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且说那员外迎面见了两个公差,谁知他却认得江樊,连忙吩咐家丁快快松了绑缚,请到里面去坐。
你道这员外却是何等样人?他姓林,单名一个春字,也是个不安本分的。当初同江樊他两个人原是破落户出身,只因林春发了一注外财,便与江樊分手。江樊却又上了开封府当皂隶,暗暗的熬上了差役头目。林春久已听得江樊在开封府当差,就要仍然结识于他。谁知江樊见了相爷秉正除奸,又见展爷等英雄豪侠,心中羡慕,颇有向上之心。他竟改邪归正,将夙日所为之事一想,全然不是在规矩之中,以后总要做好事当好人才是。不想今日被林春主管雷洪拿来,见了员外,却是林春。
林春连称“恕罪”,即刻将江樊、黄茂让至待客厅上。献茶已毕,林春欠身道:“实实不知是二位上差,多有得罪,望乞看当初的分上,务求遮盖一二。”江樊道:“你我原是同过患难的,这有什么要紧,但请放心。”说罢,执手,别过头来就要起身。这本是个脱身之计。不想林春更是奸滑油透的,忙拦道:“江贤弟,且不必忙。”便向小童一使眼色。小童连忙端出一个盘子,里面放定四封银子。林春笑道:“些须薄礼,望乞笑纳。”江樊道:“林兄,你这就错了。似这点事儿有甚要紧,难道用这银子买嘱小弟不成?断难从命。”林春听了,登时放下脸来,道:“江樊,你好不知时务。我好意念昔日之情,赏脸给你银两,你竟敢推托,想来你是仗着开封府藐视于我。好,好!”回头叫声:“雷洪,将他二人吊起来,给我着实拷打!立刻叫他写下字样,再回我知道。”
雷洪即吩咐庄丁捆了二人,带至东院三间屋内。江樊、黄茂也不言语,被庄丁推到东院,甚是宽阔。却有三间屋子,是两明一暗。正中柁上有两个大环,环内有链,链上有钩。从背缚之处伸下钩来,钩住腰间丝绦,往上一拉,吊的脚刚沾地,前后并无倚靠。雷洪叫庄丁搬个座位坐下,又吩咐庄丁用皮鞭先抽江樊。江樊到了此时,便把当初的泼皮施展出来,骂不绝口。庄丁连抽数下。江樊谈笑自若,道:“松小子!你们当家的惯会打算盘,一点荤腥儿也不给你们吃,尽与你们豆腐,吃的你们一点囊劲儿也没有。你这是打人呢?还是与我去痒痒呢?”雷洪闻听,接过鞭子来,一连抽了几下。江樊道:“还是大小子好,他到底儿给我抓抓痒痒,孝顺孝顺我呀。”雷洪也不理他,又抽了数下。又叫庄丁抽黄茂。黄茂也不言语,闭眼合睛,惟有咬牙忍疼而已。江樊见黄茂挨死打,惟恐他一哼出来,就不是劲儿了。他却拿话往这边领着,说:“你们不必抽他了。他的困大,抽着抽着,就睡着了。你们还是孝顺我罢。”雷洪听了,不觉怒气填胸,向庄丁手内接过皮鞭子来,又打江樊。江樊却是嬉皮笑脸,闹的雷洪无法,只得歇息歇息。
此时日已衔山,将有掌灯时候,只听小童说道:“雷大叔,员外叫你老吃饭呢。”雷洪叫庄丁等皆吃饭去。自己出来,将门带上,扣了了吊儿,同小童去了。这屋内江、黄二人,听了听外面寂静无声,黄茂悄悄说道:“江大哥,方才要不是你拿话儿领过去,我有点玩不开了。”江樊道:“你等着罢,回来他来了,这顿打那才够驼的呢!”黄茂道:“这可怎么好呢?”忽见从里间屋内出来一人,江樊问道:“你是什么人?”那人道:“小老儿姓豆。只因同小女上汴梁投亲去,就在前面宝善庄打尖。不想这员外由庄上回来,看见小女就要抢掠。多亏了一位义士姓韩名彰,救了小老儿父女二人,又赠了五两银子。不料不识路径,竟自走人庄内,却就是这员外这里。因此被他仍然抢回,将我拘禁在此。尚不知我女儿性命如何?”说着,说着,就哭了。江、黄二人听了,说是韩彰,满心欢喜,道:“咱们倘能脱了此难,要是找着韩彰,这才是一件美差呢!”
正说至此,忽听了吊儿一响,将门闪开一缝,却进来了一人。火扇一晃,江、黄二人见他穿着夜行衣靠,一色是青。忽听豆老儿说:“这原来是恩公到了。”江、黄听了此言,知是韩彰,忙道:“二员外爷,你老快救我们才好!”韩彰道:“不要忙。”从背后抽出刀来,将绳缚割断,又把铁链钩子摘下,江、黄二人已觉痛快。又放了豆老儿。那豆老儿因捆他的工夫大了,又有了年纪,一时血脉不能周流。韩彰便将他等领出屋来,悄悄道:“你们在何处等等?我将林春拿住,交付你二人,好去请功。再找找豆老的女儿在何处。只是这院内并无藏身之所,你们在何处等呢?”忽见西墙下有个极大的马槽,扣在那里,韩彰道:“有了,你们就藏在马槽之下,如何呢?”江樊道:“叫他二人藏在里面罢,我是闷不惯的。我一人好找地方,另藏在别处罢。”说着,就将马槽一头掀起,黄茂与豆老儿跑进去,仍然扣好。
二义士却从后面上房,见各屋内灯光明亮,他却伏在檐前往下细听。有一个婆子说道:“安人,你这一片好心,每日烧香念佛的,只保佑员外平安无事罢。”安人道:“但愿如此,只是再也劝不过来的。今日又抢了一个女子来,还锁在那边屋里呢。不知又是什么主意?”婆子道:“今日不顾那女子了。”韩爷暗喜,幸而女子尚未失身。又听婆子道:“还有一宗事最恶呢。原来咱们庄南有个锡匠叫什么季广,他的女人倪氏合咱们员外不大清楚。只因锡匠病才好了,咱们员外就叫主管雷洪定下一计,叫倪氏告诉他男人,说他病时曾许下在宝珠寺烧香。这寺中有个后院,是一块空地,并丘着一口棺材,墙却倒塌不整。咱们雷洪就在那里等他。”安人问道:“等他作什么?”婆子道:“这就是他们定的计策。那倪氏烧完了香,就要上后院子小解,解下裙子来,搭在丘子上。及至小解完了,就不见了,因此他就回了家了。到了半夜里,有人敲门,嚷道:‘送裙子来了!’倪氏叫他男人出去,就被人割了头去了。这倪氏就告到祥符县说,庙内昨日失去裙子,夜间夫主就被人杀了。县官叫罢,就疑惑庙内和尚身上,即派人前去搜寻,却于庙内后院丘子旁边,见有浮土一堆。刨开看时,就是那条裙子,包着季广的脑袋呢!差人就把本庙的和尚法聪捉去,用酷刑审问。他如何能招呢?谁知法聪有个师弟名叫法明,募化回来,听见此事,他却在开封府告了。咱们员外听见此信,恐怕开封府问事利害,万一露出马脚来,不大稳便,因此又叫雷洪拿了青衣小帽,叫倪氏改妆藏在咱们家里——就在东跨所,听说今晚成亲。你老人家想想,这是什么事?平白无故的生出这等毒计。”
韩爷听毕,便绕至东跨所,轻轻落下,只听屋内说道:“那开封府断事如神。你若到了那里,三言两语包管露出马脚来,那还了得!如今这个法子,谁想的到你在这里呢?这才是万年无忧呢。”妇人说道:“就只一宗,我今日来时遇见两个公差,偏偏的又把靴子掉了,露出脚来,喜的好在拿住了。千万别把他们放走了。”林春道:“我已告诉雷洪,三更时把他们结果了就完了。”妇人道:“若如此,事情才得干净呢。”韩二爷听至此,不由气往上撞,暗道:“好恶贼!”却用手轻轻的掀起帘栊,来至堂屋之内。见那边放着软帘,走至跟前,猛然将帘一掀,口中说道:“嚷,就是一刀!”却把刀一晃,满屋明亮。林春这一吓不小,见来人身量高大,穿着一身青靠,手持明亮亮的刀,借灯光一照,更觉难看,便跪倒哀告,道:“大王爷饶命!若用银两,我去取去。”韩彰道:“俺自会取,何用你去。且先把你捆了再说。”见他穿着短衣,一回头看见丝绦放在那里,就一伸手拿过来,将刀咬在口中,用手将他捆了个结实;又见有一条绢子,叫林春张开口给他塞上。再看那妇人时,已经哆嗦在一堆,顺手提将过来,却把拴帐钩的绦子割下来,将妇人捆了;又割下了一副飘带,将妇人的口也塞上。正要回身出来找江樊等,忽听一声嚷,却是雷洪到东院持刀杀人去了,不见江、黄、豆老,连忙呼唤庄丁搜寻,却在马槽下搜出黄茂、豆老,独独不见了江樊,只得来禀员外。韩爷早迎至院中,劈面就是一刀。雷洪眼快,用手中刀尽力一磕,几乎把韩爷的刀磕飞。韩彰暗道:“好力量!”二人往来多时。韩爷技艺虽强,吃亏了力软;雷洪的本领不济,便宜力大,所谓“一力降十会”。韩爷看看不敌。猛见一块石头飞来,正打在雷洪的脖项之上,不由的向前一栽。韩爷手快,反背就是一刀背,打在脊梁骨上。这两下才把小子闹了个嘴吃屎。韩爷刚要上前,忽听道:“二员外,不必动手,待我来。”却是江樊,上前将雷洪绑了。
原来江樊见雷洪呼唤庄丁搜查,他却隐在黑暗之处。后见拿了黄茂、豆老,雷洪吩咐庄丁:“好生看守,待我回员外去。”雷洪前脚走,江樊却后边暗暗跟随。因无兵刃,走着,就便拣了一块石头子儿在手内拿着。可巧遇韩爷同雷洪交手,他却暗打一石,不想就在此石上成功。韩爷又搜出豆女,交付与林春之妻,吩咐候此案完结时,好叫豆老儿领去。复又放了黄茂、豆老。江樊等又求韩爷护送,韩爷便把窃听设计谋害季广、法聪含冤之事,一一叙说明白。江樊又说:“求二员外亲至开封府去。”并言卢方等已然受职。韩爷听了,却不言语,转眼之间,就不见了。
江、黄二人却无奈何,只得押解三人来到开封,把二义士解救以及拿获林春、倪氏、雷洪,并韩彰说的谋害季广、法聪冤枉之事,俱各禀明了。包公先差人到祥符县提法聪到案,然后立刻升堂,带上林春、倪氏、雷洪等一干人犯,严加审讯。他三人皆知包公断事如神,俱各一一招认。包公命他们俱画招具结收禁,按例定罪。仍派江樊、黄茂带了豆老儿到宝善庄,将他女儿交代明白。
及至法聪提到,又把原告法明带上堂来,问他等乌鸦之事。两人发怔,想了多时,方才想起。原来这两个乌鸦是宝珠寺庙内槐树上的,因被风雨吹落,两个乌鸦将翎摔伤。多亏法聪好好装在笸箩内将养,任其飞腾自去,不意竟有鸣冤之事。包公听了点头,将他二人释放无事。
此案已结。包公来到书房,用毕晚饭。将有初鼓之际,江、黄二人从宝善庄回来,将带领豆老儿将他女儿交代明白的话,回了一遍。包公念他二人勤劳辛苦,每人赏银二十两。二人叩谢,一齐立起。刚要转身,又听包公唤道:“转来。”二人连忙止步,向上侍立。包公又细细询问韩彰,二人从新细禀一番,方才出来。
包公细想:“韩彰不肯来,是何缘故?并且告诉他卢方等圣上并不加罪,已皆受职。他听了此言应当有向上之心,如何又隐避而不来呢?”猛然省悟,道:“哦!是了,是了,他因白玉堂未来,他是决不肯先来的。”正在思索之际,忽听院内拍的一声,不知是何物落下。包兴连忙出去,却拾进一个纸包儿来,上写着“急速拆阅”四字。包公看了,以为必是匿名帖子,或是其中别有隐情。拆开看时,里面包定一个石子,有个字柬儿,上写着:“我今特来借三宝,暂且携归陷空岛。南侠若到卢家庄,管叫御猫跑不了。”包公看罢,便叫包兴前去看视三宝,又令李才请展护卫来。
不多时,展爷来到书房,包公即将字柬与展爷看了。展爷忙问道:“相爷可曾差人看三宝去了没有?”包公道:“已差包兴看视去了。”展爷不胜惊骇,道:“相爷中了他‘拍门投石问路’之计了。”包公问道:“何以谓之‘投石问路’呢?”展爷道:“这来人本不知三宝在于何处,故写此字令人设疑。若不使人看视,他却无法可施;如今已差人看视,这是领了他去了。此三宝必失无疑了。”正说到此,忽听那边一片声喧。展爷吃了一惊。
都市兵王 最强穿越者 一叶知秋(高H SM) 乾隆最宠爱妃子:令妃传 春风也曾笑我 山海经 天命神伏 最强小神医 七公子③面瘫老公,早上好 天魔能有什么坏心思 东汉末年枭雄志 不灭的村庄 滑稽主播 搜神记 东周列国志 飞舞激扬 我在古代考科举 逆乱战神 [综漫]暗恋太宰先生二三事 超级特工之无敌军刺
世有邪祟,红尘污浊。江寿睁开眼,穿越到诡谲荒诞画风暗沉的俗世。并伴随有职业面板。从此开始了肝经验刷技能,问鼎更高深的俗道职业的人生。「(业)雕尸匠(业)焚尸工(业)仵作(腐)石心血肝,已融合为(邪)五脏大公」仙路断绝两万载,八艺失落我今传。邪祟横游十万里,滚滚俗世众生相。历劫红尘,寻长生,辟仙路,唯我俗道邪主。...
如果您喜欢华娱之昊,别忘记分享给朋友...
关于倾君一梦负韶华我,是女娲后人,把一间名为琴乐声嚣的小店,一直开了千年。世间有多少奇珍异器,又有多少支悲曲哀歌。但凡进了我的小店,便都可得到解脱。但是,身兼守护天下苍生之重责,而我自己翘首...
当你凝视镜面的时候,镜面也在凝视着你。杨毅抬头,空中的镜子,如同一座深渊,镜中的自己正从里面,一点点的向上爬。...
当地球从千百年的封印之中解放出来,修炼重新成为了生活的主题这是一个陆羽在不经意之间成为了世界的主角的故事!如果您喜欢新修真大时代,别忘记分享给朋友...
关于火影之宇智波的逆袭千手与宇智波建立了木叶,却又灭族于木叶。主角降生宇智波,要如何为族群谋出路,又该如何在这纷乱的忍界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