理和灵魂有关的上帝,而是斯宾诺莎那个显示自然界和谐与秩序的上帝。爱因斯坦这段话正中我下怀。我是一个地道的泛神论者,因为你找不到你的神在哪儿,他就是造物意志,就是老百姓说的那个“天哪!”那个就是你的神,哈哈。那个存在令你惊讶了。
木叶:在某个时间段,余华、苏童、格非、孙甘露,也包括一定意义上的陈村,先锋作家都有点断的感觉,一些是延宕几年没拿出新长篇,一些是长篇直接面对当下时不如中短篇成功。你的《上下都很平坦》方法论也面临问题,至少不像中短篇更成整体。
马原:怎么说呢,尽管一辈子都在读长篇,但是对写长篇的心理准备不是特别充分。也许还有一个可能,我天生不适合长篇,有的作家写长篇的时候很烂啊,像伟大的梅里美的《查理第九时代轶事》,可以忽略不计的,比他的中短篇差很多。另外一个可能,我其他长篇都没能完成,都成烂尾楼状。我这个年龄还可以写,是兴趣转移了,不是写不动了。假使我以后还写长篇,也许会有些不一样。假使以后没有长篇问世了,可以看作马原也是个专擅短章的写手,这么理解可能比较妥当吧。
他们几个的情形我不能判断,因为他们一直在思考,在写,他们主要兴趣是都在写上,是不是写得不如以前了,我不知道。你比如说,我看我周围有一些比我年轻的,跟余华年龄差不多的朋友,他们特别喜欢余华的《在细雨中呼喊》,而我不,我特别喜欢《活着》,到《许三观卖血记》我又觉得不是那么喜欢,但是《许三观卖血记》的叫好声也特别大。
等这些特别有锐气的青年批评家朋友,像谢有顺啊,李敬泽啊,他们对《兄弟》都开始有不和谐音的时候,我倒觉得余华真的是聪明极了!《兄弟》写得好,余华解决了阅读问题。在阅读趣味改变的时代,其他的重要作家之所以没有这么好的反馈,最主要是他们忽略了阅读已经改变了,而他们的叙事没有改变,这很可悲。余华解决了阅读问题,余华提供了跟今天我们生活匹配的阅读,所以卖几十万册。这意味着上百万人甚至数以百万计的人读过《兄弟》,这是一个太让人振奋的事情。
我跟他们的看法一点儿不一样,我认为余华写得好。50万字的小说,时间跨度也很大,但他才写了几块事情,就几大块,特别有体积感,你在读的时候,一点都不烦,一点都不累,我特别看重这个事情。因为阅读是作家首先要考虑的事情。
木叶:那为什么那么多专家、学者、作家,也是令人敬重的,他们的眼光完全不一样呢?
马原:每一个人都会恪守自己已经认可的一个价值体系,他安身立命就靠这个。新的东西来了……现在我不能去判断韩寒等,因为没读,我认为他们的写作一定有过人之处,那些专家学者们读不出来的。他们也不知道《兄弟》的过人之处在哪儿,就觉得这么烂,到处都是破绽,这个那个的,莫名其妙,因为这些专家学者已经跟阅读剥离了。余华是紧紧扣住今天的阅读。我现在知道读余华小说的,读《兄弟》的很多是社会精英,不是文学的行家,他们仅仅是普通的读家,但他们是自己领域里的精英,有很多的白领、金领、老板,他们都在余华小说里读出心得来了。
木叶:那是否叙事(写作)和阅读接轨了,大家愿意读了,作品就一定好呢?
马原:这个不是。余华的写作里面是有非常丰富的背景的。他跟金庸的写作不一样,金庸是每天要堆字数的,自己的报纸(不能)开天窗,他必须给填上。余华不是这样,余华的生活一点儿问题都没有,他那么从容,他放了十来年,重新写的时候完全换了一种方式,作品的可读性甚至超过了苏童——苏童的故事特别流畅,是可读性非常强的作家。余华在写《兄弟》之前是一个可读性很差的作家,余华的东西有一些杀伤力、穿透力,但不是很有快感。
作为同行,我特别为余华高兴,余华的《兄弟》出版是我特别高兴的一个事情。我见《兄弟》被误读我就觉得这个时代大家全蒙住眼睛了,都变成《皇帝的新装》里的大人闭着眼睛说话,完全不睁开眼睛。实际上那个事情多简单,有那么多出类拔萃的人喜欢《兄弟》,人家都不如你,是不是啊?
批评《兄弟》一定要谨慎。刚才我说余华和金庸是不同的,金庸是不管我写得好不好,我今天得出三千字,余华不是这样。余华的写作里面耐人寻味的东西更多,不要太简单地判断。某某批评家跟我讨论的时候,我就说“你看完了没有?”他说“没有啊”。我就说“你真脸皮厚,你的智商和余华是一比一,抵得上余华,余华用了一年半,五百天,你用两天的时间就把人家说得一无是处,多可笑啊,你不是侮辱自己的智力吗?你有本事你读个五百天,能读多少遍读多少遍,比如你读了20遍,你也许读出这个《兄弟》是历史上最伟大的小说之一,因为你能发现余华那些复杂背后的弦外之音”。
木叶:那么你认为《兄弟》超越了《活着》《许三观卖血记》《在细雨中呼喊》吗?
马原:我最喜欢的是《活着》。(但是我认为抛开个人好恶,最了不起的当属《兄弟》。)我在很多年以前就说过,我说我不知道再过一百年两百年,我们这个时代的书能有几本真的留下来,那个时候还有人读。留都能留,储存记录容易。在此之前,我特别有把握的一本书是《废都》,我认为两百年以后大伙读还是有兴味的,贾平凹别的书一定是被遗忘的。第二本还没找到。现在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活着》是第二本,第三本慢慢找。
木叶:是否有可能,余华这部《兄弟》,正好和你那种写一个畅销长篇小说的想法暗合,有这种心理的期待。
马原:如果说我期待,还不如说历史本身就是这么过来的。《基督山伯爵》是一本畅销书,在法国文学史上地位不高,但是法国历史上有几本书可以和《基督山伯爵》相提并论?我是说,一本近两百年前的书,你拿过来一口气就能读完,一点都不费劲,已经超越了种族,超越了语言,超越了时间,《基督山伯爵》轻轻松松活了近二百年。但是在我少年时期,大家都觉得《红与黑》是最最了不起的小说之一,那种什么道德、良心、荣誉,包括那种卑微,虚荣,贪婪,你全在这本小说里能找到,但我说难听一点儿,《红与黑》在中国可能总共没活过二十年,你们已经不读《红与黑》了。
木叶:但是我非常喜欢!
马原:我是说你们这代人可能不读了。你是生于70年代末吧?
木叶:我喜欢《红与黑》,再年轻的人不清楚。
马原:这种书,离灵魂、离心理、离个人都特别近。还有托尔斯泰的《复活》,这种书,今天都不能让人读,但是《基督山伯爵》拿过来就能读,谁看也不费劲。所以我说真正好的畅销书,就像《月亮宝石》,柯林斯是小说历史上极伟大的一个人,这个人我们也不知道他还写过什么,就知道他写过《月亮宝石》《白衣女人》,但全是传世之作啊,都一百五十年的历史。你看当年的艾略特,那么先锋,是世界现代主义的旗手,专门为《月亮宝石》写序,一个特别著名的事件,一个批评的范本。不是我马原说畅销书重要,而是真正写这个书的人能跨越时间,跨越语言,跨越种族的这种写作本身重要。所以我个人预言,一百年两百年以后《废都》能留下来……
木叶:像张爱玲啊,鲁迅啊的作品,你都不看好?
马原:呵呵,这个不是说……张爱玲又热了,你知道中间张爱玲已经冷很多年了。沈从文在被看好之前也被冷落半个世纪了,而《基督山伯爵》这种书永远在书架上。我们不是法国,是中国啊,隔了半个地球!永远在书架上。
木叶:程永新也是你欣赏的编辑家,他说几个人被高估了,如张爱玲……
马原:严重高估。写得很好,但是流行小说家,几十年一轮回,张爱玲的那些东西又重新变成时尚。这个时代又回去了。还有谁,他说?
木叶:还说王蒙,很多人可能也会这么觉得。
马原:这是完全可能的。
木叶:他还提到被马悦然极其欣赏并推介的李锐。
马原:程永新的眼光太到位了。
木叶:他也说了被低估的人,比如北村,去年写了《我和上帝有个约》。写得好但没人好好发过声音。
马原:程永新这个是真知灼见,你能在上海滩听到的最有见地的了。
木叶:说张爱玲被高估,大家觉得可能有点不理解,真放到女作家里,张爱玲已很厉害了。
马原:是不错。但你要是再看看简·奥斯汀,一比你就发现张爱玲什么都不是,就是顾影自怜、小家碧玉的那种。是不错,写得很精到,又懂小说,但张爱玲是个好作家,不是个大作家,这个价值是这么判断的。同样畅销,大仲马是大作家,超越所有时代。
木叶:那你把他和托尔斯泰放在一起……
马原:他们都是大作家。大仲马和雨果撑起整个法国的19世纪,这是两座巅峰。第三座是安德烈·纪德,在20世纪初一统天下。他的小说跟《新法兰西评论》是双璧嘛。
木叶:刚才提到余华的小说这么好,那你以前说的“小说死了”这种论调还想保持吗?
马原:小说是死了,但它是个百足之虫啊,不会一下子僵到底。你应明白今天说小说的时候,不是开作协会议的这些人……今天(2007-11-22)开作协会议的时候我就说,我看着大伙特别难过,我说一看吧,三分之二是白头的人,然后宗福先说还有三分之一黑头发是染的。哈哈哈,全是白头发的人,特别可笑,今天这种会。我想说的是,虽然这些人占据文坛,举足轻重……
木叶:但是市场不是他们的……
马原:这你知道啊,读书的市场就是郭敬明,就是韩寒的呀,这个没有一点儿办法!甚至也不是余华的,余华也不过很多年偶尔弄了一个《兄弟》而已,人家郭敬明多少年了,韩寒每一本书都火。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阅读,我还是认为,你不能离开这个时代的阅读。大家都是闭门造车了现在,阅读改变了,你叙事不变,你不是等着被淘汰吗?余华就不这样啊,《兄弟》就不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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