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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顾启珪还观察到,虽然刚刚女子的利剑是朝他这边刺过来的,但是在招式被化解之后,却并没有释放出太多的杀意,现在被顾擎他们围住,也没有一次的试图过来他这边儿。看着女子穿梭在几名暗卫之中,仿佛就是为了和那几人过招没有其他的什么目的似的,顾启珪算是看出了一点门道,这女子似乎并不想要他的命。
“都住手,”顾启珪一声令下,顾府暗卫都慢慢的放缓了动作,黑衣女子似乎还意犹未尽想继续下去,但是看到别人停手立刻就收了招式完全没有伤人。
“姑娘,要是是实在没有什么目的,只是单纯的想找人过招的话,顾某人最近实在是忙,就不在这里奉陪了,”顾启珪温声说道,这里距离他们下榻的客栈可是单单是隔了两条街,要是许林那边发现这件事情,到时候都不大好说,顾启珪并不想节外生枝。
顾启珪这样说完之后,黑衣女子慢慢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头看向顾启珪,绝美的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黑葡萄似的两只眼睛定定的看着顾启珪,没有丝毫开口的意思。
这样的举动让顾启珪皱眉,从见面到现在他和这女子也只是说了那几句话,是完全的不了解对方,他实在是想不出对方在想什么,现在又在琢磨什么,至于到底这么晚把他约出来是什么事情,他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呢。
“你,”女子开口,指了指顾启珪腰间的玉佩,“那是什么?”
顾启珪低头,看了看别在自己腰间的玉佩,这是号令顾氏暗卫的那枚玉佩,这还是在京中的时候珏然告知他的,所以这次出来为防万一他就戴在了腰间。
后来,顾启珪还专门询问了顾擎。其实说起来,这枚令牌本来是只有一枚,权力还更大一些,本来是为顾氏的总家主准备的,但是到了后来老爷子这一代是直接绕过祖父把这些都交给了自家爹爹。自那时候起,顾家就没怎么再用过这枚令牌,像是当年从军队伍之中退下来的各士兵他们后来就没怎么再见到了,要知道这些年顾国安的重心都在京城,根本也很少能用到这些人。
这时候顾启珪才确认,他们这一代多出了一枚令牌确实是自家爹爹的手笔,自然是希望他们两兄弟好好的。
只是,顾启珪抬头看了看黑衣女子,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她是认识这枚令牌,还是其他的什么事情?“这是在下祖传的令牌,不知姑娘有何指教?”
黑衣女子直接从自己袖袋之中拿出了一枚令牌,示意顾启珪看。
这下子倒是轮到顾启珪诧异了,但是更多的却是怀疑,此时那个女子手上的那枚玉佩竟然和他腰间的那枚差不过,这还是比较含蓄的回答,或者说是一模一样也是不过分的。
“姑娘什么意思?”顾启珪冷声问道,这枚玉佩应该是不该出现第三枚才是,现在第三枚横空出世,不是玉佩有问题就是玉佩的主人有问题,反正就是不正常就是了。
“这是我祖母留下来的玉佩,”黑衣女子直接说道,说着直接把玉佩丢向了顾启珪这边儿。
顾启珪,呃,脑中像是一颗原子弹原地爆炸成蘑菇云,谁能告诉他这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这个女子的祖母!祖母?接过顾擎递过来的玉佩,一入手顾启珪就知道手感上来讲是一直的,在外形之上也确实和他腰间别着的玉佩如出一辙,嗯,要不是属于他的那块玉佩之上有这独属于他的‘珪’字标记,恐怕就要认错了也未可知啊。
要知道这玉佩之事是非同小可,这可是一个家族的象征,本来该是一家之主的标志,怎么也不能轻易到了一个外人的手里不是。
顾启珪再次抬头,看向对面的女子,虽然打开真相的大门就是在前面但是顾启珪现在还是长不开口。正在这时,月湖桥的一边传来吵闹声,声音越来越近。
“这里不能谈话的地方,姑娘要是不介意的话就由我安排您在前面的客栈歇上一晚,之后有时间我们仔细谈谈?”顾启珪询问道,毫无疑问这名女子现在是有所求,所以也不怕她不答应。
黑衣女子看了看顾启珪,点了点头。
燕城
许寅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子正又过一刻,算是正经的半夜了,周围几乎没有什么动静,这也算是闫如译巡抚府上的特色,许寅已经很是熟悉,所以也没有什么可感叹的。
榻椅周围厚厚的帷幔直接隔绝了许寅的视线,虽然是夏季,但是因为身底下的榻椅是特殊材料制成的,躺在上面不仅是有助于睡眠,而且冬暖夏凉,当初闫如译可是花了不少的功夫才给他弄来的好东西,现在也是他的专属物,每次睡在上头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
许寅把双手交叉放在自己头底下,显得非常的惬意,比起近来这层出不穷的事端,他当然是想呆在这个时间里的。就算唯一的亮光来源是帷幔缝隙之间洒落过来的烛光,但是星星点点的莫名有些暖意,不用想就知道外面是个什么光景。
“醒来就用药吧,已经熬了几份了,倒是赶上这一波了,”外面传来闫如译的声音,语气温和,是闫如译一贯的习惯。
“怎么知道我醒来了的?”许寅直接坐起身,拉开帷幔,塔拉上鞋子,然后就坐在床边儿不再行动了,也没有丝毫站起来去喝药的意思,就只是随意的坐在那里。
“床上的帷幔连着动了几下,”闫如译解释着,许寅睡着之后是很少动的,什么时候帷幔连着动就是醒了,这算是闫如译这长久以来的积累下来的经验,现在来说怎么都不会错。看到许寅没有主动的样子,闫如译任命的把桌子上的汤药端过来递给许寅,这汤药从许寅回来到现在已经换了好几次,因为一次的汤药并不能加热之后喝,那样影响药效,所以每次都是重新熬的,就是想让许寅醒来的时候就能用上。
许寅接过来,就皱着眉头,虽然没有明确的表示出不喝的意愿,但是每个细胞都在说着这一事情。
闫如译叹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汤药还是不能停的。”虽然大夫并没有规定这汤药要每日都坚持,但是太长久的落下是绝对不可取的。
“听说你让许林跟着顾启珪去了仓州?”许寅没有理会闫如译的语重心长,还是把玩着手里的药盅,转移着话题。
“他们既然已经提出了这种要求,本来就是无伤大雅的事情,答应了也是无妨的。”闫如译温声解释道。
“我看顾家的这位少爷可是不得了呢,别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才好,”许寅笑着说道。许寅因为身子弱,周身总有种温和的气质,再加上无害的微笑,可以说人畜无害,这是许寅最重要的一层保护色。但是现在许寅的笑又有些不一样,带着点邪气,倒是更有一番另类的魅力。
“所以我不是派了许林跟着过去了,要是此事办成我就允他可以不呆在燕城,与他而言这是个很好的条件吧。”闫如译一边说着一边示意许寅喝掉碗里的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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