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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晰慌了,还想说,但段以笙将手机的游戏声音调到了最大,陆晰张张唇,一下什么都说不出来,他鼻子一酸,眼睛模糊了。
陆晰勉强将眼泪挤回去,操纵明世隐去牵段以笙,但好几次都丢不中线,后来丢中了,李白一段一技能便将他甩在了身后。
陆晰懵,站在原地,眼泪还是流了下来。
接下来的游戏里,陆晰玩得就像行尸走肉,到游戏结束他们这方胜利时,陆晰已经哭了一脸泪水。
段以笙沉默,去换彼此的手机。
“笙笙,我不是故意的……”陆晰哽咽,没有放。
段以笙还是没说话,稍微用了点儿力就将手机抽出来了,再将陆晰的手机放旁边,他坐回原位,摸出最后一根烟点燃。
段以笙吸到一半才看向陆晰:“我们聊聊?”
陆晰忙点头,又道着歉:“笙笙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别了,是不是故意的你自己心里清楚,”段以笙往空烟盒里弹着烟灰,“你为什么这么做,我也清楚,所以我只问一句,你是以什么身份这样做的?”
“我……”陆晰愣住,哭泣都停止了,他心里产生出一团巨大的恐慌。
“亲人?朋友?恋人?”段以笙平静地看着他,“如果我没记错,我们两个在这三种关系里,任何一种,都不是。”
陆晰被段以笙这些话说傻了,足足过了两三分钟才反应过来,他哭得更凶了:“不、不是啊……我们明明还是朋友的啊……”
“陆晰,不要自欺欺人,”段以笙看到陆晰这样,也不好受,但有些话是不得不说的,“从我拒绝你的那一天开始,我们就什么关系都不是了。”
“我不同意!”陆晰哭着说,“我们还可以做朋友!”
“朋友?”段以笙吸了口烟,冷静地看着他,“你觉得以你目前的状态,我们真的能做朋友吗?说真话,没必要造假。”
陆晰到嘴边的“能”生生被咽了回去,他崩溃了,哭个不停。
段以笙的情绪也随着哭声压抑了几个度,再吸两口烟,慢慢道:“虽然有些话一看就挺矫情做作显得人很渣,但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说一下,我们两个是真不合适,我是直男,我喜欢女生。我不知道以前是不是有什么地方让你误会了,但对你,我确实一直只有朋友间的感情。”
“很抱歉,你喜欢错了人。”
陆晰还能说什么呢?崩溃的情绪让他组织不了可以回应的语言,事实就算处在正常的情绪下,他也回应不了。
要问陆晰想干什么?
他就想和段以笙在一起,他就喜欢段以笙,这是第一个走进他灰暗生活里的人。
日久生情情更情,陆晰沦陷。
为此,陆晰告白失败后,找人四处打听段以笙的志愿,得知是c大,陆晰哭着将在上课和段以笙聊天说一起去b大的小纸条撕了,然后又小心翼翼拼起来,报了c大。
陆晰怕和段以笙分不到一个班级一个宿舍,他求妈妈给c大捐了一栋楼,结果如他所愿。
陆晰想过段以笙见到他后的反应,如今这种情况也想到过,他想着可以软软地和段以笙好好说,但真当这一幕发生,他真的接受不了,怎么也接受不了。
从再见面的第一眼后那颗变得极度酸涩的心开始,就注定了。
陆晰哭得不能自己。
段以笙抑住想去哄哄的冲动,一刀斩:“话我今天就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以后不想再说,希望你也不要再做一些变得不像自己的事,好好生活,我们还都太年轻,没有谁离不开谁,时间会冲淡一切。”
“最后,我再说一句,”段以笙掐灭烟,看着烟盒因为烟头烫黑的那块儿,“往后,你如果想做什么逾矩的行动,那我只能退学了。”
陆晰哭着摇头,想说“不会”,但说不出。
段以笙看了他一眼,起身:“我先回宿舍了。”
陆晰腾地也站起身,但到底没跟上去,直到段以笙的背影消失后,他蹲下身,脸埋膝上放声地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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