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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明儿她再去敲打敲打赵云,解了他脑子里的**汤就好了,她不想让旁人指指点点的看笑话。
春福手脚麻利做好晚饭等了好一会儿才见季成回来,替他倒了水,嘴上问道:“今儿回来的怎么这么晚?我焖了米,菜都在锅里,等你洗完正好吃。”
季成脱了衣裳,用帕子撩水边擦身子边说:“我们手里的活忙着收尾,这两天都回来的晚。等忙完这阵子就能歇一歇,老板请了外面的大师傅来做主屋,等图出来我们再动手。”
春福心里也是一阵喜:“等你闲下来,给我去抓鱼吧,我不知怎么了想吃酸,有空做个酸辣鱼加菜。”
季成看了眼头顶的天还是太晚了,虽说不愿委屈了她,可还是等忙过这两天再说吧,家里的事他也能帮着些。他们两也只有在睡觉的时候才能亲近些,他真是稀罕死她了,现在才越发懂她的好,她心疼他所以才会任由他做羞人的事,一味的迎合他,夫妻两人间也许就是因为这般亲密了所以才让彼此间的感情越发深厚,越发离不开彼此。
春福坐在他旁边小口小口的吃饭,想起来说:“你的衣裳我快缝好了,还以为到了秋天才能让你穿上,这两天和连生嫂她们坐在一块,手也跟着麻利了,说闲话的功夫就做完了。”
“真是越发贤惠了,我今儿在镇上的首饰铺子里看到个银镯子瞧着很称你,过两天我给你买回来。”季成现在最喜欢做的事就是给春福买好看的首饰衣裳,她这等好容貌不该被时间给侵蚀了,她的美该是给他看的。
春福倒是数落过他,将银子花在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上真是浪费,他昨儿晚上才答应了不犯,没过两天又像个毛头小子献宝一样地从怀里拿出一根发钗,非得她带上。如此这般,次数多了她也没了脾气,只得由着他喜欢。她平日里依旧是最寻常不过的装扮,佩戴的首饰也是素净不抢眼的,她可不会傻到漏财。
“昨儿没和你说,嫂子带着绣花上门来找我了,八成是觉得咱们家赚了钱也想来分一杯羹。”
季成夹了筷子菜,闻言扯起一抹笑:“按理说咱们这么近的亲戚该是帮一帮的,她们……你要是烦了,我来处理就是,我季成可不在乎什么颜面。”
没想到说谁谁就到,李秀娥上门的时候季成在院子里洗碗,他催着春福先去洗脸,等天黑了正是钻被窝的时候,春福今儿可是不打算成全他了,这人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贪了?顾着他的身子,再加上她自己被他弄得身子到现在还不舒坦,所以干坐在他旁边像是没听到一样,不时拿着合欢树叶撩拨他一阵。
“春福,你怎么不听话?”
“你当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成天就想着欺负我,我告诉你,今儿不成,往后也不能由着你胡闹。”她想起自己看过的一条微博说,男人两三天做那事对身体好,天天贪欢容易把身子掏空,加上季成近来没完没了的折腾让她实在是怕了,必须得和他定了规矩才成。
季成手上一顿,一张俊脸浮现出不甘,小声抱怨:“我这还不是为了让你快点怀上孩子?你就可劲儿的埋怨我,我哪里舍得欺负你?每次不是你说不要,我便停了?委屈的不是我自己?你不知道会憋坏的?”
春福粉若桃花的俏脸羞臊不以,重重地拍打着他:“你真是不要脸,什么话都说得出口,你别想给自己找借口,从今儿开始往后的几天你都别想动歪心思。”
季成撇撇嘴没开口,瞧那无精打采的样子心里不知该怎么失望。
“你们两口子才吃完饭啊?我还怕我这会儿来得不是时候。”李秀娥在外面看了好一会儿才进来,瞧着春福一脸娇羞的捶打季成,那股甜劲能腻死个人,看来平日里的日子不是好过一点。
春福见她来了叫了声嫂子,站起身回去洗脸了,她才懒得搭理她,让季成应付去罢,反正他闲着有劲儿没地使。
李秀娥拿了个小凳子坐下来,脸上是强撑起来的笑:“春福这丫头记仇,我以前对她不好了些,可都是为她好啊。谁家姑娘成天和一堆臭小子混在一起?不是我管束着她,哪能嫁给你这么勤快能干的人不是?我和他哥的日子就没好过过,可还不是把她拉扯到这么大?她这丫头怎么就这么没心呢?”
季成用抹布将碗擦干净,剩下的水他端着浇到菜地,手里的事忙完了,才淡声问:“嫂子来是有什么事吗?”
李秀娥紧张地双手交握在一起,十指来回缠弄,尴尬地开口:“季成,你哥他生病了,我想让他去看看大夫,可他死活不肯,说是家里赚钱难,拿去看了病,张桐往后的学费就没了。我听说春福帮着人做糕点能赚不少钱,我想着能不能带带我,反正我有的是功夫也能帮她分担点。只是春福妹子记恨我,我也说不通她,季成你帮我敲敲她?”
季成看了眼屋里,叹口气说:“嫂子不知道,这个家里的事全是春福说了算,我就是个干活的,她指哪儿我去哪儿。更何况是她自己的事,我可做不了主。”他顿了顿还是说了句:“嫂子也知道春福小心眼,更何况她现在不傻了,哪能是三两句好话就能哄好的?我也不能让她和那些欺负过她的人往来,嫂子不知道吧,我比她更小心眼,这事还是不要再说了。糕点铺子那边请了新的人手,我也不想春福太累了。”
李秀娥脸上最后一点笑都垮了下来,哽咽着说:“我就是怕春木累出个好歹来,我也是想帮他分担点儿,张岩那个不是人的东西跑的没了影儿,半点指望不上,我这日子可怎么过哟。”
季成没多说什么,谁知道这是不是老天刻意安排的结果,这世上因果报应这回事可不是凭空而来。春木和李秀娥心思不正,早晚有一天将自己套在里面,无法脱身。
李秀娥还想哭穷,谁知季成半句话都不接,她一个人的戏终究还是唱不下去了,只得趁着天还没黑,拍拍屁股回去了。
春福从屋里见李秀娥走了才出来,撇嘴道:“我倒觉得是我们成了恶人,看着她过得凄苦还不舍得帮她,给不知情的人看,可不就是我们的罪过。”
季成不想她在想这些糟心事,拥着她往回走,春福去了屋里,他落了门栓,一边脱外衣一边说:“我已经拒了她,想来该是不会上门来了。你方才说的话儿,从明儿作数成么?”说着就动手要脱她的小衣,她绷着脸转回来轻斥:“说好的事怎么能反悔呢?不成,你别过来了,再过分可别怪我和你翻脸。”
季成一张俊颜也绷着,大有不得目的不罢休的气势,还是春福羞着说昨儿闹得太凶,身上没好才作罢。季成拥着她躺着,在她耳畔轻声说:“我也不知怎么了,总想着我们在一起才觉得这日子是真的,没顾着你,是我的错。往后再也不会了,照你说的来就是。”
春福被他这么一说反倒自己心生愧疚,突然又不忍心了,他就指着这会儿和她亲近些,还被她给生生给拒绝了。只是想到身上的不适,还有他那般不知足的索求,咬了咬牙,告诉自己不能心软。
天虽然热了,不过睡在炕上却凉快很多,季成抱着她也没觉得闷,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夜幕深沉,繁星闪烁,银色的光透过窗照进来,轻柔地铺洒在两个睡得香甜的人身上。
天才微亮,公鸡打鸣声叫醒了熟睡的锦娟,她没敢赖床赶紧起身穿衣裳,想起她要和赵云的说的话,心上一阵酸涩。明明是去划清界限,她还这么急着生怕别人瞧见了,匆匆洗了脸漱了口,便去了那天的小林子。太阳还没露出脸,树叶上的露水浸湿了她的衣裳,才刚走进去,只见赵云已经站在那里了,身上冒着寒气,想来在这里待了许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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