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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通往县城的班车鸣着喇叭,沿着坑坑洼洼的土路走着,那刺耳的喇叭声传进了沿途大大小小的山谷,向山谷里面生活的人们打着招呼。马粉玲站在村部的路边等着班车,她要坐着这趟发往县城的班车,去城里找她的大姐,也就是狗狗的妈妈。她的大姐自从嫁给了个比她大三十五岁的老头后,过上了衣食无忧的生活。衣服穿的有穿的,放的有放的,以前不给脸上润油的大姐,如今把黑头发染成了黄头发,脸唇红得如血,打扮得像十八岁的姑娘,走起路来,屁股一扭一扭的。大姐数次催她去城里,她数次拒绝了,这次她准备去,让大姐给她在城里找个工作,能吃饱饭的工作。大姐满口答应了,说不但会给她找个能吃饱饭的工作,而且让她有钱买衣服和化妆品,让她彻底过上城里人的生活。大姐对她说,回想起过去那些曾经在农村的生活,那简直就是受罪,小妹,你赶紧到城里来,早到城里一日,便早脱一天罪。
自从胡一刀走后,她找遍了方圆百里的地方,每个坑坑,每个窝窝,她都找了,可依然没有找到胡一刀。电视台也发出了寻人启事,可至今为止没有一点胡一刀的消息。尽管黄一鸣向她伸出了爱情的橄榄枝,可她心已经随着胡一刀的失踪死了,她拒绝了黄一鸣,她半死半活度过了三十五个难熬的日子,她最终想通了,她要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这个她坚守了八年多的家,只是胡天霸的家,不是她马粉玲的家,胡天霸都不要这个家了,她何必要这个破家?说到底,这个破家,也就是三孔破窑洞和一个大院子组成的家,如果说这个家还有啥的话,那就是破窑洞里放着为数不多的几件烂家具和吃饭的锅碗瓢盆,唯一值钱的就是霍主任送的一台电视机。这就是她坚守的家,为这样的家继续坚守,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她卖掉了少得可怜的粮食,卖掉了叫鸣的公鸡下蛋的母鸡,卖掉了和她相依为命的黑驴。锅碗盆勺也没有人要,没有卖,好心的霍主任送的电视机,她没有舍得卖,她心里想着等有一天她在城里找到个安身的地方了,她再回来把那个电视机带走。
本来想有个电视机,是她盘算了好几年的事,胡一刀天天嚷着要看电视,不留神便跑黄一鸣家去看电视剧了,本来今年秋收后,把玉米和谷子卖了,买个黑白电视机,钱应该够,没有想到好心的霍主任回到省城后便给她邮寄过来了一台彩色电视机。她还没有来得及看电视剧,胡一刀便失踪了。这些天来,她昏昏沉沉的,也没有心情看电视剧,那电视机被王老板安装好以后,便一直放在桌子上,也就成了一个摆设。如果胡一刀突然回来,看见家中有了如此好的一个电视机,一定会欢呼着跳跃起来。
那三十亩玉米和五亩谷子已经成熟了,可她已经没有心情收了,她在这个高山茆顶,天天埋头干活,已经干傻了,别的女人洗了脸,还会往脸上涂抹一层腻子粉,可她从来没有用过润脸油,更不要说往脸上抹腻子了。不打扮的女人,还是女人吗?马粉玲觉得,她已经不是个女人了,她和家里的黑驴一样,只知道干活,她就是一头驴,披着人皮的驴。
自从胡一刀走后,她想了许多,包括死,怎么死,用什么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一个人要死,其实很简单,结束生命的方式有许多种,只要选择一种,就会死去。可她每次走到生死边缘的时候,眼前便出现了胡一刀的影子。胡一刀从远方跑来,不停地喊着:“妈妈,妈妈,等等我,妈妈……”
那是一个漆黑的夜晚,她躺在冰凉凉的土炕上,望着从破窗子上钻进来的杨树影子,她爬下炕,拿着一条绳子,来到院子,把那长长的绳子抛向了树枝头。绳子在半空中妖艳般地晃来晃去,她望着黑夜,黑夜中晃动着许多黑色影子,她朝着北方磕了三个头,她的父母已经随着哥哥嫂子去了北方的大城市,听说那个大城市很美很美,人们不用愁吃和穿,车多得像地上的蚂蚁,哥哥在一家电子工场上班,一天到晚只上八个小时,嫂嫂在一家服装厂上班,一天到晚也只上八个小时,父亲给一家建筑公司看大门,母亲看着哥哥和嫂嫂的孩子。哥哥和父亲母亲多次叫她来城里,可她这些年一直等着该死的胡天霸回来,所以一直拖着没有去,现在她那里也不想去了,她累了,她想离开这个让她伤心欲绝的人间。那晚的风特别大,当她站起来的时候,风已经把那悬着的绳子吹到了她的脖子,她认为这一切都是天意,既然天要她死,她就死吧!她把那绳子套在了脖子上,闭上了眼睛,她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她知道,她这是要去另一个世界了。在生命的最后时刻,突然她发现在她的眸子里闪动着胡一刀的影子,胡一刀赤裸裸地跑到了她的身边,不停地喊着:“妈妈,妈妈,您是不是不要孩儿呢?”她泪流满面,用力向前跑去,拼命地挣扎着,她的身体随着绳子在半空中晃动着,她感到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不甘心,她突然不想死了,她想活下去,她不想让胡一刀没有妈妈,胡一刀可以没有爸爸,但绝不能没有妈妈。她拼命地挣扎着,想活下去,可一切已经晚了,她昏死了过去。一股大风吹过,树枝随风断裂,她随着断裂的树枝跌落在了地上。等她醒过来时,天已经亮了,一束早晨的阳光撒在了她的身上。
她以为她死了,她睁开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她发现她的眼前还是三孔破窑洞,破灶房门口放着的那个破筐还是那个破筐,生锈的锄头依然放在院子里的东南墙角。难道人死了以后,还要继续过原来的生活?本来以为她解脱了,没有想到死后的生活依旧,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她感到脖子特别疼,她用手摸了摸,感到了一种粘稠的东西,她重新睁开眼睛,看见手上粘满了鲜红色的血。
就在这个时候,她听见了一声公鸡的啼鸣声,接着是一声毛驴的吼叫声。
哎,死去的生活,原来和活着是一个样。早知如此,还不如好好活着。
她挣扎着站起来,来到驴窑,黑驴冲着她“呼呼”着,拼命地拽着缰绳,她解开黑驴缰绳,言道:“去吧,逃命去吧!”
她来到鸡圈,看见大红冠子公鸡追着母鸡跑个不停,母鸡“呱呱呱呱呱”边跑边叫着,她打开鸡圈门,言道:“去吧,逃命去吧!”
看着黑驴出了圈鸡出了圈,她长长出了一口气,感到天晕地转,她倒在了地上。
那又是一个黑夜,她睁开眼睛时,看见了满天繁星,她的脖子还在隐隐作痛,她听到了“呼噜呼噜”的出气声。难道是胡一刀回来了,她猛然坐了起来,发现那粗粗的“呼噜”声不是胡一刀发出的,来自于卧在她身边的那头黑驴。她摸着黑驴的头,叹息道:“如今能够陪我的,只有这头黑驴了。什么爱情,都是骗人的。黄一鸣口口声声说爱我,当我拒绝了他的求婚时,他再也没有在这个大院子送过脚踪。”
她的话刚落地,传来了一声公鸡的叫声,她转身,看见一只公鸡和七只母鸡卧在离她不远的地方。黑驴卧在她的左边,一群鸡卧在她的右边,她突然想笑,可她没有笑出来,她望着满天繁星,叹息道:“我曾经把驴当驴、把鸡当鸡,认为它们没有思想,可现在我明白了,驴不是驴,鸡不是鸡,能陪着我的,只有不是驴的驴和不是鸡的鸡,怪不得胡一刀爱跟着狐狸说话,而不愿意和人说话。”
一声长长的汽车鸣叫声,从山那边传来,打断了马粉玲幽幽的回忆。
谢谢毅力非凡和优钵罗一如既往的支持,悄悄地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冬天太冷了,想起胡一刀生活在原始森林,作为我心里也难受,好在他不久后便会重新回到艳阳高照的家,欢迎你们继续关注命运多难的胡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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