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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姥娘初四姑,初五初六看丈母”,这是当地的风俗。大年初四那天,朱七带着桂芬去了一趟他姑家。朱七他姑跟刘贵是邻村的,要路过焦大户家那片最好的熟地。刚下过雪的麦地与村后的土路连成一片,白花花地透着一股厚实劲儿。这番景象,让朱七忍不住站下了。雪地里闪着蓝绿色的光带,光带之上仿佛出现了一座五彩缤纷的琼阁,朱七的心跳蓦然加快,抬腿走进了麦地。桂芬在后面喊他,他听不见,脚下喀嚓喀嚓响着,额头上已经冒出了雾气腾腾的热汗。一群乌鸦呱呱叫着掠过他的头顶,像疾飞而过的子弹。朱七望着变成一条黑线的乌鸦群,眼睛也跟着眯成了一条线。哈,老天爷眷顾着我呢……朱七紧着胸口将气息喘匀和了,张口就唱:“一根担子光溜光哎,听俺锔匠表家乡,大哥在京城做买卖,二哥在山西开染房,剩下俺老三没事儿干,学会了锔盆锔碗锔大缸。见一位大嫂上前来,拿着个铁锅站东厢,问一声大嫂美娇娘,你的窟窿眼儿有多大,你的那个缝儿有多长……”瞥一眼嗔怪地望着他的桂芬,朱七怏怏地打住了歌声。
朱七带着热血男儿的感觉,极目远眺。远处河沿上的那溜树木,在阳光下泛出五彩的光芒,树枝上覆盖着厚厚的积雪,犹如一排排摄魂夺魄的银圆。开了春,雪也就化了,麦苗就长成韭菜一般的模样了,大忙的时刻也就快要到来了。朱七仿佛看到自己的长短工们都来了,他们在这片肥沃的土地里欢快地忙碌着。暖风掠过天空,远处飞翔着一队队的大雁。天是蓝的,地是绿的,自己站在天地之间,浑身散发出金色的光芒。这时候,桂芬搀扶着红光满面的老娘来了,老娘笑得合不拢嘴,笑声将天上的大雁惊得扑棱棱直往田地里扎。朱七惬意地闭上了眼睛,眼前突然就变得通红,红光里走出了熊定山,定山的脸像狼,嗓音也像狼,定山说,兄弟,你过得不错嘛。
朱七猛地睁开了眼睛:“定山,你别乱来,你先听我对你解释……”
桂芬挎着走亲的夹篓,站在田垄上大声喊:“年顺,你在那里胡乱跑啥?”
我跑了吗?朱七的心咯噔一下,嚓地站住了,回头看看,雪地里脚步狼籍。
朱七的心头像是压了一块石头,话都说不出来了,闷头往前走着,眼前的光景一下子就变了,原野上整个儿是黑色的。冒出积雪的麦苗是黑的,河滩上的那溜树是黑的,连天上的阳光也是黑的。朱七的心一点一点地往下凉,一直凉到了脚后跟。熊定山到底是个什么想法?难道我真的跟他势不两立了?朱七的腿发软,心也开始跳得慢了起来,呼吸声几乎变成了一锅正在吸着的水烟袋,咕噜咕噜响。眼前一阵恍惚,他几乎走不动了。桂芬还在喊他,他转过身去,慢慢解开裤带,一泡黄黄的尿,将脚下的积雪豁开一道很深的口子,一点儿热气没冒。定山那双老鹰一样的眼睛紧紧跟着他,让他心跳不已。
前几天,朱七去刘家村找到了刘贵,问他:“熊定山要是回来了,你害不害怕?”
刘贵爱理不理地应道:“听蝼蛄叫还不种豆子了呢。他早死了,提他干啥。”
朱七套他的话说:“万一他没死,找上门来了,你打谱怎么办?”
这时候的刘贵已经把他村西头的三十亩地买下了,心境自然豪气,朗声道:“跟他干!爷们儿也不是吃素的。”
本来朱七想跟他照实了讲,听他这么一说,当下改变了主意。朱七想,人家在暗处,咱们在明处,你怎么跟人家干?人家想收拾你,冷不丁从黑影里跳出来,一把捏断你的嗉子……这不还是个半彪子嘛,朱七脸上的刀疤都气成了黄色。娘的,当初咋办了这么件蠢事呢?一想,又嘿嘿笑了,瞟刘贵一眼,随口道:“那倒也是,咱爷们儿也没干什么呀,你说是不是?”刘贵愣了愣,盯着朱七看了大半天,一咧大嘴:“就是!不是咱俩一直在山里挖棒槌的吗?什么事儿也没干,咱是正儿八经的庄稼人。”朱七摸着他的肩头笑:“嗯,咱爷们儿不欠他的。”
借着酒劲,朱七对刘贵说,你不是有亲戚在城阳吗?抽空儿去城阳武工队找个熟人,买他几条好枪,防备着别人眼馋,一红眼,“别”咱们的“梁子”。刘贵说,这事儿你也得一起这么办,万一碰上个“吃生米”的,咱爷们儿也好互相有个照应。朱七想,还照应个屁?首先日本鬼子“别”你,你就不敢叨叨。我还是别那么做了,先安生过一阵好日子吧。刘贵喝着喝着就哭了,哭自己的命好,哭到最后干脆就唱了起来,惹得刘贵他娘也跟着哼唧——大雪飘飘年除夕,奉母命到俺岳父家里借年去……唱得朱七晕头转向,恨不得一把掐死这娘儿俩。
从他姑父家回来,朱七躺在炕上,冷不丁就出了一身冷汗,眼前不时有身影闪过,一会儿是朱四,一会儿是熊定山。
我不能就这么等下去,我一定要跟熊定山见上一面,把话跟他说透了,该打该杀由他来,但是钱我不能给他。
出门的时候,桂芬正跟朱七他娘在灶间剥花生,朱七连招呼没打,斜着身子出了大门。
在门口犹豫了半晌,朱七也不知道自己这是要去哪里,心空得厉害,胡同里玩耍的孩子在他的眼里像一个个皮影。
娘的,刘贵这小子可真是一头记吃不记打的的猪,出了胡同,朱七蔫蔫地想,你忘了熊定山是个什么样的人了?不讲是在他身上办了这么大的事情,就是再小的事儿,他曾经放过你,还是你曾经敢跟他犟过嘴?朱七记得在东北的时候,定山吩咐刘贵下山去三瓦窑子取“孝敬”,送“孝敬”的伙计请刘贵喝了几碗酒。也该当刘贵倒霉,被孙铁子看见了。那时节孙铁子整天挨定山的呵斥,正郁闷着,逮着刘贵就在一顿乱棍,然后五花大绑地押上了山。结果,定山让孙铁子往尿罐里撒尿,刘贵捧着尿罐喝,喝了一泡,没了。定山让孙铁子拼命喝水,喝完就山上山下地跑,回来接着撒,把个刘贵几乎灌成了一只大尿脬。这还没完,喝完尿,刘贵还得给孙铁子磕头,口称“谢赏”。
我可不能当刘贵……朱七捏紧了拳头,见了熊定山,我就直接问他想要怎么样,不行直接跟那小子拼命!
也不知道孙铁子是死是活,万一他还活着,我就跟他联合起来跟熊定山干,不信治不了他。
此念一起,朱七笑了,拉倒吧,那事儿还不是孙铁子撺掇着干的?我不学刘贵,我记吃也记打。
天上的云彩被即将落山的太阳渲染得五彩斑斓,大片的云朵像是绽放的棉桃儿,层层叠叠的群山,全然模糊,像是被一块紫褐色的幕布遮掩着。走在这块巨大幕布下面的朱七就像一只蹒跚爬行的蚂蚁,小得实在可怜。唉,朱七蔫蔫地想,这可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当初我要是不跟孙铁子搀和这事儿,现在还用这么难受?可是话又说回来了,我不这样干哪辈子能过上好日子?熊定山把弟兄们的卖命钱搂在自己一个人的怀里,我不去拿,有的是人去拿……就这么着吧,大不了我跟他拼了。这样想着,朱七的脚步开始坚定起来,腿上也有了力气,胸脯也挺了起来。对,就这样!去找丁老三,把话挑明了拉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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