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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萧扬回到了石柳小区。这几天一直忙碌,没有回过这个“家”,下午秦婉儿突然打来电话,说是有事要跟他说,听语气还挺严重。萧扬想着计划还早,干脆回来一看究竟。
秦婉儿已经等在客厅里,坐在长沙发上,一身警服没有换下来,玉容绷得紧紧的,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思。
萧扬进了房子,诧异道:“你被扣奖金了?”
秦婉儿出奇地没有当时爆发,只冷冷道:“坐下!”
萧扬大感好奇,依言坐到了她旁边的单人沙发上。
“开始正题之前,我有一点想要先说清楚。”秦婉儿始终保持着冷冰冰的姿态,“我承认自己对你是有一点特殊感情,所以一直以来对你的行为都视而不见。”
萧扬剧震道:“你生病了?”
根据他对她的了解,秦婉儿居然会主动说出“特殊感情”这话,她要不是发烧烧到脑袋糊涂,就肯定是直接患上了精神病!
“闭嘴!听我说!”秦婉儿强压着心底不断涌起的羞意,努力保持严肃,“但是你要搞清楚,那绝对不是允许你做出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
萧扬愕然。
这么严肃认真地说事,在他印象中该是秦婉儿头一回。
秦婉儿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问了出来:“现在说正题,萧扬,我问你,你跟赵亭山究竟是什么关系?”
“赵亭山”三字一出,萧扬顿时心内叫糟,但表面上仍不得不强撑:“谁是赵亭山?你到底在说啥?”
“别假装了!我已经查过了,前两天悄悄跟你接触的那老头,就是江安出了名的黑社会老大赵亭山!别说什么没见过那老头,因为我手里还有你送他出门的照片!”秦婉儿丝毫不给萧扬撒谎辩解的机会,“而且我告诉你,今天不问出个结果,我绝对不会罢休,你别逼我抓你回公安局拘留审讯!”
话说到这步,萧扬已完全猜了出来。那天搪塞秦婉儿的话没能生效,这恶女肯定是后来在外面躲着,发现了他与赵亭山接触的事,再这样狡辩下去也没用。
想到这里,萧扬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模样,说道:“行,那我也不瞒你。不错,赵亭山是找过我。”
“他找你干嘛?”秦婉儿芳心剧跳一记,追问道。
萧扬面容严肃起来:“还记得上次我问过你的话吗?你想从我得出一个什么样的答案?得到答案后你会怎么做?把我抓起来?让我真的进号子里蹲上几十年?”
这个问题上次问秦婉儿时,她顿时就呆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让萧扬躲过了一劫。但这次她却像是之前就考虑过一样,毫不犹豫地道:“你要是真的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那我就算再怎么不愿意,也必须让你受到应有的惩罚!”
萧扬微微一震,听出她话中的决绝之意。
一直以来,萧扬总是用插科打诨的方式应付秦婉儿对他的“秘密”的追查,久而久之,他几乎快忘了秦婉儿始终是个警察,和黑社会是对立面,不可能共存。
怎么办?坦白还是继续抵赖?
“我可以告诉你这事的真相,”萧扬冷静下来,反将一军,“但我有交换条件,就是说清楚林音和我分手的背后,究竟你在搞什么鬼!”
秦婉儿娇躯一震,还想坚持:“别打岔!那只是私事,不能和公……”
“你有你的坚持,但我也有我的!”萧扬毫不客气地打断她的话,“秦警官,不说也行,那就请你把我抓了,该咋的就咋的,我绝不反抗!”
他当然只是说说漂亮话,秦婉儿要是真的来横的,直接抓他进公安局,那他绝对不会乖乖束手就擒。以前她没有实证,闹不出什么大事,但是现在既有了萧扬和赵亭山这黑道大亨接触的实证,后果殊难预料,萧扬绝对不想进入无法控制的险境。
秦婉儿一时僵住。
所谓“让你受到就有的惩罚”云云,其实只是她故意吓唬萧扬,否则哪还需要在这问话?直接抓进公安局再问不迟。现在被萧扬反将一军,她顿时心绪纷乱,根本无力理清。
更何况,萧扬想要知道的事,本来就是她心中一块愧疚之地,那是绝对不可能拿来当交换条件说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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