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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大纲也被吓得脸色煞白,他还是有点嘴硬,嘀嘀咕咕的说道:“德胜啊,你也别激动……我以后不去东城了,我去西城……”
说话的时候,苏大纲眼睛瞟到了桌子上放着的一张照片。照片正是昨天司马孝良给葛殿臣看过的那一张,这是金圣源刚刚拿出来的,说是今天一早,有快递专程送过来的。还有一封信,让金处长转交给了孙德胜……
第一百三十一章马子福
看到了照片之后,苏大纲指着照片上那个正在夹菜的人,说道:“这不是马子福马老六吗?九六年二次严打的时候,马老六给枪毙了……”
听到了苏大纲的话,在座的几个人表情都变得怪异了起来。金圣源指着照片,说道:“老哥,你认识照片上的人?”
“嗯哪……”苏大纲点了点头,老小子有点吃不准说不说话,扭脸看着孙德胜,等着这个继子的意思。
孙德胜说道:“知道什么就说,实话实说,别满嘴跑火车头……”
“那哪能呢,我不是胡说八道的人。”苏大纲腆着脸笑了一下之后,指着照片上正在火锅里夹菜的男人,说道:“我老家南关岭的马子福,小时候和我一起长大的。这小子才不是个东西,从小不学好。小学没上完,就跟着他们家马老大干木匠去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苏大纲拿起来孙德胜桌子上的香烟,拿出来一根点上之后,将剩下的大半包香烟塞进了自己的口袋,这才继续说道:“听说马老六这小子干了几年木匠之后就不干了,跟着几个外地老客,干了挖坟掘墓的买卖。挣了老鼻子钱了,八三年的时候,家里就趁二十四寸的大彩电,双开门的电冰箱。
那可是在南关岭农村,城里都没有几个人置办的起。后来有人眼红,就把他举报了。当时正赶上第一次严打,差一点就把这小子毙了。不过也不知道马老六走了什么狗屎运,听说被一个领导保下了……”
苏大纲说话的时候,孙德胜抄起来桌子上的纸笔,亲手写下来马子福,南关岭人,八三年严打时期留过案底。写完之后,孙胖子将这一段文字递给了自己的继父,说道:“你先看看这个,马子福是不是这三个字?我有没有写错什么……”
“没错,没错,就是这个马子福……”苏大纲点了头之后,孙德胜立即让人去查这个马子福的底细。同时,听着自己的继父继续说道:“就是这一次被保出来,马老六老实了几年。就又开始闹起来了……当时南关岭的老百姓都知道他偷坟掘墓挣钱,都去他家想让带着一起去发财。
马老六软硬不吃,和谁也不搭个。一开始他还跟着外地老客一起干,后来那个外地老客就失踪了。马老六自己干,这小子越来越有钱。八九年就住上了小别墅,还买了一辆桑塔纳小汽车。那可是八九年啊,国有几个人买的起汽车?”
说道这里的时候,苏大纲的眼睛都快要冒火了。不过这点火焰马上又被熄灭了,他继续说道:“就是从这一年开始,马子福开始走背字了。过完年被他亲姐姐说动了,马老六带着倆外甥去挖坟挣钱。没有想到钱没有挣到。倆外甥挖墓的时候,墓室塌方直接死在这里了。
往后好几年,他姐姐一直闹。最后听说马老六给了十万块钱,总算把他姐姐摆平了。还是那句话,那可是九零年,谁家里趁十万块钱?国万元户才有几个……
马子福应了那句话——一步不顺、就事事不顺……摆平了亲姐姐之后,马老六在家里休息了几年,一直等到了九五年末,他才重新出山。就是那一次,盗墓的时候被抓了个现行。直接就抓了起来。后来审问的时候,马子福才说了实话,说当年跟着干的外地老客,也是死在他手里的。好像是分赃不匀,马老六用石头把人砸死了……”
说道这里,苏大纲端起来孙德胜的茶杯。喝了一口之后,继续说道:“那次他还以为有人会保他,没有想到直接就判了。然后就是押解刑场,一枪毙了……”
这时候,刚刚去查马子福资料的调查员走了过来,将怀里的文件放在了孙德胜的桌子上。说道:“孙局,嫌疑人于一九九六年十月六号,犯故意杀人罪和偷盗文物罪,判了死刑、立即执行……”
调查员说话的时候,孙德胜已经开始翻看这个人的资料。果然,在死刑判决书上,看清了那个叫做马子福的照片,果然正是吃火锅几个人当中的那个人……
就在这个时候,孙德胜的候机响了起来。孙胖子看到一个陌生的号码。接通之后,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孙句长,看到我送的照片了吗?”
第一百三十二章电话
听到了这个声音之后,孙德胜嘿嘿一笑,说道:“是司马孝良老兄吧,不是我说,老葛已经在你手上了吧?说好我们高老大的档案,什么时候来取一下啊?哥们儿都给你准备好了,就等着你们上门来拿了……要是你那边忙,哥们儿我请吴主任帮忙送一下,也不是不行……”
孙德胜说话的时候,任嵘从他的表情当中,看出来这个电话不一般。凤翔洞事件结束之后,孙胖子开始找人调查司马孝良。听到这个名字出现,任句长立即运用自己的关系,调查这个电话的信号来源。
看着金圣源、沈从武二人伸着脖子想要听出来点什么,孙德胜索性打开了免提。听到电话里的司马孝良说道:“孙句长您客气了,日记、档案什么的不着急。不用麻烦吴主任特意的跑一趟……我请处理处的人转交的照片您看过了吧?我来问问,有没有兴趣把当年高亮句长订成的悬案反转过来?”
“悬案啊……”孙德胜的眼珠子转动了一圈之后,嘿嘿一笑,继续说道:“老兄你都说悬案了,那就让它继续悬着呗。不是我说,都悬了四五十年了,案子自己都习惯了,咱们就别填那个麻烦了。当然了,处理处的同志们要翻,我是没有意见的……”
说话的时候,孙德胜笑眯眯的看着金处长和被降级查看的沈从武。两个人同时摇头,示意他们处理处也没有兴趣。
“别说的那么死嘛。”电话里的司马孝良笑了一下,继续说道:“原本我这边也可以把当年七星岭的事件搞清楚,不过想着日后还得和民调局打交道。还是知会你们一下的好,既然孙句长您没有兴趣的话,那就算了,等着事件结束之后,我整理出来书面报告。等到高亮句长祭日的时候,您们可以烧给他……”
“老兄想的真周到,不过可惜了,我们高老大这一世都上小学了……”
孙德胜嘿嘿一笑,看了一眼让他继续说话,以便调查来电地点的任句长,正要继续说话的时候。电话那边的司马孝良抢先说道:“那就算了……不过麻烦和尊夫人说一下,炖鱼头的时候少放一点天麻。汤都是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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