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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不带汪祖父去看,成天就坐着又说又哭,甄氏、元秀和元慧都清楚听过他们的哭声。
心酸和沉重一听就能知道,元秀大约的明白,像是像是祖父当年在京里,不是淡泊名利挂冠而去,而是隐藏着惊天新闻。也许弄明白祖父旧事,自己这大好亲事的由来也就清楚。
轻动调羹,手边瓷碗发出凉爽和细碎冰声,在这六月里沁人心脾,元秀也没仔细品尝,随意的喝两口,就让奶娘端走,继续闷闷坐着,偶尔推敲下晚上给汪学士做什么菜,会让祖父面有光彩。
燕燕先进来,坐下就抱怨:“我在这里吃晚饭,真是的,远亲们收到消息,又凑不齐同一天来,今天你来,明天我来,来就来吧,我还不是新娘子,还偏偏要见我。”
命好定亲到侯府,大富大贵别忘亲戚......燕燕说完,双手捂脸哭出来。
元秀打迭精神劝她,绿竹气白面容进来,目不斜视坐下,帕子盖脸也哭:“帮我去打宁哥,我家远亲跑来,不说恭喜定亲,却问祖母为何匆忙定亲,是不是我和宁哥做下什么,欠打的宁哥,是他鼓动长辈们天黑来提亲.....”
元秀还没有开口劝,绿竹从袖子里滑出一根棒槌,气转为怒,苍白脸转为怒通红:“秀姐你约宁哥到这里来,燕燕看住院门,我非打他不可。”
燕燕愕然:“我不是你家大黄狗,我不会看门户。”赌气把嘴巴一噘。
绿竹赔不是又解释,元秀劝解,就到晚饭时候,天热吃得晚,正吃着呢,元财姑的娘和财姑姨风风火火进来,徐氏刚招呼:“亲戚请坐。”
财姑娘和财姑姨往地上一坐,拍着大腿和地面扯开嗓子:“我要死了,秀姐救救我的命啊,学里叫舒泽的小子,坏小子把我女儿拐跑了,提亲没有几个钱,怎么这么抠门啊,”
燕燕左手捧碗,右手挟菜,左手碗接右手菜时,猝不及防听到这话,碗和筷子掉下来,把菜盘子汤碗全打碎,她没有感觉,诡异的瞄瞄元秀、绿竹。
背后知道别人称呼自己三个人为新集第一等的姑娘,也就有次一等的姑娘,舒泽平时稳重,不至于看不出元财姑垫底,拐谁,也不能拐财姑那个花傻子。
绿竹吃饭时还在喋喋不休诉说贺宁的不对,愤怒时捶桌,气愤时抹泪,此时一腔情绪被财姑娘姐妹撵到爪哇国,她的心直口快出来:“不会吧,你们一定弄错了。”
“没有!”
财姑的娘和她姨双双跳起,绿竹情不自禁缩脑袋。
财姑的娘拉过妹妹,振振有词:“她姨亲眼看到天擦黑,财姑和那叫舒泽的小子在镇外土地庙,男没婆娘女没老汉,不是骗亲是什么?”
说完,双手拍打大腿,弯腰又哭:“他就是舍不得定亲钱啊,上哪找这样抠门女婿啊.....”
她姨悄扯姐姐衣襟:“是拐,不是骗,财姑说的是拐。”
“拐我女儿啊,”财姑的娘又哭起来。
这事情太大了,元秀深吸一口气:“奶娘,让套车,我们去看看。”
财姑的娘和姨大喜过望,这就不哭了:“对对,就得秀姐大姑娘你去看看,你是往京里定亲的人不是吗?舒泽见到你啊,他就得认账。”
燕燕和绿竹听完嘀咕:“女儿同人私奔,我听着她家怎么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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