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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醒吗?”椿的语气带着小心翼翼,声音稍微有些颤抖。
“快了......”梓的声音里带着隐忍,似乎也有点不耐。
醒来?妹纸的脑子里一片浆糊,她根本没反应过来自己遇到了什么事情,身体的沉重让她的思绪被拖累,妹纸此刻甚至连自己叫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看......”梓的声音突然就脱去了不耐,“这不是醒过来了吗?”
“是啊......”椿的声音显然高了一些,“但是......”椿的声音带了点犹豫,似乎有点不确定。
“怎么了吗?椿。”梓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你似乎有什么疑虑呢.......说出来没关系的。”
“这么做......真的没问题吗?”椿此刻虽然心里不断翻涌着阴暗的想法,但是却还是很在乎妹纸的想法,“栗子酱......会觉得恶心吧?”
“恶心......说不定呢......不......是绝对啊......”梓想起了妹纸对他们的态度,身上的气息更加晦暗不明,“除了琉生,谁对她做这样的事情,她都会觉得恶心吧?”
“但是......雅哥......”椿想到之前看到的监控,“雅哥......不就还能继续......”
“我和你,跟雅哥可不一样呢......”梓瞥了眼椿,“你难道忘了栗子酱对雅哥和对我们的态度?”
“我知道......”哪怕只是个奢望,梓都没能让椿保留,“我知道的......是我的错......但是......但是......我怎么可能未卜先知啊......如果早就知道......我现在就不会......”
“椿......”梓终究是不忍心,“下定决心就好了。”
是啊......这种事情,只要下定决心就好......愧疚感什么的......罪恶感什么的......在即将“失去”这个前提条件之下,显得微不足道。
“再说了......栗子酱可能完全不明白这种事情的意义吧?”梓的眼中阴沉沉的,“雅臣做的很过分呢,但是栗子酱完全没觉得厌恶吧?说不定......还很喜欢......不然不会......”一直允许雅臣对她做这样的事情,虽然会有些羞涩,但是却没有拒绝的意思。
“梓......”椿神色复杂的看了眼依旧紧闭双眼的妹纸,“她......确实什么都不懂......”有那样不负责任的父母,去学校也只是学习知识,平常并没有要好的朋友,对于一些常识就基本没什么概念了。但是,对于这样的妹纸,椿却打从心底里觉得欣喜,虽然很卑鄙,但是这样的妹纸却实在是方便他们下手的对象。
妹纸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觉得自己如果不醒来,就浪费了这么好的剧本。妹纸发出一声嘤咛,眼睑轻动着,睫毛如同蝴蝶的羽翼一般上下起伏,终于睁开了眼睛。
刚睁开眼的时候,妹纸的眼中一片迷茫,一副根本来不及思考什么的样子。就是这副模样,才令椿和梓感觉喉间干渴,忍不住做出吞咽的动作,却发现根本没什么用。
“栗子酱......”椿忍不住伸出手,轻轻地触碰妹纸的脸,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仿佛在对待什么易碎品一样,椿的脸上有着显而易见的眷恋和痴迷。
“椿......”妹纸看到眼前那张脸,下意识地说出了椿的名字,意识混沌的时候,妹纸没有加上敬语,轻轻柔柔的语调,仿佛情人之间的呢喃,令椿浑身一酥。
“我在......”椿的神色变得欣喜,“我在这里啊......栗子酱......”椿的声音甚至带上了颤抖,可见他是多么激动。
“我......这是......”妹纸的声音很小,但是椿和梓靠的很近,妹纸的房间也很安静,因此听得很清楚,“梦......吗......”
“是啊......这只是一场梦哦......”梓的声音里带着诱哄,“栗子酱什么都不要问......无论发生了什么,栗子酱都只是在做梦罢了。”
“啊......”妹纸的神色还是很懵懂,“做梦......啊......”
“是啊......”梓继续用一种缥缈虚无的语气说道,“栗子酱只是做了一个奇怪的梦罢了......梦醒了就什么都不会记得,好不好?”
“恩......”妹纸似乎由于意识不清醒思想就跟着梓的话语走了,“原来......如此......”
“是啊......栗子酱......”椿痴痴地看着妹纸,“都是梦哦......醒了以后......就完全不会记得的......梦......”
“梦......”妹纸的眼神很迷离,“好奇怪......为什么......”
即时妹纸没说出来,椿和梓也知道妹纸在疑惑什么。如果是真的做梦的话,为什么会梦见他们呢?一般而言会梦见的也是......琉生啊......
椿和梓第一次知道,哪怕妹纸并不是刻意的,但是也能毫不费力地将他们伤得遍体鳞伤,就是这样无意识的,才是最伤人的,因为他们比任何时候都能明白妹纸的真正心意。
“不......一点也不奇怪哦......”梓的声音里多了一丝喑哑,似乎是在克制自己的情绪,“梦......不就是无常的吗......所以......你梦见了什么......一点也不奇怪哦......栗子酱......”
梓制止了椿想要爆发的举动,现在已经快达到目的了,如果因为一时的不快而打乱了所有的布置,那才是得不偿失。
椿当然知道不能冲动,可心中嫉妒的火焰不断的高涨,炙烤着椿已经被妹纸伤得伤痕累累的心,这样痛苦的滋味,让椿只能握紧拳头,咬紧牙关,才不至于发出过大的声音惊醒妹纸。
就是这样的隐忍,无法得到发泄的滋味才是最难熬的,阴暗的情绪在内心不断翻滚,随着压抑的举动不断发酵,简直就是恶性循环。
梓何尝不知道椿现在的心情,他向来擅长压抑自己,又怎么会不知道这是一种怎样的滋味。可梓不会允许椿打乱计划,这是他们唯一的机会。
“唔......”妹纸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是随着梓的话语,说出了万劫不复的回答,“是......啊......这样啊......”
在妹纸说出这个回答的时候,椿和梓的眼神变了,他们不约而同地勾起一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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